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已经杀死我二十次

　　“其实我不仅仅是买房，我还卖房！”梁歌轻饮着花茶，低声地说。下班前他约地产咨询员宋宝宝在绿茵阁吃晚饭，宋宝宝接到电话急不可耐地先赶到了餐厅。在轻曼悠扬的音乐声中，在旋转彩灯辉映下，餐厅荡漾着一种亦真亦幻的气氛。从来没有客户请过他吃饭，这种地方也很少来，一晚上他总是显得受宠若惊的样子。听到他这么说，宋宝宝一愣，忙说，“卖房也好，我们也需要广辟房源。”

　　“我有几间写字楼准备出手，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们这里信息最灵通，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保证第一时间通知你！”

　　“很好，有你这个情报员我就放心了。你叫宋宝宝，一定要给我带来金银财宝啊！”他打趣地说，顺手点燃了古巴雪茄，烟草味顿时弥漫了周身。

　　“放心吧，大哥！你这么和气，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做生意需要科学决策，用数据说话，能不能把你们成交资料和登记资料定期提供给我？”

　　“这个没问题，我每周给你抄写一份。”

　　“单店的资料有局限性，但是分店和总店联网，如果把总数据拿来分析，那可靠性将大大提高。”

　　“这个……我老乡负责信息管理，可是她架子很大，不会给我啊！”宋宝宝显出一付难看的样子。

　　“有钱就可以！我每月支付你一千块钱，由你负责做通她的工作，把每周资料提供给我！先付这个月的一千块！”他随手从裤兜里拿出一叠钱塞到宋宝宝手里。

　　“哦，好呀！我老乡喜欢打扮，喜欢时髦，谁都看不起，唯独对钱崇拜。给她几张老人头，让她跪着她不敢趴着！不过，这会不会触犯法律啊？”

　　“没关系，经常有人打电话向我推销奢侈品，后来才知道他们是通过银行获得我的个人资料，这事太普遍了！”

　　“对对对，现在很多人卖资料赚钱，一份资料一毛钱……我老乡人长得一般，但是身材不错，我把她介绍给你，你玩一玩她。”

　　“好呀，找个机会认识一下。我这人没什么追求，就是喜欢女孩子。你给我介绍一个女孩，我送你一部手机！”

　　梁歌回到家里，百无聊赖，此时他不知道做什么，大脑处于茫然状态。人生就象一个大房子，很多人一辈子生活在黑暗中，他却要寻找黑暗中的火种。

　　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梁歌打开门一看，原来是拜自己为师的邻居孩子。“李梁梁，你怎么来了？ ”

　　“我来看看师傅，向师傅汇报一下最近的学习情况。”

　　梁歌让他进了门，把门关上，边走边说，“以后你要来拜访，要提前预约，电话通知，这么贸然的闯来是很失礼的，如果我正在查钱，你这么一敲门，我一紧张，查错了怎么办？ ”

　　“是的是的，徒儿冒昧，下次一定注意。”

　　梁歌从冰箱里拿出两支可乐，给了孩子一只，自己也开了一瓶，喝了一口说，：“谈谈你的情况，最近怎么样？”

　　“ 按照您的教导，我最近勤学苦练，感觉自己的武功进入了一个新的层次。现在练了十天天，相当于过去练了一年。 ”

　　“进步神速啊，你果然是个习武的天才。 ”

　　“于是我就找欺负我那两个学生去报仇了 。”

　　“你自己把他俩干翻了 ？

　　“没有，我铭记师傅的教诲，您说打架不需要练武。我花了五百块钱，请了三个体校的兄弟。放学的时候，在门口堵住了那两个高中生。他们把他俩围起来，我上去一人给了十个个耳光。那俩混蛋屁都不敢放，现在见到我老远就躲着我跑。”“ 这个你倒学的挺快，唉，你不是没钱吗？怎么还有钱请打手，没钱交学费呀？”“ 师傅啊，怎么能够啊？五百块钱请三个打手够了，如果是给您的话，那不是降低你身份了吗？”

　　“ 那倒也是，五百块钱也就吃半顿饭吧，其实给不给也没多大差别，不给还留个人情。你说的很对，如果你给我，我真的会生气的。”

　　“ 我就知道师傅您是世外高人，侠肝义胆，重义轻利。”

　　“ 唉，别带高帽，其实我是唯利是图，只不过是看值不值得。一百块钱掉在地上我不会捡，但是如果我看到一百万在地上的话，我累断了腰也会去拣。 ”

　　“师傅你放心吧，我一定给你巨大的回报，其实有这份感情在比黄金还可贵。”

　　“你是怎么骗来500块钱的，你不是说你父母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吗？ ”

　　“这需要做工作，我说我们老师要给我补物理。他私下开了一个补习班，只找本班同学，不对外公开。如果家长打电话去核实的话，他也不会承认，只是私下里教授学生。 我妈妈信以为真告诉我，千万不要跟别的同学说。老师收了钱才会认真的教你，不收钱的往往教的都是没用的。他愿意收钱教你，是觉得你有希望，如果是没有希望的，他也不会收钱。”

　　“ 你编织的这个谎言很高明啊，看来你很适合在广告公司上班。你这么会撒谎，还学什么物理呀，直接来我们公司上班算了。”

　　两个人又胡吹了一通，手里的可乐也喝了一半儿。 李梁梁说，“师傅，我最近进步很多，要不要下去向您汇报一下成果？ ”

　　“好啊，现在走。”

　　说走就走，梁歌换了一双鞋，带着孩子走到院子里。 孩子先是练了一趟咏春拳，两梁歌看完之后赞不绝口，觉得他确实领悟了自己上次的指导，有了很大的进步。

　　“你把这套拳挑选三个比较有用的动作反复练习一下。其实在实战搏击中经常用到的招数并不是很多。能把这些常用的招式练得纯熟变到极致，那就会在实战中很占便宜。你听过隋唐演义吗？隋唐演义里面有一个叫程咬金的人，他是一个很厉害的武将，实际上他并不会很高深的武功，他只会三板斧。因为学的少，所以练的精，一般人在他面前逃不过这三招，就会被他砍落马下。就凭着这三招，他就成为了隋唐的一名大将。我以前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买了一本武术的书，那个作者的祖先是一个保镖的江湖人士。他的这套拳法没有套路，完全是招式，每一招都是单练的。当时我还百思不解，后来我才明白，其实这是很高明的，所谓的套路就是把这些招式穿在一起，方便人们记忆和练习，但是实战中，你能用哪招那都是随机应变的。”

　　“好的我试一试。 ”李梁梁按梁歌的建议选了两个动作，反复地练习，越练越有滋味儿。

　　“这样练确实很有效果，以前练套路，都是机械的在练，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这样拆开练之后的话才觉得这一招真实的作用是什么？”

　　“以后你就这么练吧，等练好了之后再向我汇报，我觉得你一定会练好的。”“ 谢谢师傅，徒弟有个冒昧的想法，能不能我们俩切磋一下？ ”

　　“现在还不到时候，你的功夫还差得太远。”

　　“ 没关系啊，你可以手下留情啊，我就是想体验一下什么是高明的武功，我的差距在哪里，这样更有助于我找到学习的方向。 ”

　　“说得有道理，那就试一试吧。你先来进攻，我不还手，放手进攻吧。” 两个人拉开距离摆出姿势，动起手来，孩子一开始手舞足蹈地试探了两下，都被梁歌轻轻的闪开。李梁梁看准一个机会一脚踢来，梁歌轻轻退开；李梁梁顺势一个飞脚，梁歌向左一闪，一手拍在他的右肩上，孩子重心全失，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 唉呀师傅，神秘莫测呀。总是近在眼前，但就是碰不到你，好了现在你进攻吧。”

　　梁歌看了看他笑了一下说，“准备好了吗？”

　　“ 准备好了。”

　　“ 你确定？”

　　“ 嗯，确定，开始吧。”梁歌左脚轻迈一步，右手一晃。然后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前击出。孩子急忙躲闪，梁歌左手收回，右手迅捷的向他脖子挥去。孩子吓得一低头，扭身躲开，梁歌已经贴在了他的后背，孩子吓得撒腿就跑，梁歌贴身而至，每当孩子想扭身转头的时候，总会发现一只手向他脸部挥来。梁歌追着他围着院子跑了两圈孩，子终于跑不动了，瘫坐在地上。

　　“师傅，你太神奇了。如果我俩真打，你能打死我二十次了。”梁歌轻喘几下，朗声说，“我说你的功夫还不到吧。今天只是让你体验一下本派武功的神奇，等你入门之后我再跟你真打实战。”

　　“ 谢谢师傅，我要是能学到您的一半本领，这辈子就不白活了。 “

　　“那倒也不至于，学武术，在这个时代的话只能算是个人爱好。不能迷信武术。还有啊，你学武术啊，不要耽误了学习和全面发展，很多学武术的人都找不到女朋友的。“

　　“ 这是为什么？好像是这么回事啊，我班同学长得不如我的人，都有女朋友了，可我就好像没有女孩子搭讪。”

　　“ 道理很简单，说起来挺复杂，以后你就明白了，有些东西不要知道的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