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峰,你愿意爱刘玲玲女士一生一世吗?”
“我愿意。”
何青峰虔诚的看着刘玲玲,目光里溢满了情愫。
突然,一个尖厉的女声,像穿越时空般传来。
“不,何青峰,你不愿意,你是个孬种。”
“我不是。”何青峰吼道。
刘玲玲的表情变得痛苦不堪,开始往后退,何青峰紧紧抓住她的手,却管不住自己和她一样,脚步越来越快。
“啊”。
何青峰张开眼睛醒过来,发现头顶白茫茫一片。
我这是……在哪?
“哟,你醒了?”一张戴眼镜的脸出现在何青峰面前,他努力的睁大眼睛。
指导员何洋焦急的面孔,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小子,你大难不死啊。”何洋的声音有些激动。
“指导员。”何青峰说完,剧烈的咳嗽起来,只感觉自己后脑生疼。
“哎哎,别激动,伤还没好。”何洋说罢,用手扶着他。
“郑田呢?”何青峰喃喃自语。
“我说,你管好你自己吧,快躺下。”何洋的语气里有些责怪,“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想着你那好基友呢?”
“你俩真是一对难兄难弟。”何洋扶了扶眼镜说道。
“让一下,换药了。”一个美女小护士不知何时出现在何洋的背后。
何青峰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插着吊针。
“我没事吧,美女。”何青峰知道自己很虚弱,勉强挤出笑容问护士。
谁知护士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换药,“什么没事,都脑震荡了,我说你们这些人,下手也没个轻重,非要把人往死里整。”
护士麻利的换完药瓶,叮嘱何洋记得观察。说罢推着小车出去了。
脑震荡?昨晚他只记得自己晕晕乎乎的和郑田出了MOMO夜总会,后面发生的事情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何洋看他呆滞的眼神,说道,“别想了,护士说的没错,算你命大,当过运动员,底子不错,换做是别人,那一木头棒子敲下去,不死也得成植物人。”
植物人?何青峰心里又是一惊。到底发生了什么。
“醒了?”病房门口,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
何洋转过头去,立马站了起来,侧身到一边。
“团长。”
王团长和林副参谋长提着一箱牛奶和水果进了病房。
何青峰看见王团长过来了,急忙想要起身。
王团长看见了急忙摆手“躺下,躺下。”
林副参谋长把牛奶和水果放在床头,面露愠色。
“团……团长。”何青峰有些语无伦次。
“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王团长关切的说。
“我……什么记不起来了。”何青峰吞吞吐吐的说道。
“哼,你当然记不起来了。”林副参谋长先发炮了。“你个新兵蛋子,胆子不小,私自不假外出不说,还和地方人员发生冲突,你以为你真是三头六臂?自己干什么没人知道?我们早就掌握了你的行踪。”
何青峰低下了头,王团长却摆摆手,示意他别说了。
王团长看着何青峰,平静地说:“小何,其他的事情你先不要管,好好养伤。我就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不然,后面的事情估计很麻烦,你这个兵,恐怕也当不成了。”
何青峰听闻这句话,心里一震,抬头来看着王团长,那双中年男人的眼睛,仿佛能够洞穿一切。
“你认识和你打架的人吗?”王团长发问了。
何青峰摇了摇头。
“你们是怎么出去的?”
何青峰把自己知道的全过程告诉了王团长。
“唉,亏你命大啊,警察已经把和你打架的那群人一锅端了,你知道他们是干嘛的吗?”
何青峰哪里知道,但是他隐约想起来,昨晚那个平头凶神恶煞的要找什么小玉,还和孙中昌发生了冲突,自己看不过,就教训了平头。
“他们是个威逼妇女从事非法性交易和吸毒的团伙,已经盘踞在这里几年了,行踪不定,警察一直找不到他们的活动轨迹。”林副参谋长语气有些生硬。
王团长接过了他的话茬,“你昨晚教训了他们,他们怀恨在心,所以伺机报复,就等着你出门上钩,好给你下套。”
这时,一男一女两名警察,带着一个女人进了房门。
那个女人,仿佛有些面熟,旁边有个警察对着何青峰说,“你认识他吗?”
何青峰定睛一看,这不是昨晚的小玉吗?
何青峰点点头。
小玉此时已经换上了正常的T恤衫,脸上素面朝天,没有了红色的包臀裙,也没有了烈焰大红唇。模样就和邻家女孩差不多。
这女人,化妆前后还真是判若两人。
“哥,对不起,都是我害你成这样。”小玉说着说着,眼眶就湿了。
何青峰刚想说话。
男警察便给女警使了个眼色,女警察把小玉带了出去。他注意到小玉的手上戴上了手铐。
男警察笑着对何青峰说,“多亏了你们,这个犯罪团伙又露头了,男女都是吸毒者,要不是你们之间发生冲突,接着又报了警,提供了线索,这伙人,我们一时半会还真抓不住。”
“哪里哪里,应该做的。”何青峰嘴上客气,但心虚得要命。
他总不可能说自己从部队无假外出,到夜总会借酒消愁,然后路见不平一声吼,趁机打掉犯罪团伙。
傻子才会这么做。
警察走后,林副参谋长凑到王团长跟前悄声说了一句什么,王团长脸色一变,神情显得有些紧张,起身说道:“小何,你好好养伤,后面的问题,后面再说吧。何指导陪着你,我们已经通知了你的父母。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赶过来。”
王团长正准备离去,可何青峰忍不住问了一句:“郑田怎么样了?”
王团长叹了口气,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何洋送他们离开了病房。
何青峰脑子里充满了疑惑,他赶紧摸自己的手机,想要联系孙中昌,却发现自己的身上早就换上了病号服。自己昨天穿的衣服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他正准备起身下床找手机,一个男声却从旁边传来,“你干嘛?”
何青峰转过头一看,却是何洋站在门口。
“我想找我的手机。”何青峰开口说道。
“你手机?”何洋疑惑的说。“我没见过啊。啥样的?”
何青峰问何洋,“郑田和我那朋友怎么样了?”
何洋摇摇头,“你朋友我不知道,把你送来的时候,你满头是血,神志不清。”
“可郑田……”何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马上打住不再说。
“指导员,他怎么了?”何青峰急切想知道情况,无奈他的头,又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
“这……没什么。”何洋支支吾吾。
何青峰忍着疼痛,“指导员,郑田是我带他出去的,和他没关系,如果要责罚,您就责罚我。”他越说越激动,几乎又要坐起来。
“行了行了。”何洋说道“现在不是处罚的问题,说这些情谊也没啥用,你们已经严重违反了纪律,你好好养伤,别的都不用管,有些事情,你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
“他不会……”何青峰越想越害怕,加上刚才王团长说他连兵也当不成,他感觉头部又开始像被某个物体重击一样,扯着他生疼。
“哎,你想什么呢?”何洋看见何青峰的样子,既心疼又生气。心疼这小子是块当兵的好料,生气也无假外出,无组织无纪律。
“指导员,我不会被开除吧?”何青峰疼痛缓解一些了,抬头对何洋说道。
“我也不知道。”何洋愣愣的说,“哎”他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你们俩好端端的呆着不成,非要瞎跑啥?”
何青峰低下了头。
“郑田和你一样,脑震荡,但比你严重,昏迷了。”何洋喃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