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擎佑的眼底闪过一丝冷笑,低下头把嘴贴近她的耳边,轻轻地问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用别人的脸放肆,是要付出代价的?”
“嗯?”南音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了疑惑,但傅擎佑却是没有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和心虚。
“呃……”
下一秒,南音便被傅擎佑掐住了脖颈,瓷白的小脸儿顿时涨的通红,“放,放手!放,开……呃…”
傅擎佑看着她不断挣扎,露出一抹冷笑,缓缓道:“放肆的代价!”
南音捕捉到了傅擎佑眼里一闪而逝的杀机,顿时慌了,抓着傅擎佑的手腕,硬生生地挤出一滴眼泪,可怜兮兮道:“擎佑,我是,音音啊!你,放手……”
“哼!”闻言,傅擎佑冷哼一声,放开了手,南音修长的脖颈上,一下子就留下了五个发青的指痕。
傅擎佑刚一放手,南音就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捂着脖子不停地咳嗽。
看着狼狈不堪的南音,傅擎佑理了理袖口,缓缓弯下腰,单手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自己的视线,冷着声音问道,“南音在哪儿?嗯?”
地上的南音看向傅擎佑的眼神,不自觉的闪躲,身子不停的往后退,颤抖着声音到道:“我,我就是南音!”
“再说一遍!”
话罢,傅擎佑挑着她下巴的手突然加大力度捏住。
她感觉她的下颌骨都要被捏碎了。
接着,傅擎佑又说道:“得罪我的人,下场向来不太好!”
地上的南音依旧是垂着头,一言不发。
傅擎佑起身,从上衣内兜掏出一块方巾,擦了擦刚才接触过南音的手,然后把方巾扔在了地上,转身向外走去。
边走边说道:“傅一,把地上那个女人给我关到地下三层,在我中午回来之前,问到我想要的答案!”
话罢,暗处闪出一道人影,恭敬道:“是!”
傅擎佑去了公司,许峰却拿来了一些有关于副展演乱七八糟的新闻给他看,依旧是那些捕风捉影的花边新闻。
傅擎佑瞟了一眼电脑上的内容,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突然,他眼神一落,看见了电脑左下角的一张照片,是傅擎佑和一个女孩侧脸的照片。
从那个角度来看,应该是狗仔偷拍的。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傅擎佑觉得那个女孩的侧脸十分的熟悉,大脑高速运转。
哦!
想起来了!
是绵亿!
绵亿!
接着他指着女孩儿侧脸的照片对许峰吩咐道,“去给我查这个人,越快越好!”
窗外的天空依旧晴朗,轻纱一般的白云悠悠地飘悠着,那么惬意。
傅擎佑站在落地大窗边,看着窗外无限美好的风景,心情烦闷的点燃了一支烟,一圈又一圈的烟雾飘到上空消失不见。
自古以来,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就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高处是多么的不胜寒。:
傅擎佑脚下的烟蒂越来越多,眸子里的血腥气也越来越重。
蓦的,他把嘴里抽剩下的半截儿烟扔在地上,拿起放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快步朝外走去,。
他回了锦园。
其实,今天早晨他一下楼的时候,看见沙发上的南音,就感觉不太对劲儿了,他没有多想,但之后南音的一切所作所为,让他不能不去多想。
后来,当他盯着南音的眼睛看了半天时,终于确定了,那个南音,不是他的南音。
那个女人的眼睛没有神韵,没有南音的眼神清澈,所以他一下子认了出来。
他之所以把那个女人交给傅一处置,是因为他太害怕自己失去理智,弄死那个女人。
但现在,他的理智全部被打败了,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真正的南音在哪了。
地下三层。
电梯的门缓缓打开,一股子呛人的血腥味儿争先恐后钻入傅擎佑的鼻孔中。
他打开地下三层唯一的房门,入目便是一番让人恶心的景象。
不过两个小时左右,那个女人就被折磨得血肉模糊,她跪在地上,被铁链拴着手腕和脚腕,发丝凌乱,双眼呆滞,看见傅擎佑进来了,一个劲的往后躲。
傅擎佑不悦地皱起眉头,大步跨到她的身前,傅一极有眼色的站去了角落。
傅擎佑慢条斯理地解开了一颗袖扣,接着又优雅地卷起了半截袖子,修长的手指,执起一旁桌上的一把短匕。
蹲下身子在她面前,漫不经心的把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悦耳的低音轻轻响起,“我再问你一遍,南音到底在哪儿?”
地上的女人把头转到一边,不屑地看了傅擎佑一眼,她知道,傅擎佑不敢杀她的,因为她还有用。
傅擎佑看着这个女人一副爱搭不理,死磕到底的样子。
冷哼一声,手起刀落,女人的脖颈上,顿时多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鲜血一丝一丝,不断的往外溢。
感觉到疼痛,女人先是诧异,看着傅擎佑满含戾气的双眸,心里有些恐惧,但接着又扬起一抹无谓的冷笑,还是不说话。
傅擎佑起身,在旁边的一个凳子上坐下,点燃了一支烟,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看着她的鲜血往外涌。
刚开始 女人还毫无顾忌,但没过几分钟她就支持不住了,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她分明的感觉到,自己的生机在不断的流逝,她不止一次的看向那个坐在她面前如帝王一般清冷矜贵的的男人,希望他能及时开口,停止这一切!
然而,傅擎佑并没有这么做。
终于,地上的女人忍不住了,声音颤抖着,“我告诉你,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那个女人在哪儿,你就永远都别想知道了!”
傅擎佑理了理衣领,吩咐道:“傅一,你先出去吧!”
话罢,室内只剩下二人。
傅擎佑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女人。
这张和南音一模一样的脸,不住地在他面前晃悠,突然让他感到无比恶心。
这个女人,没资格用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