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何欢的推理秀

  何欢面对众人的质疑也不着急解答,拍拍手,淡淡说道:“没错,一开始,我想法跟大家一样,试问,一个人如果自裁谢罪,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砍下自己脑袋,并且让自己头颅消失得无影无踪,除非。”

  花银霜接过了素素的话:“除非杀人凶手另有其人?”

  何欢摇摇头,继续卖起了关子:“花将军你这话只对了一半,呵呵,长话短说,下面,就让我们一起把凶手请出来吧。”

  何欢对着花银霜说道:“花将军,素素,帮帮忙,开酒坛!”

  “好嘞!”花银霜听到何欢的吩咐后,和素素一道,挨个打开了身后一排酒坛子。

  “这...这是啥酒?怎么味道这么淡?”

  众人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这...这姑娘到底葫芦里卖的啥药”

  何欢信步走上前,咬牙拎起一酒坛,清清嗓子,高声说道:“大家看好了,这酒坛里不是别物,是火油!”

  “火油?!”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惊呼。

  何欢和花银霜还有素素按照之前商量好的那样,将一坛坛火油浇在了后山冰窖旁边的小木屋上面。

  净国方丈上前皱眉问何欢:“何姑娘...你这是要干...要干啥?”

  何欢一脸平静,反而嘴角上扬带着笑意:“怎么,方丈看不出来吗?很显然啊,我要烧了它啊!”

  “咳咳,花将军!火把!”何欢右手抬起,花将军掏出了火折子当下引燃了一个火把交到了何欢手上!

  “慢着!慢着!”净国方丈上前,两手张开挡在了何欢前面:“万万不可!何姑娘,你这是作甚,好端端的,为何要烧了这木屋!你可知这木屋里还有活人?”

  “哦?是么?”何欢故作一脸惊讶,明知故问道:“这里面住着的是哪位师父?”

  “是...是那个疯和尚!那个疯子!”人群里有人小声提醒何欢。

  何欢接过了人群里的话:“疯子?敢问,可有人知道这疯和尚姓甚名谁?”人群里一阵沉默。

  “算了,一个无名无姓的疯子而已,死不足惜。”说完,趁着净国方丈恍惚空隙,何欢一甩手,将火把掷向了浇满火油的木屋。

  一道白影从天而降,伴风,撩人眼球,还没看清,白影已经稳稳接过了火把翻身跳到了屋顶上。

  可是还没站稳,何欢迅速朝旁边的花银霜使了个眼色,花将军连忙拉起了手中的一根丝线,原来何欢早就料到那白影会翻到屋顶上,早已让花将军先前一步,在小木屋屋顶上布下天罗地网,就等鱼儿上钩。

  花银霜丝线的另一端绑着的是绣罗罩,此网兜的编织乃花将军家传,有越挣扎绑得越紧的效果。

  白影被网罩全身束缚,倒垂在小木屋屋檐前,活像一蜘蛛吐丝而坠。

  一切来的太突然,白影抢到的火把猝不及防从手中滑落,火把旋转着掉了下去。

  净国方丈一个飞蛾扑火,想在火把接触到地上的火油时候接住火把,可是一切已经晚了。

  净国方丈闭上了眼睛,其他和尚也做好了救火的准备,还有人喊着:“老百,快出来!房子要烧了!快出来!”

  然而半天过去,事情并没有像众人想象的那样发生,既没有熊熊大火,相反,火把接触到地上后,呲溜了几下竟然熄灭了,一缕缕白烟从火把头冒了出来。

  素素上前扶起了净国方丈,方丈一脸茫然:“这...怎么....回事?何姑娘你不是说酒坛子里装的是火油吗?”

  何欢摇摇头:“我那是为了将凶手引出来,故意编造的谎话,这酒坛里哪是什么火油,不过是普通的清水罢了!”

  “你是说...他就是凶手!”净国方丈看着网里面的人问道。

  众人连忙朝前走近了些,想看清网中人的面貌真容,可这网中人,身材纤细,显得有些瘦弱,可看她刚才夺火把翻身上墙的动作一气呵成又显得功夫了得,让众人不解的是此人竟然戴着面具。

  何欢上前,轻轻摘下网中人的面具,这一摘,惹得是满堂鸡飞狗跳,那人生的是怎样一副尊荣,半人半鬼,一半的精致脸庞如九天仙子下凡,还有一半则是如黄泉路上的夜叉,褶皱的皮肤挤到一起,没有嘴唇,牙齿暴露!

  面具摘掉后,一袭长发慢慢从面罩滑落下来。

  这时候,小木屋里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小木屋门被轻轻打开,一个低着头的身影慢慢走出了木屋。

  “将她放下。”声音不高却很威严。

  一个抬头,周围的和尚又向后退了几步,连净国方丈也看傻了眼:“净...净东?”

  “不...这不可能,净东,不是死了吗?”旁边有人带着一丝惊恐问道。

  净东笑了,转头问何欢:“对啊,何姑娘,我不是死了吗?你怎么解释吗?”

  倒也有人反映:“嗯?这屋里面原来的老百呢?去哪了?”

  何欢点点头:“这个问题问得好,那么就由我来替他回答了,大家还记得吧,当我们最后一次见到净东,也就是在他的厢房,没有头颅,穿着净东的衣服,断弦的琴倒地,那会我就注意到有一个地方不太对劲。”

  何欢继续说道:“是血迹,这一点太不寻常了,要知道人脖颈处有大动脉,如果人被砍了脖子,会瞬间喷射出大量血迹,至少那房间里的墙面上应该是溅得到处才是,可是墙上只有少许的血点,大部分的则是在门后那有一处。

  这就说明,那无头尸体的头并不是他活着的时候割下,而是死后甚至是死了有一段时间后被人割下,凶手先是将无头男尸打晕,随后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接着又将尸体在冰窖里摆放了几天,随后将尸体带入了自己房间,用剑割去了他的头颅,打翻了木琴,引得其他人进来。”

  何欢说到这,有人站起来反驳道:“不对啊何姑娘,净东出事的那晚我刚好就在附近,东厢房传出惨叫声后我是第一批进去的,可是房门都是从里面反锁,如果真是凶手所为,那凶手是如何逃出去呢。”

  何欢提醒道:“你说的很对,一点也没错,要想从一个四面反锁的房子里逃出去是根本不可能,很简单,因为从我们听到怪声到进入房间,那凶手一直躲在房间里,根本没有出去!”

  “啊??那他躲在哪?怎么没人发现?”

  何欢停了几秒说道:“我们当然不会发现,当我们面前出现一个无头尸体,怪异的弹琴姿势会吸引住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谁又会发现有人抱着一个头颅站在门后呢?”

  “怪不得!怪不得那门后有一滩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