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局长的首肯，想要查学校里的事情就顺利多了。

　　陈哲没管这几天跟他一起骂林旭的其他人的劝告，也在第一时间回来跟林旭统一了战线。

　　“老大，流啤。”陈哲用两个字概括林旭在整个事情当中的无耻行为，“不过，离开学也没几天了，到时候人都在，我们直接去学校里问不是更方便吗？”

　　“学校是还要去的，但是已经浪费了好几天了，我坐不住了，先去问问看吧，能查到一点是一点。”

　　陈哲还是有点担心：“万一局长什么时候反应过来了，又不让你查了怎么办？”

　　“短时期内应该不会，我们现在名义上是在查高文斌的事情，局长又不知道高文斌跟那两个人有关，所以不会拦着我们的。”

　　“万一查着查着，又惊动到那边了呢？”

　　“所以我就说能查多少算多少了。”

　　得了局长同意之后，林旭和陈哲又去了一趟W中，公开身份说明来意之后，留在学校里的值班老师同意他们翻阅了十年前的学校班级档案。

　　他们从档案里查到了高文斌、陈以南以及贾轩三人的班级信息，确定了这三个人高中三年都在一个班集里，班主任一直都是一位叫张满的老师，他们也值班的老师那里打听到了这位已经退休的张老师的家庭住址，那位老师还热心得帮他们事先确认了张老师是否在家。

　　在往那位张老师家去的路上，发生了以上的对话。

　　林旭没穿制服，穿了一身简单的牛仔裤加T恤，按下了门铃。

　　“张老师。”

　　张老师已经知道他们会来，但电话里那位老师没有说他们是警察，张老师在开门看见林旭的瞬间，眼里有一丝轻蔑。

　　“你是哪一届的学生？”退了休的张老师说话还是一副要教训人的口气，“找我有什么事情？”

　　林旭本来不想拿身份压她的，见她这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瞬间没有了寒暄的耐心。

　　他掏出证件给张老师看：“我是警察，我们有点事情想要问你。”

　　张老师高傲的表情裂了一道缝，她有些慌乱地让出门，让林旭和陈哲进了屋子。

　　张老师的房子不大，但是装修很讲究，看起来是相当富丽堂皇。

　　“你们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张老师用手指推了推眼镜，有些不安地问。

　　“高文斌是您的学生吧？”林旭开门见山，这个势利眼的老师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懒得摆出好脸色来。

　　老师教过那么多的学生，按理说提到一个十年前的学生的名字，正常情况下是需要思考一番的，但是林旭分明看到在他说出“高文斌”三个字时，张老师身躯猛然一震。

　　张老师又推了推她的眼镜，动作比起刚才更加慌乱了。

　　“我教过太多学生了，不是每一个都能记住的。”

　　这语气和动作分明不是没记住的样子，林旭和陈哲对视一眼，林旭示意陈哲可以进行下一步。

　　“请你仔细想想，您在十年前带的高三（6）班，我们可以确定高文斌确实是你的学生。”

　　张老师装作思考了一会，说：“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不过我没太多印象了，你们问他干什么？”

　　“高文斌死了，但是死得有些奇怪，所以我们需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听到高文斌死的时候，张老师又惊讶得瞪大了双眼，在过厚的眼镜之下，看上去有些扭曲。

　　“他死了为什么要来问我？”张老师一下子站了起来，很是激动地大声说：“我跟他毕业之后就没有见过，他的死跟我没关系。”

　　陈哲没有管她的叫喊，继续冷静地说：“高文斌的母亲坚持说他的儿子是被鬼魂杀死的。”

　　听完这句话，张老师整个人像被人扼住喉咙一般，呼吸都不顺畅了，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什么......什么鬼魂？”

　　“他的母亲高雅琴说，害死高文斌的那个人跟他是同班同学，所以我们想来问问你，高文斌......”

　　“我不知道！”张老师打断了陈哲的话：“我的班上没有那个人，他妈应该是糊涂了，她乱说的。”

　　“你都没有问他母亲高雅琴说的人是谁，，就能这么确定你的班上没有这个人吗？也许你忘记了呢？你刚刚不是连高文斌都记不起来了吗？”

　　“绝对没有，我的班上从来没有过那个人。”张老师否认得很坚决。

　　“可是，你们的毕业照上面明明有丁子旭啊？”陈哲说，“这就奇怪了，不是一个班的学生会一起拍毕业照吗？”

　　“什么？”张老师有点懵。

　　“那个人就是丁子旭啊。”陈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高文斌的母亲说是丁子旭的鬼魂杀死了高文斌，所以我们想来问问你，他们在高中的时候关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