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在记录本上写着,自言自语一般地说:“听起来,这对母子好像是有点不正常。”
“我就说高雅琴看起来很奇怪,她儿子死的真的不正常。”赵医生听见了陈哲的话,仿佛自己的观点得到证实一般,她着急地说:“所以我才报警的,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
“是啊,警察同志,你们要把这个事情查清楚啊,不然我老是担心,生怕这个房子是不是......”101的住户话没说完,大概是感觉在警察面前说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不太好,她一边说一边看林旭和陈哲的脸色,后面的话没好意思说出来。
“高雅琴现在在家吗?”林旭问这两个女人。
101那位表示自己不太清楚,赵医生想了一下,回答他说:“我问过高雅琴科室的人,她们说她之前请了几天假去处理儿子的后事,这几天应该回去上班了,我记得昨天她好像是过了晚饭时间才出门的,可能是上的晚班,今天她好像还没有回来。”
“那我们明天再过来。”林旭说着,带着陈哲准备离开。
住在101的那位女士叫住了他们说:“警察同志,你们要找她可以去她工作的地方,你们可以上医院去啊。”
陈哲无奈地跟她解释:“高女士并不是嫌疑犯,我们这样找过去有点不太合适,因为没有什么像样的理由要去惊动到她工作的地方。”
“也是,虽然高文斌的死感觉不太正常,我觉得跟高雅琴应该没什么关系的。”
“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问题。”林旭突然对住在101的那个女人说,“你们说高雅琴儿子的遗体已经火化,就算你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个被白布包着从家里抬出来的人就是死掉的高文斌,后来的事情你并没有参与,那你是怎么知道他已经被火化了?”
“我去问了高雅琴。”女人说,“那天之后他们家有几天都没人,后来高雅琴回来的时候正好给我碰见了,就在小区门口,本来平常我们见面是不打招呼的,但是那天我实在没忍住,就去问了她这个事情,她就跟我说她儿子已经火化了,骨灰带回去埋在老家了。”
“是这样......”林旭点头,“好的,明天高雅琴在家的时候我们会再过来的。”
林旭和陈哲一边说一边往外走,站在103的门口跟那两位女士告别,正好看见了隔壁102门前站了一个人,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
住在101的那位小声地告诉他们,那个女人就是高雅琴。
林旭对陈哲使了一个眼色,陈哲立马会议,对着那边喊了一声。高雅琴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这边。
两家离得很近,高雅琴应该一开始就看见102这边门口站着人,她可能以为他们是102的客人,所以当陈哲叫她的时候她觉得很茫然。
没想到这两个男人竟然还是警察。
“警察同志,找我有什么事吗?”高雅琴看起来有些无措,林旭和陈哲走近她家,并且告知了他们的身份以后她一直是这个样子,
“我们是想问问,关于你儿子的事。”
高雅琴闻言突然抬头,看了看林旭和陈哲,又看了一眼还站在103门口看着这边的两个女人。那两人被高雅琴看得有些不自在,干笑两声就进门去了,高雅琴垂下眼叹了一声气,然后说:“两位请进。”
这一排的房子内部结构都是一样的,高雅琴的家跟隔壁赵医生家看起来很像,只不过家具和装修看上去要旧一点,房子内的摆件也没有赵医生家那么多,看起来让人觉得有点冷清。
客厅里最显眼的地方摆着两张黑白照片,面前摆了香炉和蜡烛,高雅琴一进门就忙着去把蜡烛点上,然后又借着蜡烛的火点了三支香插在香炉里,这才转过来招呼林旭和陈哲。
“对不起,因为家里一般没什么客人,所以我就把他们爷俩的遗像摆在客厅里了。”
“不不不,是我们打扰了,实在不好意思。”陈哲摆着手说。
“你们找我是想要问什么?”
“额......这个......”面对高雅琴,陈哲觉得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要从哪里问起。
高雅琴等了几秒,主动开口问:“你们是不是怀疑是我杀了我儿子?”
陈哲不知道说什么好,转头向林旭求救。
林旭想了想,斟酌着开口:“我们只是接到了报警电话,所以过来了解情况的,我们现在并没有怀疑你什么。”
“是103的赵医生报的警吧,她出差回来以后,看我的那个眼神,仿佛已经确定了我是凶手一样,她觉得我杀了我自己的儿子。”高雅琴淡淡地笑了一声:“但是我没有,你们想要问什么尽管问,我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