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你姑妈应该活着

　　刘老太老泪横流，悲怆地道：“援越一定不是这女人打死的，因为这年轻女儿是我女儿，是援越的姐姐，姐弟从小相依为命，怎会做手足相残事。”

　　黑豹突击队员这时候再次醒悟了一个事，他们的刘妈妈刚才晕阙，主是为那黑衣女郎即女儿被黑豹打死了。

　　这时黑豹突击队在场队员无比惊愕，目瞪口呆，这黑衣女郎明明白白是越南女青年，开枪后还用枪对准援越------怎么成了中国人，还是刘妈妈女儿，是援越从小相依为命的姐姐。这，这是什么情况？

　　刘老太又问了遍：“你们当时谁看到她真的死了？”

　　还是李剑中回答：“李南鹰队长离援越最近，他第一个扑向墓地。我是第二个进入墓地的，那女人满身是血，倒在一边一动也一动。我和李队长急急忙忙抬着援越离开了墓地。她后面的情况就不知道了。”

　　李剑中说到墓地情况时，本来想多说几句话，听到刘妈妈说这女人是援越的姐姐，就简单地说了两句。

　　李剑中没有说出来的话是：“李南鹰队长扑向墓地时，墓地中只有刘援越和这黑衣女郎，刘援越倒在了墓碑前，黑衣女郎手里提着一支冲锋枪，枪口还在冒着黑烟，并向倒地的援越扑去，李南鹰队长当即开枪把她击毙。”

　　刘老太知道其他人都不在援越牺牲现场，李剑中也是后面赶到的，没有目睹前面发生的事，至于女儿虽然满身是血一动不动，也确定不了她真正死了。

　　刘老太当年知道儿子援越死了，心里还有个女儿活着的精神支撑，现在听到女儿也死了，她不甘心不相信女儿真的死了，所以反复询问。

　　儿子，女儿同一时刻死在爸爸坟前，这是命，还是老天不长眼？刘老太悲叹一声道：“死了，全死了！爷三个一起，在阴间也不寂寞了。”

　　黑豹突击队员杨家心看到现场气氛沉闷，他说道：“刘妈妈，那黑衣女郎或许根本不是您女儿，而是另有其人，你女儿可能还好好活着。”

　　黑豹突击队员钟卫摇头道：“李南鹰队长事后跟我说起过，他说他扑进墓地时清晰地听到刘援越喊‘姐姐快逃，危险！’我听到援越这声喊，右手已扣动扳机来不及收手，只是握着枪身护木的左手下意识地一紧，枪口虽然偏了点，但二十发子弹还是全打中了黑衣女郎。援越听到枪响，眼里滚下大滴泪水，看李队长最后一眼时充满着不解，愤怒。李南鹰队长跟我说这话，是他已怀疑打死援越的人不是黑衣女郎，应该另有他人。”

　　旁边队员接着道：“应该是这个情况，不然援越喊‘危险，姐姐快逃’就解释不通了！”

　　钟卫抽出香烟点上火，很猛地吸了口才道：“过去事已成历史，今天我们来看望刘妈妈，大家说些轻松事，好吗！”

　　刘老太年青丧夫老来失子，她还是曾经大名在外乌江女侠，人生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看着面前这些年轻人脸上痛苦神色，马上说道：“孩子们，你们的刘妈妈我没事，对了，你们给刘妈妈说说外面的新鲜事。”

　　钟卫等人看着刘老太，人人含着眼泪道：“刘妈妈，援越不在了，我们都是你的儿子，我们都要上班不能常常看望您，但会轮流到黑虎村看望您。有什么事你捎个信来，就是天塌下来，我们也会第一时间赶过来。要是有人敢欺负妈妈你和家人，我们会象战场上宰敌人一样宰了他们。”

　　刘老太拭去泪花道：“孩子们，刘妈妈领你们情了，你们还年轻，上有老下有小养家糊口不容易，你们的刘妈妈没事的，这方圆十里八里，也没人敢欺负我老太婆。放心吧”

　　送走儿子的战友，刘老太老泪横流，丈夫为帮助越南人民抗美斗争死在越南战场上，儿子为教训忘恩负义的某些越南人也死在了越南战场上，女儿死在了丈夫墓地儿子身边，一家人只剩下一个独孙刘铁。当时刘铁还只有八岁呢。也就是这时候，刘老太为了保下刘家这根独苗，决定再也不让孙子参军。当兵必须准备好任何时候上战场，没有这种觉悟，就别穿军装。

　　刘铁听奶奶说到这里，禁不住泪水横流，抓住奶奶的手道：“奶奶，你还有铁子我呢，爷爷不在了，叔叔和姑妈也都离开我们去了另一个世界，但铁子不会离开你，会一直陪伴着奶奶身边。”

　　刘铁这时候几乎下决心一辈子安心待在黑虎村，照顾好奶奶晚年。他甚至流氓地想，杨艳是嫩得身体上捏一把可以滴下水，但云儿那结实富有弹性的身体也另有一番风味。黑虎村女人一点也不比外面差。男人挣钱不就是为了女人，黑虎村有着大把不贪钱的年轻女人，那是活在黑虎村男人的福气。

　　刘老太看到孙子一下长大了似地，慈祥地拍拍他脑壳道：“奶奶一直有着个真实感觉，你琼花姑姑应该还活在世上。前几天我梦到你爷爷了，你爷爷对我说女儿琼花还活着，她这几年年年清明节来坟前给我上香。”

　　刘铁安慰奶奶道：“琼花姑姑要是活着更好，我找机会找她回来。”、

　　刘老太不觉笑道：“铁子真长大了，懂得安慰奶奶了。奶奶告诉你，你琼花姑姑还真活着。这消息我是前几天知道的。”刘老太说着起身走到柜子前开门拿出一叠信件递给刘铁，说道：“这是你二叔援越的队长李南鹰写来的信。你看看这信里说你琼花姑姑八成活着。”

　　李南鹰，不是黑豹突击队的队长吗，他和奶奶也有书信往来？奶奶的秘密太多太多了。刘铁边想着边打开李南鹰的信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