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正要还手,络腮胡子又是一巴掌,这巴掌打得可不轻,刀疤脸一颗牙齿都从嘴里飞了出去,回过头时候,百老大的剑已经架在了脖子上:“混账东西!我怎么交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真是当初瞎了眼!”
刀疤脸因为有剑架在脖子上,动弹不得,手里的开山刀也被百老大踏在脚下,刀疤脸连忙怂恿一旁观战不语的山匪:“兄弟们,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杀了百老大,再端了睡佛寺,哥几个这一年都能吃香的喝辣的有好日子过了!”
刀疤脸叫嚣完,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动手。刀疤脸见游说没有成效,继续洗脑道:“哥几个,怂什么,百老大已经不能再给兄弟们带来好处,而且他一大堆的臭规矩,谁受得了?还不如杀了他!”
百老大用剑一横:“我看谁敢!”
接着百老大说道:“在你死之前,我百老大让你死个明白,你说攻打刘家村打来的银子被我独吞了,你眼里只见得那十万乌朝币,却看不见刘家村背后的势力,得罪了那些人,弟兄们没一个能活的过天明!”
“就你!哼哼,还好意思跟我提刘家村的事情,当初你们几个闹着要攻打刘家村,我是坚决反对,可你们听了吗?就是你陈二狗半夜带着一部分弟兄夜袭刘家村,你以为你抢了香饽饽,你可知,你他妈捧回来的都是兄弟的棺材!”
见众人一脸茫然和不解,百老大解释:“你们可知这刘家村坐镇的是何人,乃当朝一品宰相的娘家,这也就是周围的村寨都有人敢去攻进去,这刘家村却安然无恙,你倒好给老子给一锅端了,那些抢来的钱都不够我上下打点关系倒贴的钱!
你这个败家的玩意儿还好意思开口提,就在你们大白天在山寨里睡觉的时候,已经有黄金甲带着朝廷的军队朝我们这急行军了!还好我关系打点到位,不然,现在我们还能有机会站在这说话?早就他妈的人头点地了!”
百老大说完,旁边瘦高个点点头,和对方说:“大.大哥这些话没瞎说,我..我可以作证,那次是我陪着大哥去给镇中大将廖将军送钱去的,廖将素跟黄金甲交好,大哥想拖他站出来说说好话,保兄弟们的平安。”
刀疤脸啐了一口痰:“我呸!不可能?就他?能有这好心?既然如此,为何从未听他提过!”
瘦高个辩解道:“我说的句句属实,也确实是亲眼所见,大哥吩咐我回来不要声张,免得兄弟们担心,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就那些发到你们手上的钱,还抖(都)是大哥平时自己攒下的钱,全散给兄弟了!”
百老大点点头,接着说道:“二狗子,你可听清楚了?再说说你劫持富商的事情,说你蠢你还不信?真是有眼无珠的家伙,那云川的云家军早就想剿灭我们这些悍匪,可就算周围的土匪被云川剿光,新的山匪如割韭菜一样,换了一茬又一茬,但为何就我们没事?
还不是因为我结交上了云川的死对头,镇关大将军张远,更有传闻他可是皇子!有这张牌在手里,还愁日后洗不了白?我这也是为兄弟们想,咱总不能一条道走到黑,总有见光的那一天,等那会兄弟们捞够了,该洗干净的洗干净,见光了又如何?我们做的可都是合法生意?”
“可是大哥,难道那富商就是镇关将军张远?”
百老大点点头:“没错,那富商身边的马夫正是黄金甲一品带刀郎,他要是早动手你们下山劫人的早死了。”
“那...那为何车夫没有动手?”
“呵呵,因为那马夫,也就是黄金甲侍卫想斩草除根,凭一人之力杀掉我们所有人!”
“这...这可能吗?”
“要是别人还难说,可要是换做黄金甲,这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那么...大哥...你是怎么认出他就是黄金甲,劫人的那天,他并没有身着黄金甲啊?”
百老大仰头一声长叹:“这就亏了老天助我,命不该绝,你们带人上山的那一天,突然刮起了怪风,吹开了车夫的衣服,我在上面看得很清楚,那车夫穿的是百鸟服,这种服装可不是老百姓随便穿的,平头百姓谁乱穿,抓到就是杀头的罪!只有黄金甲才有资格穿!”
百老大接着说道:“再说那富商,被你们劫来,一没有害怕,二没求饶慌张,相反嘴角还微微带着一丝弧度的微笑,倒像是游山玩水一般上山来了,而这周围最近的就是青州城,能让黄金甲贴身护卫的除了城中郡守,那剩下的便是镇守虎门关的镇关将军张远了!
可是这青州城郡守是个糟老头子,富商看上不过而立之年,那十有八九就是张远将军了。”
“既然是镇关将军,又是在关内走动,自己的地盘为何要遮遮掩掩假扮成过路的商人。”
“你们是忘了那三个在马车内的美人了吗?大将军镇守边疆,日夜操劳,辛苦至极,偶尔深入民间了解少女们身体的发育情况也是正常,算是体察民情了”
百老大咳了几声:“至于这癞皮狗提到的最后一个,睡佛寺!这不用我说,你们也多少听过,睡佛寺有镇寺之宝阴阳天经!现如今睡佛寺的长老就修炼此功法,你们谁知道他已经练到了几成功力,就敢贸然杀进去?
你们是没听过?得天经者,得天下,以阴阳天经的功力,有御杀万人的奇效,就我们这几百个人马,还不够那长老塞牙缝的!真是不自量力!另外,盗亦有道,我们虽然是山匪,但也不能做事太绝,在我们困难的时候,睡佛寺的和尚救过我们的命!”
说到这,百老大压低了声音,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黄纸卷:“另外弟兄们莫慌,最近我得到了一幅地图,看着很像藏宝图,就与这睡佛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