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说的是,比凝香你识得大体。”
抬眼一看父亲正站在一旁,双儿赶紧松手:“老爷。”
看到爹爹来了,凝香立刻满是委屈的问:“爹,那将军的亲你应下了?”
双儿给陆老爷倒了茶,陆老爷拿起茶盏,凝香一生气夺下了陆老爷手上的盏放到了一旁。
“你。。。。香儿啊,那可是圣上赐婚。再者,镇国大将军威名赫赫,这对陆家可是莫大的恩宠。”
“恩宠?好好的大将军,就算是不娶个公主回来,也该和那些个王孙贵族结亲,我只是一介草民有什么好让他垂帘的?”
“好了,香儿莫再任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苏将军世代为国效力,如今亲自来陆府为己提亲,即便是没有圣上亲赐玉如意,为父也是会答应的。”
“爹!我。。。。”
“好了,过阵子苏家的聘礼就送过来了。你可莫要再耍什么小性子,还有你的那些个小心思也收一收,再任性为父可要给你禁足了。”然后就起身离开了,留着凝香自己在房里气的直跺脚。
当日,凝香就换上了双儿的衣服要出府找元青,可门口的两个家丁直接伸手拦住了凝香,司阍走了过来:“二小姐。”
“我是双儿!”
“二小姐请回吧,老爷有令,不允许二小姐迈出府门半步。”
“你们就当没看见,回头,我好好赏你们!”两个家丁看了一眼司阍,只见司阍摇了摇头摇摇头,凝香对着只有一步之遥的外面长叹一口气翻了个白眼,一跺脚:“哼!”就转身回房了。
双儿穿着凝香的衣服躺在床上,听到脚步声开始发抖。知道凝香拍了拍她的后背,赶紧揪起被子:“不是我不是我,是小姐叫我这样。。。。”
“双儿。”
双儿回头一看:“小姐?你怎么还没出去?”
“爹不让我出去,司阍带着家丁手上握着棍棒叫我如何出去?”
“那。。。。晚上呢?”双儿说到了晚上,凝香不禁回头与她对视一眼:“嗯?可行。”
于是当晚凝香早早的就‘睡下’了,连晚饭都没顾上好好吃,急急忙忙的就合着双儿递过来的男装躺到了床上。夜偏三更,凝香便睁开了眼睛,轻轻唤了声:“双儿。”
双儿就撩起帘子走过来点了烛台:“二小姐。”凝香起身套上鞋子,主仆二人就悄悄的跑到了外墙边。
外墙就在一片竹林后面,双儿摸到了自己提前藏好的梯子,凝香扶好梯子,就要往上爬。却闻竹林里传来一阵窸窣,还有女人的**。
趁着月光凝香和双儿对视了一眼,莫不是哪个丫鬟和小厮在这里苟且?
“小姐,快走吧。”
凝香听着声音不太对,感觉有些耳熟,便从梯子上下来了,朝着竹林寻去。双儿有些焦急的小声说到:“小姐,你再不去天都要亮了,还要管这闲事?元公子好在等着呢。”
“嘘。”凝香提起地上的灯笼,食指放在唇间示意噤声,自顾自的朝竹林走去,双儿也只好跟在后面。
“二夫人身上不知生的是什么香,让人不能自已,此生有二夫人作伴小的我实在有福啊。”
“你若是做的好,有福的日子还在后头。等着二老爷一蹬腿,西院里还不是你我说了算。”
循着声音找到了一块大石,大石后一片昏暗,声音却听的真切。凝香提起灯,就看见一男子**着上半身匍匐在一女子身上,凝香和双儿吓得当即捂住自己的双眼尖叫了出来。
巡夜的小厮家丁听声音当即朝竹林跑了过来,一时间昏暗的竹林灯火通明。家丁擦擦眼睛一看:“二小姐?二夫人?丁管家?”
凝香放下手,看着急忙往自己身上套衣服的两个人,惊讶的喊了句:“婶娘?!丁管家?!”
于是当晚的三更天,整个陆府灯火通明,东院西院两院的人整整齐齐的站在祖宗祠堂里。陆老爷黑着脸坐在椅子上,凝香和哥哥姐姐站在母亲身边,几个姨娘立在身后。
眼看着婶娘就跪在祖宗牌位前,朱唇紧闭不再说话,丁管家已被浸湿了衣裳五花大绑吊在树上。
小厮端着茶过来放在了陆老爷手边,就看陆二爷开始哀求着老爷:“大哥,家丑不宜外扬,见官还是算了。”
“你是怕这娼妇被浸猪笼丢尽浔河里去吗?你们成婚这十几年里没有子嗣也就罢了,还做出这种事情来丢祖宗的脸!”说着陆老爷就将茶盏重重的摔在了桌上,起身走到秋萍面前,冷冷的问到:“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没有子嗣?”秋萍跪在地上冷冷的笑了下:“大哥也不想想,我为何没有子嗣?”
这句话一出口,陆二爷的脸色就变了,嘴角抽搐着低声喊了句:“秋萍。”
可是秋萍并不管陆二爷的话,直言说到:“陆老爷,你代二爷去我娘家提亲的时候,可没说你弟弟不能人事!”
听到这句话,母亲哥哥和还有姨娘一愣,凝香还不明所以。就从缝隙里看到父亲捏紧了拳头,瞪着地上跪着的婶娘。
秋萍继续说到:“浔南城陆府的二夫人,这名声听上去有多风光?连江城的人都觉得我嫁了个好夫婿!可谁知道嫁过来一连五年我都还是个黄花大姑娘,真是可笑。”
“五年?这么说,你和丁管家,苟且了有一阵子了?”说完陆老爷怒拍桌案,再回头看着并不是很惊讶的二爷,虚着眼睛问到:“老二,这件事你可知道?”
陆二爷低头支支吾吾的回答:“知道。”
“真是荒唐,我陆家几代都没有受过如此大辱。”
听到陆老爷这样说,陆二爷也赶紧跪在了排位前:“大哥,萍儿。。。。萍儿也有自己的苦衷,念在这苦衷上,大哥就饶她一命。”
陆老爷一闭眼睛,嘴里轻吐了一句:“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死罪也可免了。请家法。”
“大哥!这家法请不得,萍儿一介女流,这家法下去怕是不死也只能剩下半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