“……”
“祁少裕我觉得——”
“好了。”
祁少裕吃完碗里最后一粒米饭,把筷子轻轻放在筷架上,不慌不忙地吐出两个字。他实在受不了吃饭时孟知微在一旁叽叽喳喳像只麻雀似的说个不停,吵得他头都大了。
孟知微握着筷子,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地吞了吞口水。
糟了,她是不是又惹他生气了?
“既然你精神状态恢复得如此之好,不如我们来继续学习餐桌礼仪?”
祁少裕睨了她一眼,颇为高雅地用纸巾轻轻压了压嘴角的油渍,缓缓道:“古人云:‘食不语,寝不言 。’这便是说我们在吃饭时,需得好好吃饭,这样不仅能避免噎着也不会吵到别人,是我们修行礼仪之所在……”
孟知微差点一口饭没来得及咽下去,梗在喉间。
这哪里是保姆?分明是东土大唐来的师傅!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她堵着耳朵忿忿不平地瞪着祁少裕,后者没辙,看来教导代理太子一事也只能循序渐进,便捧了热茶轻啜小口,等着她好好吃饭。
“话说祁少裕你怎么会想到来我家应聘保姆呢?照理来说,不是做家教什么的更轻松吗?”见祁少裕没有再为难自己,孟知微放下堵着耳朵的手,终于有机会问出困惑了她许久的一个问题。
祁少裕心里咯噔一声,脸上却是一派云淡风轻之色。
“做家教自然是轻松,不过薪资却没有你父母给的丰厚了……”
天啦噜!爸妈究竟给男神开了多高的工资啊,居然让男神心甘情愿放弃“大学兼职首选”的家教工作?
孟知微仿佛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钞票长了小翅膀从自家飞向了男神怀里。
“没想到你这么财迷,竟然为五斗米而折腰!”孟知微嘿嘿一笑,调侃道。
“我凭自己的本事赚钱,不偷不抢,多攒点学费生活费怎么了?”祁少裕轻抬眼眸反击道,“难不成人人都去争那轻松的活干才是正理么?”
话糙理不糙,孟知微一时之间被噎得哑口无言。
虽然感觉有一点不对劲,可是以孟知微的脑子,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算啦,一定是男神和自己有缘分,这是天机,想不通也是正常的。
虽说今天是周六,但是学校早就安排本周召开新生晚会,大一新生各班都要准备节目表演,还有年级新生代表发言,校领导讲话。
如果放在以前,这种无趣的活动,孟知微是很少去的,还不如窝在家里打游戏,但是辅导员说了,这次得点名,没去的将做逃课处理。
逃课,她是不带怕的,但是若被祁少裕知道自己逃课,那就不好了!
孟知微正琢磨着穿什么参加晚会最合适,祁少裕端着装有水果的托盘敲响了她的房门。
“你来得正好!”仿佛看到救命稻草的她赶紧将祁少裕拖进来,推到衣柜面前,“你眼光最好了,快帮我选一选穿哪套比较衬我的气质?”
祁少裕:“……”
他微微皱眉,仔细在衣柜里翻来覆去对比了几番,然而不是露背短裙,就是透明网纱,他思虑良久终于从中挑出一件薄荷蓝的连衣裙递给孟知微。
“这……祁少裕你是认真的吗?”孟知微捧着手中的连衣服,说话都有些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