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交响曲（3）

　　16、楼房前

　　身着旧式军装的战士集合整齐，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

　　一女兵：“什么事？把大家突然集合起来。”

　　另一女兵与她窃语，两人露出蔑视的微笑。

　　石岩和严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很不自然。

　　老连长走到队列前：“今天把大家集合起来，主要是讲一个问题。条令上明文规定，女兵不准谈恋爱，可有人仍胆大妄为。今天给你们敲敲警钟，咱们先礼后兵，如不悬崖勒马，一定严肃处理。”

　　队伍里石岩和严莉都低下了头。

　　（闪回完）

　　17、女兵宿舍

　　女兵们有的看书，有的在织毛衣。

　　杨丽猛地推门进来，气冲冲地把一个凳子踢翻。

　　女兵们不知何故，一个个惊愕的面孔。

　　杨丽：“那个烂舌头的，打我的小报告，小心天打五雷轰！”

　　赵倩站起来：“杨丽，你撒什么野？这是连队，不是你们家！”

　　杨丽：“骂打我小报告的，你逞什么精？”

　　赵倩：“要骂你回家去骂！”

　　杨丽：“我愿骂，下里巴人！”

　　赵倩：“你骂谁？”

　　杨丽：“谁逞精就骂谁，看能把姑奶奶怎么样？”

　　赵倩：“再骂我让你出去！”

　　女兵们纷纷过来劝架。

　　18、连部（夜）

　　室内灯火通明，石岩与郑东在默默吸烟。

　　石岩掐灭烟头丢进烟缸：“杨丽严重违反了纪律，在机关和连队都造成很坏影响，这件事能否严肃处理，关系到今后抓好连队建设的大问题。”

　　郑东：“杨丽是部长千金。她固执、任性，我怕处理不好，会引起首长的误会。你再考虑考虑，我查岗去了。”

　　郑东走后，石岩拉灭了灯，躺在床上吸烟。

　　女声画外音：

　　小石呀！听说你回通信连当连长了，丽丽就在你们连，她年龄小，又任性，你去了我就放心了。

　　门突然被人碰响了一下。

　　石岩起来：“谁？” 他拉开灯打开门，发现一封信。

　　石岩念信。

　　尊敬的石岩连长：

　　你想在通信连干下去吗？你想提拔的快吗？你想有一个远大的前程吗？那么，请把这份“护官符”保存好。遇事三思而后行。

　　杨丽系杨部长之女。

　　张璐系张姓领导之女。

　　王强系王姓领导之子。

　　……

　　战士：真名隐。

　　石岩看完信，“啪”地一拍桌子：“妈的，《红楼梦》看多了，‘护官符’送到连部来了。”

　　19、连队菜地

　　炊事班长郭大壮带领男女战士端水种菜。

　　坎坷的山路上，大家一盆盆端的格外起劲。

　　王梅：“哎，你听说了没有？连队要处分杨丽。”

　　张璐怀疑地：“是吗？不可能，他连长不想干了？”

　　王梅：“真的，指导员都找她摊牌了。这不，杨丽想不通，在家闹情绪呢！”

　　张璐：“噢！真动真格的了。”

　　20、女兵宿舍（夜）

　　杨丽蒙头抽泣，床头橱上放着饭。

　　王梅：“别哭了，他说处分就处分了？头两任连长不是也气势汹汹，要处分这个，处分那个，最后还不是夏天降头雨，下过地皮干。”

　　张璐：“这家伙太可恨了，自己想往上爬，拿姐妹们开刀，看我不治治他。”

　　王梅：“其实，真处分了又怎么样？给一个背着，给两个挑着，象你，退伍后，还不是有人就悄悄给拿出来了。”

　　杨丽坐起来。她双眼红肿，泪水涟涟：“要是让我爸爸知道我受了处分，可不得了。”

　　张璐：“放心，惹首长生气的事，他们还敢说？”

　　熄灯号响了，楼上的灯相继灭了。

　　赵倩推门进来：“大家快睡吧，明天早上营里会操。”

　　王梅：“唉！星期六早上也不让睡个懒觉。”

　　张璐披上大衣悄悄下楼。

　　21、连部（夜）

　　灯光映出石岩和通信员的身姿。

　　窗外一个女兵在晃动。她动作诡密，蹑手蹑脚，透过她的身材可以看出来这是张璐。

　　室内，石岩给马蹄表上弦：“小高，你把这份训练大纲拿过去抄一下，明天交给我。”

　　通信员：“是！”

　　石岩穿上大衣：“等指导员回来，你告诉他我到一号岗去了。”

　　通信员：“好的。”

　　灯灭两人出屋。

　　石岩远去的身影。

　　张璐悄悄从窗下出来，来到连部推开虚掩的门。她拿出小手电筒照着拿起了桌上的马蹄表。

　　22、操场上

　　一对对整齐的队列。

　　一阵阵嘹亮的口号声。

　　23、连部

　　嘹亮的口号声，将石岩和郑东惊醒。他俩猛地爬起来，不约而同地看桌上的马蹄表。

　　石岩：“怎么会操提前了？”

　　郑东从枕头下拿出手表：“怎么搞得，闹钟整整慢了半个小时。”

　　石岩：“糟了，通信员，快吹哨集合！” 说着就往外跑。

　　24、楼房前

　　全连刚集合完毕，会完操的兄弟连队高喊着口号，得意洋洋地跑步回来了。

　　石岩气急败坏地：“解散！回去打扫卫生。”

　　25、连部

　　石岩：“通信员，这闹钟是怎么回事？”

　　通信员：“昨天晚上不是你上的弦吗？”

　　营长气愤地推门进来：“怎么，你们全连罢操？”

　　石岩欲言又止，一副尴尬的表情。

　　26、女兵宿舍

　　女兵们哈哈大笑。

　　赵倩端着脸盆进来，大家都收敛了笑容。

　　赵倩：“大家赶快整理内务卫生，饭后在教室上课。”

　　27、教室

　　全连集合带入教室。

　　一男兵手拿杂志（观众看到的是封面上的美人照）：“听说上队列课，有什么好上的？”

　　张璐：“还不是老一套，立正、稍息、向右看齐。”

　　王梅手拿一张报纸：“真没劲！”

　　杨丽手拿课本：“就是，白浪费时间。”

　　大家坐好后，石岩手拿教案走上讲台：“今天咱们上队列课。先请大家看一段录像。”

　　录相映出。

　　老态龙钟的脚在挪动。

　　稚儿的脚在移动。

　　孩童的脚在跳动。

　　芭蕾舞演员的脚在旋转。

　　情侣的脚悠闲的踱出。

　　静。片刻。

　　军乐起：向前、向前、向前 ——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