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麻栗坡烈士陵园神秘女郎

　　李南鹰信件讲述了这样一件事，云南省麻栗坡县磨洞烈士陵园，三年来在刘援越牺牲日，墓碑前总有人送来鲜花和烟酒。墓地管理人员对此不奇怪，问题发生在管理人员整理地墓清洁时，看到鲜花中夹着一张纸条，好奇之下取来看，纸条上写道：“弟弟，姐终于能来看你了。姐姐当初要是听你的话，不放了比蛇蝎还毒千百倍的阮若水，你不会死不瞑目了。是姐姐害死了你。等我杀了阮若水报了仇，姐姐永远陪伴你和爸爸！永远不再分离。”

　　清洁员感到有点不对劲，便报告了陵园管理领导，陵园领导感到事羊重大就把纸条送到了公安机关。

　　公安局刑侦队分析纸条内容看，这位献花女士似乎要策划一桩复仇行动杀死姓阮的的人。这就关系到人命问题。有可能发生刑事凶杀案，刑侦队展开了调查却毫无头绪。

　　刑侦队有人认为，这事情透着诡异，军队战场上烈士，战斗时枪炮齐鸣弹雨横飞，难道还能看清是谁打死了谁，比如一发炮弹飞来，谁能看到发射炮弹的人长什么样子？所以，这位姐姐要为牺牲在战火中的弟弟报仇，并且已经找到具体的仇人，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刑侦人员查询到这位烈士是位特种侦察大队侦察兵，这些刑侦人员作为十年边疆战争的见证人甚至是参与者，清楚知道特种侦察大队没有配备女兵，真正战场上可不是抗日神剧，弄一群女人神出鬼没地把敌人杀得鬼哭狼嚎。连一个兵都不是的女人，竟然能够查到战场上是谁打死了自己弟弟，比神剧还神。

　　刑侦人员脑子就是灵，有人提出或许这女士不是中国人，仇杀对象或许也不是中国人，总之，把这事暂时放下，来年烈士牺牲日守株待兔，希望能逮住她弄清这位姐姐真面目。

　　又一年烈士牺牲日，东方刚露出晨曦，一位黑衣女郎捧着鲜花拿着香烛等物出现在刘援越墓前。早就潜伏在四周的人并没有立即惊动她，怀着对烈士的尊敬和怀念，等她向刘援越墓献上鲜花，放好烟酒，焚上香烛后，等她准备离开时再逮她。天光还不很明亮，潜伏的人离刘援越墓较远，大家看不清她真面目。

　　黑衣女郎献上鲜花，点燃香烛，在碑前放下一瓶酒一包红塔山烟，远远看去黑衣女郎双肩耸动，显然在抽泣流泪。再然后，黑衣女郎轻轻抚摸着刘援越墓碑上遗照，喃喃道：“弟弟，你永远十八岁，永远那样英俊可爱，姐姐可是老了许多了，再过几年见到你，你不会认不出姐姐吧？”

　　顿了顿，黑衣女郎又道：“我已找到仇人踪迹，只是她现在位高权重，要杀她须等待机会，报了仇姐姐本要来和爸爸、你相见，但现在暂时不可能了，中越现在来往方便，我要去黑虎村陪伴妈妈。等妈妈百年后，我会回到这里，便永远不走了，生生世世和爸爸、你不分不离。”

　　黑衣女郎说话很轻，但潜伏的刑侦队员早在刘援越墓地及周围，安装有录音传送装置，她的话同时间传到了潜伏的人耳中，听到话的人涌起辛酸悲伤。

　　黑衣女郎说她仇者位高权重，听到话的人自然想到仇人应该属于领导当官阶层，他们甚至涌起念头：“黑衣女郎仇人应该不是好乌，黑衣女郎要杀他，我们该不该管？”

　　黑衣女郎做完了上坟所有程序，站了起来，人们才发现她脸上蒙着黑巾，看不出她相貌，但看她身材姣好，属于顶级美女层次。

　　黑衣女郎环顾了四周，突然大笑，笑声似银铃般清脆悦耳，灌进众人耳朵里似听闻仙乐般安逸。笑声突然停歇，黑衣女郎银铃般的说话声再响起：“诸位夜半进入陵墓守护烈士英灵，辛苦了，感谢你们让我做完了一切，烈士会感谢你们对他们的敬意，烈士会保佑你们这些好人，再见。”

　　黑衣女郎原来知道这陵园里埋伏有人！就在黑衣女郎说到“再见”时她似飞燕般掠向了陵园上面山林，埋伏的人反应过来时，她已出了墓园区进入了山上丛林中。

　　黑衣女郎也没有料到，上面丛林里也有着人埋伏，黑衣女郎进入林中就发现数名便衣警察，只是对方没有料到她会往山上来，动作如此迅速。黑衣女郎眼看无路可逃便停了下来。本来手中持枪的人员也把枪插进枪套，其中有人道：“女士，我们只想找你问清有关一些问题，请你配合。只要问题说清楚了，我们决不为难你。”

　　黑衣女郎举起双手，表示愿意乖乖就擒。几人围了上去。就在他们靠上黑衣女郎时，黑衣女郎手脚齐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离最近的几人放翻。然后返身往一侧山林奔去。

　　一侧那边围堵的人看到这边情况突变，已有准备，女郎赤手空拳且是来烈士墓扫墓的，女郎在烈士墓碑前一席话已让他们心存了她是好人的概念，也赤手空拳迎上来。

　　双方很快身体接触，女郎大喝一声：“乌江流水掌激流裂石”，当面一人竟然被女郎一掌打得倒退几步，收脚不住仰天跌倒。紧接着女郎又喝声：“尝尝我黑虎拳滋味”，一拳迎着对方来拳，两拳相撞，对方人高马大竟被震得连退了几步。黑衣女郎一忽儿使出黑虎拳，一忽儿使出了乌江流水掌，很快冲出数名围堵人员，向左侧山林中脱兔般溜去。

　　眼看黑衣女郎就要逃脱，围堵人员有人大喝道：“马上停下，再不停下我们只好开枪了。”

　　黑衣女郎听了这话，身影一顿停了下来，此时双方距有五十来米，黑衣女郎缓缓转过身体，不急不徐地道：“我的杀弟仇人是那边的人，你们是我弟弟的骨肉同胞，我不会伤害你们，但你们也不要拦我。”

　　黑衣女郎手往腰间一动，两声枪声响起，天上两只飞鸟栽倒树林中，黑衣女郎枪响时，人已隐入林中，很快失去了影子。

　　围堵人员都听出了女郎的话，那仇人不是中国这边的人。黑衣女郎开枪也是打飞鸟，这时候被黑衣女郎拳打掌劈过的人，发现自己周身毫无损伤。于是谁也没有去追赶，只是想着，这黑衣女人是谁？看其体形明明是越南人，但说得一口中国话，而且是川黔土生土长的口音。那是外国人想学也很难学的。看其奔跑的方向，显然是越南方向。这就太让人想象了。

　　中越边境山连山水连水，边境两边许多村庄，一家人分住边境线两边，分不清谁是那国人，和平时期，两边人来去如走邻居家一样简单方便。

　　负责围堵的人群这时候都想见见这位烈士到底是什么状况，作为边境一位公安老民警，自然熟悉当时参战部队情况，一位老民警马上从墓碑上部队代号知道了烈士是十三军侦察大队的人。1984年7月赴老山履行侦察作战。

　　大家看到烈士牺牲时只有18岁，心中伤感，便想到了烈士姐姐，即黑衣女人为弟弟报仇一事，在异国报仇这谈何容易？烈士父母已失去了儿子，如果再失去女儿，那就雪上加霜了。

　　于是围堵黑衣女郎的众人，开始商议以组织名义帮助黑衣女郎。李南鹰就在南疆***任职，他在麻栗坡县具有一定知名度，麻栗坡县到南疆市也就二百公里多路，麻栗坡县公安局的人先找到了李南鹰，李南鹰听到黑衣女人出现，当即高兴得跳了起来，让麻栗坡县来的警察大感诧异。他自然不会理解李南鹰此时此刻的心情。

　　黑豹突击队部分队员上次到黑虎村看望刘老太，李南鹰自是知道了他们的刘妈妈认为刘援越绝对不是女儿打死的，这十几年来，李南鹰有空就回忆当时墓地传来枪声后，他扑到墓地看到的第一眼画面，也发现了问题。这也成为他挥之不去的心病。

　　现在突然有了援越姐姐可能还活着的消息，他自然兴奋之极，只要她活着自己心病就消失了。更重要的是，刘妈妈老来有人照顾了。援越南九泉之下也会含笑瞑目了。

　　李南鹰热情留下麻栗坡县送信息的同志喝酒吃饭，这一顿酒席上他不知说了多少声谢谢。并要他们转告麻栗坡县公安局的同志们，如有机会到南疆市，无论是公干还是私事，一定要通知他，他一定请大家喝酒吃饭。

　　李南鹰的态度，使得县局同志感到，做好这件事，意义很大。于是他们又给刘援越出生地川黔县公安局发函，祥细介绍了烈士陵园发生的事情，请他们查询下烈士刘援越是否有一位姐姐，如有，其姐姐现在是在老家，还是在外地，等等等等。最后请他们出于对烈士亲属的安全幸福，一定关注此事。

　　边境公安悉心关心烈士亲属，满怀着对烈士亲属感情发出了函，让他们意料不到的是，他们一片好心热心，差点把烈士亲属推进万劫不复的苦难深渊。当然这是后话了。

　　刘铁看完信，对刘老太说：“黑衣女郎应该就是琼花姑妈，只是她好象自己也说是她害死了叔叔，但又出现了名叫阮若水的仇人，这事情我也迷糊了。这阮 若水好象官职不小，姑妈要去报仇恐怕杀人不成反被杀.”

　　刘老太呼地站起来道：“我找你姑妈回来，若有人要对你姑妈下手，先问问我这老太婆答应不答应。”

　　刘铁扶住奶奶道：“要找姑妈也是我去找，奶奶您放心在黑虎村吧。”

　　祖孙两个却是不知道，他们自己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