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烈士烈属算个屁

　　川黔县，县公安局刑警队，队长黑兴雄正与一批手下胡吹海聊如何筹集办案经费。自从上面有了“公安办案经费缺口大，各地公安机关可自筹办案经费”这么个政策，自筹“办案经费”成了川黔县公安局各级工作的重中之重。

　　黑兴雄对重案一组组长蒋从良说道：“我说蒋组，重案组自筹办案经费老是拖全队后腿，队里每月上交局里定额，都是别的组帮你完成，大家意见很大说这是重案组喝大家血，我警告蒋组你，要是这个月完不成任务，下月重案组全体奖金停发，你不会有意见吧！”

　　蒋从良苦着脸道：“黑队，重案任务重，接触的全是重大刑事犯罪，那象治安组接触的对象，随便罚个款什么的，钱就到手了。”

　　黑兴雄断然道：“这不是理由，堂堂重案组，被你们纳入视线的，人人都怕你们，只要一开口要钱，谁敢不交线。”

　　蒋从良有些不服气的说：“黑队，这不是要人去抢吗？”

　　黑兴雄说：“你只要有本事抢，一样算完成任务，回扣百分之二十，一分钱也不会少了你。”

　　黑兴雄有个外号叫“黑心熊”，蒋从良知道黑心雄不是开玩笑，黑兴雄真能做出这样的事。不然外面的人，怎么背后咬牙切齿骂他叫“黑心熊”。

　　旁边的人笑了起来，治安组组长吕长守说道：“蒋组终于开窍了，抢，这是人类世界实质，美国人发动海湾战争，抢弱国小国的地盘，是占有这些小国丰富的石油资源；县里干部不管老百姓生活疯狂抢政绩，这是为占有更大权力；房地产开发商拆得老百姓无家可归（这是二十年前**真实写照。现在大城市居民盼望自己房子拆迁好发笔财。我们衷心感到***的英明伟大），老百姓要求**解决，结果让我们公安去驱赶老百姓做恶人，明目张胆地掠夺，却美化成为**开放奋勇开拓前进的典范。”

　　所以，你不去抢，就得过苦日子，别人也不见得放过你，你看县计生办的人下一次乡进一次村，和日本鬼子进村不差多少，左手拎只鸡，右手提个鸭，背上背个大铁锅，这是连煮饭的铁锅也端走了。你说说看，这是罚款吗？

　　民警高一寸哼道：“一群土老帽，一位说自筹资金是抢，一个说抢是人类的本质。你们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了，现在是什么形势？”

　　黑兴雄被骂了土老帽却笑道：“就是想听听你的形势报告呢？”黑心雄在刑警队甚至整个县公安局，谁敢骂他？就是当着他面高声哼一声也不敢，但对高一寸是例外，高一寸不是本县人，是省城里的人，他到这穷县来，据说是他爷爷赶到这里来，要他老少边地区贡献青春。这一说里面信息量大得惊人，而且高一寸不想在这里待下去，黑心雄要是整他名堂，他会立马起身就走。而且会怒对黑兴雄说一句：“你知道我为什么叫高一寸吗，告诉你，你这土老帽跳得再高，我也永远比你高一寸，压你一头，懂不懂！”

　　高一寸见黑兴雄态度很好，于是说道：“外面的形势五个字来概括：一切向钱看。谁发财谁英雄，谁穷谁是狗熊。可以预见，以后咱们这国家谁有钱谁就是老大，谁有钱谁就能当官，新增****、**委员全是能搞钱的人，就是体制内升官男的也要送钱，谁送得多谁就提得快。懂了没？”

　　黑兴雄点点头示意听懂了，蒋组却是没完全听懂，问道：“听你说体制内男的升官要送钱，女的好象不要送也能升官，是不是这意思？”旁边听着的人都点点头表示大家都有这意思。

　　高一寸呵呵笑道：“我这次回家听同学们说了两句**顺口溜：‘男的提钱前进，女的日后官’，所以女的不需要送钱。现在你们懂了没。”

　　大家嘿嘿笑起来，黑兴雄笑得淫荡无比，高一寸拍拍他肩膀道：“可惜刑警队没有女队员，黑队就别想有这好事了。不过呢，黑队你要是变变性，变成女刑警队队长，那就艳福齐天了，对上，你爬到上司床上送温暖，对下，让看中的小年轻爬上你的床上，给你暖脚，上下统吃。”

　　蒋组看看黑队，摇摇头道：“黑队变成女的，估计他爬到上司床上，多半会被止司踢到床底下。”

　　这里除了高一寸，也就是蒋组可以说句这样的话。其它人想笑不敢笑，有人一口气憋不住，连忙跑房子外大咳。

　　黑兴雄听了高一寸形势报告，好似陷入了沉思，不知听到蒋组话没，开口对吕守长道：“你留下，其它人散会。”等其他人走完，黑心雄问吕长守：“你派一撮毛去黑虎村，估计成功可能大不大？

　　吕长守道：“难说，黑虎村刘老太不是个善茬。”

　　黑兴熊摇摇头道：“你相信是这样吗？刘老太婆会把价值连城的宝贝传给没有血缘的外国小娘们，鬼都不信。”

　　吕长守问道：“那，还弄不弄这宝贝。”

　　黑兴雄道：“听了高一寸说的话，乘自筹办案经费这个好政策，我们要抓紧捞钱了。目前我们的胆子不够大，步子不够快，我们这穷乡僻壤，大老板是一个也无，做小生意不是被环保、城管罚款，就是被一撮毛等保护得剩分分钱了。要想不错过这好时光，发大财，就得从地下，屋里着手，把以前大户人家屋里地下的的东西弄出来，才行。”

　　吕长守听了道：“您的意思找刘老太家老屋，这老屋解放时没有动过，这老屋应该有货。我担心刘老太婆丈夫、儿子都是烈士，老太婆可是双烈属，怕弄出事不好收拾。”

　　黑心熊哈哈大笑：“烈士烈属，现在算个屁，现在是经济社会，上上下下当官全世界找有钱人投资，找老板交朋友，你现在什么时候看到上面报纸上报道过看望烈属吗。不但没有，我还听说有些城市发展房地产，把烈士墓平了，群众反映后有关方面不痛不痒说一下就过了。一切以发展经济为重中之重，以后啊这社会是有钱人的社会，有钱人的天下。穷人，就是烈属，狗屁都不是。”

　　说到这里，黑心熊从办公室抽屉里抽出一张信函，递给吕守长，说：“你看看这张函，这刘老太有个女儿，估计就是那个越南小娘们，目前正在策划一桩谋杀案，这正是上天赐予我们的好机会，刘老太要是不交出缅玉人像，我们就以涉嫌谋杀案，把她关起来，使用手段之下，我不信她是要宝贝还要老命。”

　　吕守长有些心惊胆战地问：“这样做，不会出事吧。”

　　黑心熊笑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刘老太也不例外，谁触犯了法律，谁就得接受法律的审判。你啊，既想发财，又胆小如鼠。你得好好学习，胆子一定要更大些，步子一定要更快些，这世界上宝贝就这么多，要是被别人占先了，你只能喝西北风吧。”

　　吕守长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道：“黑队，那什么时候出发，那些人去？”

　　黑心熊想了想：“这次我亲自出马，你挑选几个可靠的兄弟就行。”

　　吕守长有些吃惊地道：“从乡**到黑虎村有一百六十里近八十公里全是山林小路，怎么能让您亲自出马，这也太辛苦了。”

　　黑心熊哈哈笑道：“你叫人带上双筒猎枪，带上野外气垫帐篷，我们一路上野营打猎，品尝野味，享受深山新鲜空气，简直是神仙日子，那来辛苦。”

　　黑心熊压低声道：“黑虎村刘家，解放前是三省边区有数的大户人家，刘家参加革命虽然把财物捐给了革命，我就不相信这房子下边，不会没有价值连城的古懂，只要弄到一件，你我这辈子还愁没钱吗！”

　　吕守长果然精神大振，笑道：“这黑虎村藏在大山深处，县上领导至今没有任何人去过，或许他们根本不知道县里有这么村庄。我们去了就是整个村折了也没有人知道。”

　　黑心熊拍拍吕守长肩膀：“终于开窍了，好好干，发了财我们到省城里买一套别墅，做城里人。”

　　黑心熊与吕守长商量好进黑虎村人员组成，黑心熊便让吕守长通知有关人员并做好物资上准备。吕守长答应一声往门走去，走到门口返了回来，对黑心熊满脸谄媚加色色地道：“领导，这次到黑虎村，是一次愉快的旅行，你看要不要把豆腐西施叫上，这样，领导这次旅行会更加浪漫愉快！”

　　豆腐西施是县城一家小饭店的女老板，妇老板做得麻婆豆腐深受依客欢喜加上她年轻美貌，县城里人便称呼她作豆腐西施。黑心熊不久前第一次上这小饭店吃饭就看上了她，也不知道是郎情妾意，还是摄于黑心熊权势，豆腐西施当晚就上了黑心熊的床，目前两人正处于火热状态中。

　　黑心熊听到吕守长提起豆腐西施，摸摸了自己脑壳，嘿嘿笑道：“黑虎村她就不用去了，我现在就去好好慰劳她，让她吃饱了，以免我不在她偷食。”黑心熊笑完笑着去找豆腐西施了。

　　黑心熊听到吕守长提到豆腐西施，他立马就去找她，说干就干。吕守长想到豆腐西施嫩豆腐般身体，咽了口口水，恨恨地道：“老子今晚也要找个女娃来泻泻肝火，到黑虎村可能半个月都回不来。”

　　吕守长自个嘴里嘟嚷着，却听人笑道：“吕组想找个女娃儿泻火，这事情包我身上了，一撮毛歌舞厅刚好来几个嫩妞，据说还是**生呢。”

　　吕守长抬头一看大喜，叫道：“王大蛇，老子正要通知你呢，明天一早随黑队和我等去黑虎村执行任务，现在你给老子准备三顶野外旅行帐篷，三天路上的吃吃喝喝。”

　　王大蛇听了心里直呼倒霉，让他准备东西那是自己要出血了。这是黑心熊的规矩，这样的事派谁办就谁拿钱，当然也不会便宜局里，黑心熊去开发票报账至于报的钱那自然放自己口袋。

　　王大蛇叫道：“吕组，你不想要中学小女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