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交响曲（6）

　　石岩：“稍息！立正！向右看齐！”

　　张璐：“报告！”

　　杨丽：“报告！”

　　王梅：“报告！”

　　三名衣服不整的女兵先后来到。

　　石岩看了下表：“入列！各分队清点人数。”

　　分队长们在查人数。

　　严莉：“话务分队到齐！”

　　男分队长：“架线分队到齐！”

　　女分队长：“配线分队到齐！”

　　女分队长：“供电分队到齐！”

　　石岩：“向右转！跑步走！”

　　黑黝黝的山峦，蜿蜒崎岖的山路，大家深一脚浅一脚地奋力行进。

　　男兵为了显示自己的阳刚之气，拼命地跑着。队伍还没到半山腰，几个女兵就被甩在后面。

　　被甩在后面的女兵样子十分狼狈。有的背包散了，有的鞋跑丢了，还有的因为追不上队伍，在后面哭起来。

　　石岩大汗淋漓地停下来，向后望了望：“严分队长，你回去照顾她们一下，等会儿在操场集合。”

　　严莉：“是！”

　　曙色渐露。

　　黑幢幢的峰峦，已是满目清翠。

　　张璐笑着：“王梅，你看你的鞋。”

　　王梅一看鞋穿反了：“这臭鞋，我说怎么跑起来不得劲。”

　　大家都哈哈笑了。

　　杨丽：“瞧，他们回来了。”

　　42、山路上

　　大家个个象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大汗淋漓地走着。

　　石岩走在最前面，通信员尾随其后。

　　通信员看表：“连长，这次武装越野，比过去快了25分钟”

　　石岩：“噢！”

　　43、操场上

　　几个女兵整理好行装，背起被包，愧疚地低下头。

　　石岩衣服透湿，擦着汗向她们走来，安慰地：“别急，慢慢就适应了。”

　　石岩面对队伍：“大家休息一下，清点清点东西，分队长们跟我来。”

　　44、女兵宿舍

　　严莉开门，石岩等人进去。

　　室内杂乱无章。衣服、鞋子、袜子，满床满地都是。

　　上层床上，铺下一个雪白的私人衣物耷拉下来，格外显眼。

　　严莉脸刷一下红了。她赶快走过去塞到铺下。

　　石岩环视室内。他指着墙上的明星照和大小不一的狗之类的玩具：“严分队长，那些通通撕下来；这些通通收起来。今天必须落实。”

　　严莉尴尬地：“是！”

　　45、连部

　　一个男兵毫不在乎地坐着。

　　石岩拿出烟来给他一支，两人吸着。

　　石岩和蔼地：“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

　　男兵：“知道！”

　　石岩：“这段时间你工作不错，还递交了入党申请书，积极向组织靠拢，我首先表扬你，但是，那天晚上你违犯了纪律，我又该批评你了。”

　　男兵：“我错了，可是 —— ”

　　石岩：“可是什么？”

　　男兵：“军委的三大条令，就够严格的了，可是，营里又有些‘土规定’，让人简直没法活。比如，男兵不能与女兵接触，更不能交往，我受不了。我看你够意思，咱们打开窗子说亮话，我愿意接触女人，可以说我喜欢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石岩：“这是生理因素，我也喜欢，但不是所有的！”

　　男兵：“那当然，我就光喜欢漂亮的。”

　　石岩：“这太抽象，能不能谈点具体的？”

　　男兵无拘无束地：“象巩俐、周洁、刘晓庆 …… 我都喜欢。”

　　石岩：“这些女人漂亮，有才华、有个性，而且对国家有贡献。不但你喜欢，我想一般人都喜欢，这是正常的，但是，动物性的喜欢就降低人格啦！”

　　男兵：“连长，你一定很喜欢你爱人吧？” 他的话明显有潜台词。

　　石岩：“她漂亮、善良，而且是个不错的演员，我当然喜欢，并且很爱她。但绝不是降低人格的爱！”

　　男兵：“难道我的爱就是降低人格的爱吗？”

　　石岩：“这种爱是正当的，但这是抛开部队的条令而言的。部队是一个特殊环境，军人的爱必须在条令的范围内才是正当的。和平时期，军人最大的牺牲就是在情感上，包括对父母、妻子、恋人，甚至自己的姐妹。”

　　男兵不语。

　　石岩：“咱们连刚有点起色，你忍心因为你而使全连的荣誉受到影响吗？你年龄还小，况且过早的恋爱会为事业分心。当然，这件事我也有责任，由于只顾忙于工作，对你们的思想了解不够，今后我工作上有什么漏洞，还希望你多多提醒。”

　　男兵深沉的：“我错了，请连队对我严肃处理。”

　　46、操场

　　烈日炙烤着大地。

　　女兵英姿勃勃地进行队列训练。

　　石岩站在队列前：“刚才我讲了正步走的标准和要求，下面开始练习正步走的一步两动。听口令，正步走！”

　　女兵摆臂踢腿。

　　石岩逐一纠正动作。

　　几个偷懒的女兵脚悄悄着地。

　　石岩喝斥：“抬起来！高点！二！一！二！”

　　女兵个个汗流夹背。

　　石岩：“下面咱们连贯起来走一遍，正步走！”

　　女兵们挺胸、甩臂，“唰唰”地走着，只有队尾的王梅顺拐，走起来格外难看。

　　石岩：“立定！第一队最后一名，正步走！”

　　王梅仍是迈左腿甩左臂，迈右腿甩右臂，引起一阵哈哈大笑。

　　石岩：“立定！” 他过去给她纠正完动作 “好，入列”。

　　王梅脸色绯红，很不好意思地入列。

　　石岩：“下面大家再来一遍，正步走！”

　　女兵们动作一致，非常壮观。

　　47、军人服务社

　　有几名女兵在买东西。

　　杨丽：“这几天真累坏了，腿肚子老打转。”

　　张璐：“可不是，我的‘小妹妹’都晚来好几天了。同志，来两卷卫生纸。”

　　王梅认真地：“你小妹妹在哪儿？”

　　女兵们哈哈大笑。

　　张璐佯怒地戳了下她的头：“你真混！”

　　48、营区小路

　　女兵们说说笑笑，各自吃着从服务社买来的零食。

　　营长和一位干部越走越近。

　　王梅：“哎！营长过来了，快收好。”

　　女兵们把零食都藏起来。

　　迎面过来一个男兵。

　　张璐：“哈噜！” 说着将一个纸条鬼鬼祟祟地塞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