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生所学,皆为刚毅力帝之术,不适合女子学习,但我既然已经收你为徒,自会有办法解决。我下山一月,便是为了此事。”
“女子内力偏柔性,讲究的是以柔克刚,为师的内功心法就只适合江明,这就是我为何不传授你心法的原由。”
祁玉心中顿悟,前世她也随着姜容明修习心法,用的全是从姜容明手里得来,自然不适合她。
难怪她虽努力学习,内力也只是在中下层次,无法再提一步。
“怎奈为师没有适合你的内功心法,所以我下山去寻找自己的同门师妹,欲借她心法传授于你,只是遇到了一点麻烦。”
“什么麻烦?”
彼缺轻叹一气,继续说道:“我师妹听说要借内功心法,极是反对,我也知道内功心法的珍贵程度。几次商量,总算得了一个结果。”
祁玉追问:“结果?”
“你师叔愿意借心法给你,不过她要你亲自去找她,跟随她学习三年,三年以后才可独自修习。”
“为何三年?”
“心法修习岂会容易,遇到心结阻碍,若无高人指点,容易走火入魔。你师叔也是为你着想罢了。”
“弟子明白!我何时离开?”
“今日就走吧,你师叔行踪诡秘,她答应在一月之内会等在北月城,现在算来行程安排也是紧迫。”
祁玉行动也是快的,噼里啪啦一顿乱收,不过一刻钟就已经收拾妥当了。
或许是动静太大,当祁玉背上包袱时,姜容明已经等在门口。
“你要离开?”姜容明问到。
“对。”
“为何?”姜容明听到师兄的回答,心里莫名的慌了。
“师傅说的。”祁玉不想多说。
突然,姜容明抓住祁玉的手臂,盯着她的眼睛,他何时如此失礼,今日已经是第二次了。
“何时回来?”
祁玉不想回答,离开华曦山意味着远离姜容明,事情总算如她所愿了。
但是看到姜容明的神情,她老老实实的说:“三年,我会回来的。”
姜容明松开了手,似乎也松了一口气,道:“昨日我本来为你准备了木薯糕,怎料现在都没有尝到,你都拿在路上吃吧。”
祁玉就见一个食盒放在了自己怀里,祁玉心道姜容明好是奇怪,之前发疯就算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难道……
“师弟,我……我不是断袖。”
姜容明顿时脸黑了几分,道:“我也不是。”只是祁玉没有注意到,他的脸微妙的红了几分。
“那就好那就好,师弟记得帮我照顾一下花琪,不然我回来你就死定了。”
姜容明嗜血一笑,道:“只要她不来烦我,我自然不会做什么。”心术不正的人,他不会留下。
“苏九公子一路平安。”花琪小声的说。
“啊!有虫子!”
突然一只飞虫跳到花琪的手上,她像是受了惊吓一般,惊慌失措地跑到了姜容明身旁,不巧抓住了姜容明的手。
姜容明本想直接抽开花琪的手,但是师兄看着呢,他温柔地扫开花琪手上的飞虫,道:“没事了。”
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如今他已经开始在意祁玉的感受了。
花琪连连道谢,眼里泪花,楚楚动人。
只是祁玉不知,待到她离开以后,姜容明用手巾狠狠地搽了又搽刚刚被花琪碰过的地方。
北旭城内,一个小小人儿坐在城墙之下,漫不经心地吃着手里的糕点。
“唉……还是姜容明做的糕点好吃。”
祁玉不禁想念起那入口即化的木薯糕了。几天几夜祁玉马不停蹄的赶路,这下总算到了北旭城。
拍开衣服上的豆糕渣,祁玉混入人群,准备进城去,怎料才行几步就被人拦了下来。
“哪里来的乞丐?一边去!”一个守门的士兵对祁玉喝道。
祁玉低头看了一圈,才确定他说的乞丐指的是自己,如今她满面尘土,月白色的长袍也染成了黑黄色,难怪有人会拦她。
“你眼瞎吗?”
守门士兵听到乞丐敢反驳自己,觉得没有面子,大声回了祁玉:“你一个臭乞丐,不想活了?”
祁玉本想揍守门将一顿,直接闯进去得了,身后有人突然说到:“堵在城门口吵吵什么!”
待守门士兵看清来人,顿时换了一副脸色,殷勤地跑到那人马车前,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嬴少主。”
马车前的侍卫踢开凑上来的士兵,就听见车里的嬴少主冷笑一声,道:“滚!”
“是是是!”守门士兵连连答到,不见刚刚嚣张的气焰。
嬴少主?祁玉不禁笑了笑,没想到这么快就遇见了嬴稷。
等到守门士兵再来看时,祁玉已经不见踪影,其实她趁着马车驶进,早就瞅准机会混了进城。
不怪守门士兵大惊小怪,嬴稷乃崛鹿山庄少主,北旭城第一恶霸,当地人称“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撒盐”,他可不敢得罪。
“少主,到了。”车外的侍卫说到。
嬴稷揉了揉眼角,刚刚从玉水县赶了回来,手下来信说自家老头病入膏肓,或将命不久矣。
嬴府原本热热闹闹,待到嬴稷走了进来,便没人敢再出声,可见他的威慑。
“嬴稷你总算回来了,你爹等了你多时。”人群中一位妇人扶着嬴稷的父亲走了出来,是嬴稷的后娘魏氏。
“你这个逆子,还知道回来!”嬴宁波怒喝,嬴稷他素来宠爱,没想到嬴稷越来越荒唐,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竟然要和自己断绝父子关系。
嬴稷气极,道:“你骗我!”
嬴宁波推开魏氏,指着嬴稷说:“把他给我绑了,带到书房!”
魏氏正欲开口劝上一劝,犹豫几分又退了下去。
“我要为你死去的亲娘好好的教训你。”
“别提我娘,你不配!”嬴稷冷冷的看了嬴宁波一眼,道:“若不是你,母亲会死?”
“混账东西,我是你爹,你娘要是知道她一辈子的心血被你毁了,百年之后你该如何面对她?”
“这个家业我不要便罢,父亲!父亲!你当年真的是为了那个女人才不管母亲的吗?你告诉我,我不听他人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