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祁玉长呼一气,这还是她第一次为人刮肉,就连这刀都是宫老送给自己的。
所幸野红月在阿仇身体中没有多少残留,此时,阿仇面色已经慢慢好转,祁玉清理好身边的血迹,推门出去。
见到祁玉走了出来,小七赶忙凑到跟前,完全不像之前的稳重。
“主子,仇爷如何了?”
“无碍,我这里有一张药方,你亲自去拿药,对外去寻找大夫入府,将仇爷中毒的事情传出去,这次只怕是府里出了内鬼。”
小七眼神微动,顿时明了祁玉的想法,道:“属下明白。”
小七得了指示,立马派人在伽煦城四处寻找名字,之后苏府就没了消息。
伽煦城郊,一队人马悄无声息的隐匿在林中,为首的大汉端坐在主位上,脸上有一到从眉角延伸到嘴角的疤痕,正用牛油仔细的涂抹在宝刀上。
“报!眼线有消息!”
大汉将手中的宝刀收在刀鞘中,道:“嗯……带上来。”
“启禀帮主,属下有重要情报。”那人尖嘴猴腮,脸上尽是邀功的神色。
帮主见此有些不悦,沉声道:“有屁快放!”
“是是是!”眼线收起小心思,连忙道:“属下探得,仇爷中毒太深,似乎已经没有救了,他的心腹将伽煦城里所有的大夫都请了过去,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哦?难道不是障眼法?”大汉似乎不像表面那么的不精算计,反而心思深沉。
“不不不,属下还亲眼看见仇爷是被人抬了进去,而那突然冒出来的主子,现在也想热锅上的蚂蚁……”
“大哥,野红月是弟弟从远在千里的西域寻过来的,相信这世上没有几个人可以解毒,这人的话应该不假,我们是时候报仇了!”
“是啊,大哥,当年我们黑蜥被那个苏仇打了个措手不及才会惨败,如今我们准备了三年,而苏仇如今命在旦夕,是时候了!”
原来,他们就是当年被阿仇赶出伽煦城的黑蜥帮,为首的正是帮主黑炎,因为阿仇建府为苏府,所以众人都以为阿仇姓苏。
黑炎淡淡地看了地上跪着的眼线,这个人是他用钱收买过来的,如今……黑炎拔刀,白光晃眼,瞬间眼线人头落地,被黑炎身边的狼狗叼了出去。
“我最恨叛徒,如今就用你来祭刀!兄弟们,雪耻的时候到了,让我们砍了苏仇的人头喂狗!”
“好,砍苏仇!砍苏仇!”
呼声响彻云霄……
苏府,祁玉守在阿仇床前,已经过了一夜,阿仇基本上没有了大碍,小七站在门外,对祁玉说到:“主子,内鬼已经全部除掉,留了一个放到了城外,现在已经查到幕后黑手是谁了。”
“黑蜥帮吗?”祁玉问到。
“主子英明,正是黑蜥帮,他们如今带了千余人,似乎想与我们决战。”
“如今我们现在有多少人?”祁玉语气依旧清冷,听不出情绪。
“不到五百。”躺在床上装死的阿仇,微微嘟嘴,在祁玉面前她仿佛没了戒备,许是睡得太久有些无聊,但祁玉就是不让她下床走动,颇为无奈。
“你就五百人?”祁玉有些嘲笑的意思,阿仇还未反驳,就听见门外的小七说到:“主子,仇爷说,人在于质量而不是数量,虽然我们只有五百人,但可抵过千余人。”
“哈哈哈,阿仇你倒是会省粮食。”祁玉捏了捏阿仇的鼻子,逗弄道:“还是让你看看我是如何办事的。”
“主子!黑蜥帮带人来了!”一手下向祁玉禀报。
祁玉伸了伸懒腰,道:“小七,去准备好茶水,对了椅子桌子一样不少,给我摆在门口。”
“是。”
不一会儿,苏府门庭大开,祁玉闲庭漫步,一步一摇扇,就这样坐在了黑炎的面前,喝茶。
众人默……
“小七,你这榆木脑袋,怎么不给黑爷椅子呢?”祁玉向黑炎抱拳一笑,道:“黑爷,御下无方,见谅哈。”
“哼!”黑炎冷哼,得了椅子竟然毫不犹豫的坐了下去,心中暗道,早知道应该让手下抬一把椅子上路。
“你就是苏仇的主子?”黑炎脸上的疤痕视乎扭曲了几分,听闻苏仇认一个白面小生为主子。
“苏仇?倒是好名字,在下苏九,正是他们的主子。”
“我不是来找你喝茶的,一个小娃娃就应该待在家里,出来作甚?若是你现在带着手下滚出伽煦城,我黑炎说到做到,放你们一马,如何?”
“不如何,黑爷你既然看不起我,不如你我赌一把,若是我赢了,你便归我门下,你赢了我便任你处置。”祁玉纤细的手指轻敲桌面,仿佛认定黑炎不会拒绝。
黑炎嗤笑一声,道:“我有手下一千三百六十二人,为何要与你赌?”
“我也有五百手下,你不妨试试,两败俱伤,渔翁得利的感觉。”
黑炎沉默片刻,道:“好,我与你赌,但是如何赌我说了算。”
“你这是无赖!”小七讽刺到。
“好,你说了算。”祁玉让小七退下,饮下杯中的茶,淡然处之。
“就比武,两军交战,将帅之争,如何?”黑炎微眯眼睛,看着祁玉。
“呵,你果然是人精,还望黑爷到时候手下留情。”
“主子!”小七不清楚祁玉的身手,但是他知道黑炎是个狠角色。
“黑爷,今日我有一个朋友要来拜访,不如比武推迟到明日,也好让我的手下搭个比武擂台。”
“我便让你再逍遥一日。”黑炎竟是答应下来,一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退了回去。
“帮主,为何要答应那小子?要是他是在拖延时间,等苏仇好了不难办了!”黑炎身边的手下不解的问到。
“我会怕苏仇?当年要不是出了内鬼,我定砍了苏仇,今日就当给那人一个面子。”黑炎深深闭眼,街角的身影,看来他回来了……
“兄台,看了这么久的戏,不出来喝一杯茶水?”
“你倒是逍遥,今日用这个借口,明日该如何推脱,难道你真的要与黑炎比武?”街角走出一个白面书生,正是昨日与祁玉一起吃饭的那位,只是现在的气质有些不同。
祁玉没有回他的话,反而问到:“兄台还未告诉我,你姓甚名谁。”
“在下君桡。”
原来是他,君桡,今世为何是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