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鸡窝前大打出手

　　黑心熊一行人又走出去几十路，选择了一处干燥安全地搭帐篷。钻山甲被吕守长逃命丢了，野鸭子和老莫一起葬入怪鱼腹中，好在王大蛇准备了干粮，大家草草填饱肚皮，就进钻帐篷睡觉了。

　　三个帐篷六个人，现在成五个人了，黑心熊独自占了一个，吕守长与王大蛇两人一个，陆有才和老张一个。进了帐篷拉上链子，老莫悄声道：“有才，你说前路上还有血光之灾，死了一个老莫不够，难道真还要死人？”

　　陆有才道：“先头我不全信，现在确信肯定还有血光之灾。你知道这次黑队到黑虎村干啥，出来前我俩都不知，现在一路上听他们嘀咕，我才知道这次到黑虎村拆刘家老屋挖刘家地基找宝，问题就在这上面。”

　　老张问：“这是说这老屋邪门，拆不得动不得。”

　　陆有才道：“老屋倒是没什么邪门所在，天机不可泄漏，你我只要步步小心不跟着他们乱整，血光之灾便不会落在我俩头上。我告诉你，我也是黑虎山中的山民，这黑虎村虽偏远，解放前却是这周围两百里内最大的村寨，村里各种奇人隐士少不了。”

　　第二天傍晚，黑心熊五人终于到达黑虎村，这时候按照黑心熊要求，五人全穿上警服，来个先人夺人震摄村民。只是，一些年轻人外出打工当棒棒军见过现在警察，但他们都在外边。黑虎村上了五十人从来就没有见过警察，但他们倒是见过国民党残兵和土匪强盗队伍，也见过国民党时期警察，还有解放大军。国民党警察全是穿黑的，老百姓俗称黑柏油桶，也就今天修建公路的沥青。凑巧黑心熊一行人刚换了装，警察服装也成全黑的。黑虎人突见暮色山林中来了五个穿着黑皮皮汉子，这穿着让老一代黑虎人心里暗生警惕，这不是国民党警察吗。黑心熊和王大蛇等人一脸凶相，黑虎村认定看这五人不是善类。有些上了年纪老人还急急关照家里年轻女人藏起来，轻易不得露脸。

　　黑心熊见山民们看他们的眼光就象看敌人样，不由心头冒火，王大蛇见黑队冒火赶紧大吼道：我们是县公安局警察办案，让村长马上见我们，要是耽误了我们办公事，那就把你们一起抓了坐大牢。

　　村长倒是知道警察，只是这年代假东西太多了，而且县里面警察也从来没有来过黑虎村，这天黑了来了五个凶汉说什么是警察，村长吃不准真假。这时见为首者一脸凶相，心里便想到，上乡里开会时乡派出所所长会上说过，人民警察为人民，人民警察是保护老百姓的公仆，这些人怎么也不象乡派出所所长嘴里说的样子。就闷声大发财，只当没听到。

　　黑心熊一行人今天一起来就赶路，老莫死了打猎也没有心思打，所以这天竟然没吃过东西，他们想象到了黑虎村，村委会干部见到县里来的警察，那一定是好酒好菜招待，唯恐招待不周。想到好酒好菜招待，五人人人饥火熊熊，只想着马上吃上东西。

　　王大蛇吼过后，里毫无动静。刘铁听到吼声，这才知道村里来了人，他认真看了看这些人，毕竟在县城读了三年高中，他看到其中一人在县城看到过，这些人应该是真警察。看着他们饥寒交迫的样子，心里起了恻隐之心，于是出门走到他们面前问道：“公安同志，请问你们有什么事，需要不需要我帮助？”

　　黑心熊看着刘铁憨头憨脑样，却露出学生气，示意吕守长答话。吕守长脸上勉强挤出笑脸，说道：“年轻人，我们是县公安局到村里公干，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先帮助我们解决吃饭问题吧。”

　　刘铁想了想道：“好，跟我走，只是穷山村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包谷饭管饱。”

　　陆有才路上主动与刘铁搭话：“小兄弟贵姓，家里都什么人。”

　　刘铁也不知这些人到村里公干是干什么，更是没有想到他们“公干”的对象就是自己奶奶，于是答道：“免贵姓刘，家里只有我和奶奶两人。”

　　黑心熊和吕守长对视了一眼，心里明白这小子嘴里说的奶奶，就是他们要找的刘老太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傻小子竟然主动把我们引进了家里，

　　刘铁不知情况，一到家就开始煮包谷饭，从盐菜坛子捞起咸菜炒一炒，给他们下饭。刘老太见孙子带来一群人，看衣服是公家人，听刘铁说了情况，也没有说什么，一个人回到自己房间，坐在床铺上想着什么心事。

　　吕守长看到刘铁只准备咸菜，眉头皱了皱，就这咸菜就饭怎么吃得下，自从当上了治安组组长，每天请他吃饭的人排队，虽然小县城没高档山珍海味，却也鱼肉满桌，好酒好菜顿顿尝鲜。吕守长向刘铁问道：“小兄弟，你家里应该有鸡鸭养吧，能弄个鸡烧来行吧。”

　　刘铁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家里鸭没有，鸡倒是有几只，但几只母鸡下的蛋是我和奶奶油盐酱醋，日常零用钱唯一依靠。

　　吕守长才不管你油盐酱醋了，他朝手下王大蛇递了个眼色，这王大蛇出门去鸡窝捉鸡。刘铁听到鸡窝里鸡惨叫声大吃一惊，跑到鸡窝前大声喝道：“不准杀母鸡，放下它。”

　　捉着鸡的王大蛇阴冷地看着刘铁，伸手就去拧鸡脖子，刘铁急了扑去捉住他拧鸡脖的右手，两人扭打起来。赵老头早看到刘铁领着一帮陌生人进了家，心里叹了口气，这孩子真不懂事，奶奶年纪大了怎么经得起这么多人闹腾。赵老头听到刘家门口竟然打起来了，赶紧过来，看到一陌生人正举起钵头大拳头砸向刘铁脑袋，当下捡起地上一块碎砖，手腕一抖似流星般射向大汉高扬的右拳，赵老头心头愤怒下运足劲力，王大蛇右拳被击中，惨叫着蹲下了地，只见自己右拳皮破肉烂骨头只怕也碎了。

　　王大蛇愤怒中用左手拔出佩枪，咬牙切齿地骂道：“小杂种，敢暗算老子今天就叫你下地狱。”左手五四式手枪直接指定了刘铁脑袋。

　　这时刘老太已经出来，见状厉声喝道：“放下枪，让你活着出村。”

　　老张对陆有才小声道：“刚进村就要发生血光之灾了，你说老莫的死只是这次血光之灾的开始，我信了。”

　　黑心熊这时也已出门到了现场，看到情况已知怎么回事，他瞪了眼吕守长轻斥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快步走到王大蛇跟前劈手夺下枪，顺手一个耳光抽了过去：“人民警察的枪绝不允许对准人民群众，回去后再处理你”。黑心熊转向刘铁道：“小兄弟，我向你道歉，今天晚上的饭钱，我会付给你。感谢你为我们准备晚饭。”

　　陆有才看了黑心熊表现，心里暗叹：黑队就是黑队，心黑得比谁都黑，面上却是大义凛然。这才是厉害角色。刘铁这傻小子后面有得好受了。

　　吃过饭黑心熊果然掏出十张面额拾元钱的人民币，交给了刘铁，刘铁急忙推托说：“太多太多了，我只收拾元完全够了。”黑心熊笑着硬是把一百块钱塞进刘铁口袋。才与从人出门而去。

　　根据黑心熊部署全体五人离开村庄找了块干净地，搭上帐篷。然后躲在帐篷里开始密谋明天行动。

　　王大蛇恨声道：“我明天非搞死这小杂种。”黑心熊笑道：“明天就看兄弟们了，放手做，做好了回家我有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