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断定是双儿,我要查清楚,我一定要查清楚。。。。”

  “凝香,禄公公亲口告诉我,就是双儿到圣上面前亲口说‘淑媛娘娘与三皇子私通,现在文瑞台苟且’。你还要怎么查?”

  “那你呢?”

  “无妨,皇上此刻还未迁怒于我。”

  皇上还是忌惮苏幕三分,没有将苏幕如何,这才使陆凝香的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好过,但这忌惮会有几时呢?三皇子和怜心,三皇子和苏幕,这样的事情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可怕。

  陆凝香能想到的,皇上自然会想到,但‘三皇子与苏幕密谋’这样的念头还是压在了心底,不说出来。一个是自己曾最疼爱的儿子,一个是三代朝臣。

  为国效力满门忠烈,如今只剩下苏幕一个人,他的姑姑三皇子的生母,也是十几年前为皇上挡了一杯毒酒才死去的。

  想到这,皇上看着那些奏本,便觉得头疼。

  双儿就坐在文瑞台,曾经怜心的床榻上。现在自己终于是个正经的主子了,总该开心出来的双儿,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坐在这她便会时常想起来死去的叶怜心,想起那个我见犹怜的女孩。

  她懵懵懂懂的样子,朝自己跑来,喊着自己:“双儿姐姐。”不知道为何,双儿居然害怕了。

  就在前不久,在元贵妃的帮助下,双儿夺得几次圣宠。

  一次素鸢正送双儿从元贵妃这里出去,便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双儿,你我虽不在同一宫中侍奉同一个主子,但终归同是做奴才的,我到底还是想你能做个正经的主子。”

  “谢谢素鸢姐姐,可双儿知道自己的斤两,皇上看到双儿的时候,大多是因为淑媛娘娘。。。。”

  “所以,只要她在,圣上去文瑞台就永远不会多看你一眼,她若没有贵妃娘娘的气度,你也不会再有出头之日。”

  “可是。。。可是我。。。。”

  见双儿面露难色,素鸢握住了她的手:“切记,你还有贵妃娘娘。”

  双儿竟将素鸢这些话听到了心里去,在心里阵阵纠结。一回到宫里,恰好看到怜心带着笑脸对自己招手:“双儿,前些时日司布局送过来两匹好锦缎,我叫他们依着你的身量裁了身衣裳,刚好送过来,你去试试?”

  “娘娘,哪有给下人穿这么好的衣裳的?”

  “你不是一般的下人啊,你是我在这里最重要的人啊。”

  她笑着说,双儿也笑着迎合。回到了房里,将怜心给的衣裳放在了桌上。最重要的人,不过还是个下人罢了。

  同样都是得过圣宠的人,为何就是怜心送给自己衣裳?为什么好的东西都只能给她先用?都是她赏给自己?

  可双儿却不知道,怜心送她这件衣裳的原因。怜心心里想着,既然双儿已经得到圣宠,那便不能一直是这不温不火的样子。打扮的好看些,皇上总归会多看她两眼吧?

  不知道这皇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人竟变得如此荒唐。接连几天,双儿都显得无精打采,不愿意说话。皇上本就不太中意她,这样一来更是不再看她一眼。

  终于将自己逼到发疯的双儿,独自拎着扫帚去宫门口扫雪。一边的两个小宫女上来抢双儿的扫帚:“选侍,还是我们来吧。”

  转身还没走出多远,双儿就听到身后一句:“娘娘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还出来做这样的活计?”

  “谁知道娘娘对这样一个处心积虑的人示好,是真的还是假的?”

  “哎,做个宫女当差,还是像姑姑教咱们的,不要痴心妄想的好。”

  “嗯。”

  禁不过素鸢的几次撺掇,双儿原本不定的心便动摇了。此刻怜心已有身孕两月有余,双儿在她的安胎药里,多放了些落英宫里送来的东西。

  双儿偷出怜心的发簪送去了落英宫,便有人带着发簪出宫去见三皇子了。那人一见到三皇子便亮出发簪:“殿下,淑媛娘娘说有要事相求。”

  “何事?”

  “娘娘说,要面见殿下才能说。”

  看那人说的急,三皇子倒是一刻也没耽误没迟疑的进了宫,还没来得及和皇上太后请安便直接去了文瑞台。

  见到双儿赶紧问到:“你家娘娘呢?”

  却被身后的人伸手捂住了口鼻,素鸢连同双儿,脱了二人衣衫扔到了床榻上。

  素鸢见双儿还不作为,便催促到:“你该不会是反悔了?这时候反悔可来不及了,若是三皇子醒来,非要找你算这笔账不可。不是他们死,便是你死。”

  “我。。。。我。。。”

  “你什么你?都这个时候了,你可知道娘娘为了帮你费劲了多少心思?一宫之主和老死宫中,你自己选。”

  想起往日怜心对自己的种种,双儿还是无法迈出一步,就看素鸢一脸焦急的说了句:“我知道你不想害她,可你多想想自己。皇上宠爱她,未必就会重罚她。”

  “。。。。。”

  “你再不去,这两个人就该醒了!”

  最后双儿还是跑出了文瑞台,奔着皇上的寝殿去了。等皇上到了文瑞台,刚好看到两人在床上熟睡着。

  禄公公直接将一壶凉茶泼到了两人脸上,三皇子一下子从床上翻腾起来。惊醒过后,看到身边躺着的叶怜心,又看到身边一脸严肃的父皇,赶紧从床上下来跪在地上:“父皇。。。。我们。。。”

  只见皇上抬手一巴掌打在三皇子的脸上,怜心也赶紧下来跪在地上:“皇上,臣妾,臣妾什么都没有做。。。。”

  “证据确凿,你还想辩解什么?”

  “臣妾喝了安胎药便睡了,,,,安胎药。。。。皇上,一定是有人想加害臣妾与三皇子。臣妾的安胎药一定是被动了手脚。皇上明鉴!”

  皇上看着叶怜心,眼里并没有像双儿想象中那般怒气冲天,只是不温不火的说了句:“传太医。”

  “是。”禄公公依着皇上,叫来了太医,好生看了药渣和叶怜心用的碗。这碗早就被换走了,怎么可能再看出什么别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