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场乌龙

　　难道说这次系统提示音出了问题？不对，应该不会啊。林凡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

　　或者是，真正的凶手不是大伯林百万？那他为什么表现的这么慌张，如果是装的那他演技也太好了，可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啊。换个角度想想，不是他还能是谁呢？

　　难道是……

　　他脑子中浮现出一个人的形象。

　　不对。应该不是他，他跟村子里的人无冤无仇的，干嘛要杀人？

　　正在林凡脑子乱作一团时，张可撞了撞他胳膊肘，凑近些小声说：“集中注意力，别走神。”

　　刚才的距离未免太近了些，垂下来的长发差一点就拂到他的脸上，依稀能嗅到发尾残留的洗发水香气。他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开，即刻就醒了神。

　　看到林百万躲躲闪闪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张可不再继续拐着弯地问了，眼神锐利一针见血：“我们怀疑您有杀妻的嫌疑，请问您在当天三点到五点的活动。”

　　这么快就问到不在场证明了，看来这林百万还是重要嫌疑人。

　　林百万深吸几口气，回答起来嘴唇都有些颤抖，“那段时间我……我一直在操办闺女的升学宴，这上上下下可都是我一个人操办的……哪……哪里有时间啊。再……再说了，我怎么可能杀……杀了她。不可能……不可能的是吧。”

　　张可继续逼问着：“您有不在场证明吗？”

　　“大家……大家伙儿都能给我作证，不信你问他……林凡，是吧？”

　　林凡耸耸肩，不置可否。

　　林百万一下子就急了，还结巴地更厉害了：“不是……林……林凡，你……你可别……别公报私仇。我……我不是一……一直……在……你看到……的吧……”

　　结巴这话听的人好费劲儿，幸亏这两个人都不是急性子，要不非得让他给憋死。

　　本来林凡就怀疑他，怎么可能给他作证，“怎么可能公报私仇呢，再怎么说您也是我大伯啊！之前咱们确实是在一块儿。但警察在这，我得严谨一点儿，我又没时时刻刻盯着您，我哪知道是不是一直在，万一你出去一趟我没发现，那我岂不是作了伪证？”

　　这话着实噎了林百万一下，这林凡是对他这些年的报复么？

　　林百万脸色赤红着，忍不住瞪了林凡一眼，却直直地撞上张可的目光，条件反射似的低下了头，但还是压低了声音冲林凡说道：

　　“你……你小子别……别报……报复我，我……我们家出这……这些事都……都怪你。”

　　这话一出，别说林凡和张可了，就连林百万自己都吃了一惊。他本来只想对着林凡放放狠话，让他知道自己没这么作弄，结果一不小心把不该说的说漏嘴了。

　　究竟是受过专业训练，张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抓住了这个漏洞，追问道：“你们家出了什么事儿？那这跟林凡有什么关系？你到底隐瞒了什么事情？”

　　说多错多，所以林百万捂住嘴，干脆不说了。

　　张可怎么可能吃这一套，摸爬滚打这些年可不是玩儿过来的，见此直接补了一句：“如果不想在家的话，那我们就换个地方聊聊。”

　　林百万错愕地抬起头，脑子还没绕过来就听到她说，“警局怎么样？”

　　“别……别别别，我都说，我都交代。别带我去警察局。”

　　被张可嘴上这么一吓，倒是又把他的结巴治好了。林凡不由得轻笑两声，这以毒攻毒果然有用。

　　林百万接着说：“杀人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干的，你们去找她，这都不关我的事。”

　　他？她？它？到底是谁？看来这林百万跟自己妻子的死的确有牵扯。

　　林百万抬起头看着林凡，眼神中透着阴狠，纵使是林凡这样胆子大的，背后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眼神——太瘆人了！

　　“这都怪林凡，要不是你把那事儿抖搂出去，我们家也不会变成这样。”

　　此话一出，林凡才反应过来。“那事儿”大概指的是自己向伯妈戳穿林百万下坝村李寡妇偷情的事儿。可这事儿又怎么能怪到他头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张可在来的路上也听林凡说过事情的大致经过，这一趟没白来，林百万果然没那么简单。

　　虽然有些不平，但两人没有打断，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自打那时候就跟李寡妇断了联系，我媳妇儿说了，如果再知道我俩背地里搞什么事儿，就杀了我们……”

　　“可是李寡妇不乐意啊，反而天天偷偷摸摸来找我，幸亏没被我媳妇儿发现。李寡妇说，要是媳妇真打算来杀我们，她就先动手杀了我媳妇……还告诉我没啥好怕的。”

　　说到最后，林百万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这样儿也不像是装的。

　　张可叹了口气，“唉，又是这种家庭伦理戏码，也太没意思了。”

　　一边儿的林凡可不是这么想的，自己默默念叨着，“怎么确定就是她杀的呢？”

　　林百万继续说：“没想到这李寡妇在我闺女办桌的时候也来了。我媳妇儿隔着大老远就看到她了，后来俩人就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她俩都是冲脾气，当时就想指不定上哪干仗去了。当时人多走不开也没多想。”

　　这怎么是没多想，就是怂吧。两人对视，会心一笑。

　　林凡回忆起前一天的场景，当时场面乱哄哄的，自己也有心事，没注意到那么多细节。但仔细想想，还是能和林百万所描述的场面有所重合的。

　　“可事后李寡妇死活不承认，就刚刚我还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说那天她们只是聊天，聊明白了就跟我断了。我呸，这贱人的话不能信。”

　　听完这些话，张可摇摇头，“我怎么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林凡同感，内容倒是没什么蹊跷，但直觉总觉得有些奇怪。

　　“你还有什么怀疑的人？”张可问道。

　　还没来得及回答，系统中传来一阵急促地响声。

　　“警告！警告！危险人物出现！请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