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到她想放弃。
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可以说是冰火两重天。
或许是注意到了紫玉瑛的脸色变化,侍女立马有眼色的帮紫玉瑛重新用红锦包起来。
道了谢之后。紫玉瑛这才一步一步,慢慢的摸索着墙前前进。出了石库门,在外面守候多时的秋儿急急忙忙的扶过紫玉瑛。
与此同时,一串散发着淡淡香味的串子塞到了她的手中,被扶出厅堂时,秋儿这才向紫玉瑛汇报这串珠子的来源,叶元辰的。
皱了皱眉头,紫玉瑛突然想到之前他一直在问她要不要,想到之前在拍卖会上根本没有选到什么心仪的东西,而且紫玉老爷过几天就回来了。怕是再选礼物,根本来不及。于是就把自己身上仅有的所有银票全部给了叶元辰,而叶元辰又把银票还给了紫玉瑛。
所以这件事情她以为是不欢而散。
而现在却主动把这串麝香珠给她。说是不疑惑不解是不可能的。她跟他,说到底终究是不是什么熟人。
如果非要扯上关系的话,也只是一面之缘和几词几缘。熟人什么的,实在是谈不上。
秋儿拉着紫玉瑛走出了几步,这才仿佛像是后知后觉,想起了什么一样,“就在大小姐你刚刚进去的时候,他还没进去,就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把这串珠子塞给我,并且说给大小姐你作为见面礼物之后就又匆匆忙忙的走了。甚至连石库都没有进去。”
石库都没有进去?
如果说之前是不解的话,那么紫玉瑛现在是真的完完全全不理解,毕竟金级勋章和泽商石库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甚至得而不到的,她却因为一件事情,而放弃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想到这里,紫玉瑛也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他放弃这个机会?就算是不是什么大事,也一定是个急事。
这么一想,紫玉瑛也不由自主的为他担心了起来。毕竟如果不是熟人的话,也是相处了一段时间的,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也最好应该说出来与她听听。
毕竟两个人一起承担总比一个人默默承受比较好。看出了紫玉瑛前前后后的变化,秋儿也安慰,“说不定没大小姐想的这么糟糕。”
一路上走走停停,再加上冷风吹,让原来有些昏昏沉沉的头脑一时间完全清醒了过来。紫玉瑛摇了摇头,尽量不要让自己再多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而那串珠子既然他送给了她。大不了日后相见,再把钱还给他。毕竟人家既然给了,哪里有什么不接受的意思?在这个方面,紫玉瑛表示她很好意思。
她更不像某些人一般明明嘴巴里面说着不用不用,背地里却偷偷接过。
那么这样何必不大大方方的接受呢?
一顿胡思乱想过后,紫玉瑛也终于在晚上快要过凌时之前回到了紫玉府。
或许是下面人都是第一次见自家大小姐这么晚回来,除了惊讶还是惊讶。所以刚刚到府,还来不及敲门,就有一通人举着火把,仿佛在搞什么仪式般,站在门口等着紫玉瑛和秋儿。
以至于紫玉瑛看不见眼前的情况时,只听到一声声又一声声杂七杂八的脚步声吓了一大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紫玉府遇到了什么情况了。
不出意外的,柳夫人和柳柔儿也在紫玉府的大门口等她们,毕竟这次不是小事情,而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不见了这么久。
更别说对方还是个瞎子。
试问一个瞎子能干些什么呢。
眼睛看不见,但是紫玉瑛的耳朵还是灵敏的,秋儿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上了台阶,刚踏完最后最后一个台阶,柳柔儿那声甜腻的了声音就在紫玉瑛耳边响起,“瑛儿妹妹,怎么今日这么晚了才回来?不知道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情还是不想回来?”
揉了揉依旧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都这个点了,紫玉瑛现在困的厉害,实在是没有心思再跟柳柔儿磨嘴皮子。
谁知道只是紫玉瑛一时间没有说话,某些人就自以为是怕了。
所以当紫玉瑛还再思考如何走出包围时,还有就是到底是自己无视她们呢?还是再客套客套一番呢?
下一秒柳柔儿耀武扬威的话语,就突然在紫玉瑛耳边再次响起,不过不是对着紫玉瑛的,而是明显冲着秋儿去的。
“说!你这死丫头,这一天天的一整天都带着你家主子去哪里了。明明知道自己家主子眼睛不好,还天天出去?你知道该当何罪吗?”
虽然有些黑人问号脸,但是当柳柔儿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紫玉瑛除了有些无奈还是有些无奈。
说白了他们就是故意堵在这里来等她们俩个人的,怕是早就设计好了。
然后明天再传传什么紫玉府的大小姐天天半夜还出去鬼混,要知道在古代最忌讳的就是这些了。且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然后最后再被柳柔儿和那个柳夫人添油加醋一番,指不定更会离谱到什么样子。
先不说以后她的清白会受损,影响出嫁说亲,就单单是紫玉府的名声也肯定是会有污点的,一箭双雕。真是好心机。这下子紫玉瑛是完完全全的信了。
而且虽然刚刚是在责备秋儿,其实事实上就是指桑骂槐,并且一开始要出去就是紫玉瑛提的,秋儿是她麻烦的。不管这次柳柔儿怎么骂秋儿,紫玉瑛说定了肯定是要帮秋儿的。
“柳姐姐,你怕是搞错了什么吧。先不说秋儿是我自己的丫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不管是站在哪个立场上,柳姐姐怕是都没有资格吧。而且今天都已经这么晚了,我知道柳夫人和柳姐姐关心瑛儿,看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可是,聚集府中的这么多人可就是柳姐姐的不对了,这么晚还把大家叫起来,真的是不好意思。瑛儿今日只是去看眼睛了,所以回来就晚了一些,给大家添麻烦了。”
紫玉瑛笑了笑,仅仅是三言两语就把一直站在门口等了她许久人脸上的不耐消尽了一大半。任谁在寒风中等了几个时辰,恐怕都不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