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诀站在窗口看着二人,心里不再似以往那般愤懑,锦南看着风诀脸上尽是平静问道:“神皇,你不生气了?”
“白玄说得对,是我夺人所爱。如若是放了红芍回去她夫妻二人定过得上和美的日子。”
“那神皇要放了娘娘吗?”
“我做不到。白玄能不能带走她,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只能允许自己做到这。”说着风诀便离开了。
感受到风诀离开的白玄嘴角上扬的笑了笑,从怀里唤出个盒子放到红芍面前,红芍问:“这是什么?”
“北荒长街上的蜜饯。”谧药曾最喜欢吃的。
“你从北荒带来的?”白玄打开给她:“尝尝。”这是传信特意叮嘱白雍买好差仙佣加紧送过来。红芍吃过点头说道:“能做出这样蜜饯的果子定是北荒特有的吧?”
“嗯。”白玄见她欢喜点点头回答。
而此刻的冥族曷离身着黑羽长袍坐于殿前,瞪大了双眼紧盯着槃修问:“可看清楚了?”
槃修抬头看着曷离的眼睛说:“看清楚了,和谧药一般无二,只是气息不太对。”
曷离深吸一口气靠到椅背上,半眯着眼睛:“那就是了,西陵山的生灵愈发繁茂,除了谧药还活着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主上我们,,,要不我们。。。”
曷离摇摇头眼底冰冷眉宇间透漏着杀气:“如若是谧药,她唤出羽翼化木为兵,半个冥族都敌不过她一个。何况再加上一个西荒一个北荒?大业难成啊。琴师,红芍,谧药。风诀真是有心了。”
曷离说着玩弄着手中的酒盏。此时殿外有传来脚步声,一女子杨柳腰身婀娜而至踩着青黑色的鞋子,露着皙白的脚腕走了过来。
众臣皆跪不敢抬头,走上大殿回身坐到曷离身旁,曷离揽过女子,手背拂过女子面庞指尖划过女子鲜红色的嘴唇,伏在女子耳边说道:“我的冥后来了。”女子面无表情,轻启朱唇:“这是在商议什么?”
“没什么,槃修说发现了谧药的踪迹。”曷离把手伸进女子的腰肢:“美人,可想杀了谧药?”女子面色发冷眼底有种数不出的复杂,挑弄着头发朱唇微微上扬:“元胥全听夫君安排。只是昨日那湼殊将军的女儿打坏了妾身的酒盏,妾身剁了她的双手小惩大诫,夫君可莫要责怪我。”
说着曷离一把抱起元胥:“怎么会责怪你呢?惹美人不高兴可是要偿命的罪。”说过后便大笑着抱着元胥站起身走出大殿,众臣跪送:“恭送冥主冥后。”
曷离一路把元胥抱进房里,槃修轻轻抬头看到冥后已不在殿中,才完全抬头站起身来,众臣跟着站了起来。而白雍此刻还在想着元胥在哪,元胥此刻已在曷离身下承欢了。
西荒神宫里红芍用心写字,风诀陪在她身边抚琴。
每每想起日里白玄教红芍写字的情形,心中便是一紧。琴音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游走在存霜阁。
风诀耳忽然边回响起白玄日里说的“如若我连出两个战神的北荒都保护不了,你觉得西荒能有多大胜算?她本就是我的,西皇趁虚而入夺人所爱,难道有多么磊落?”
便走了心绪,“争”的一声,手指挑断了琴弦,红芍手中笔锋一抖一笔画出了界外。放下手中笔来到风诀身边坐下:“你今日是怎么了?总是心绪不宁的,又不愿说话?”
“弄坏了你的拢霜琴了,明日给你修好。”
“琴如何并不打紧,反倒是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有什么大事吗?”
“没什么大事,只是许久不弹琴手生了。”风诀说道。红芍拿起风诀的手看到风诀手指被琴弦划出了一道口,便用双手紧握风诀的手指,注入灵力。
放开时手指的伤口就已不见:“说起来这琴弦可是你亲自到苍污湖里捞的万年沉藕,取出藕丝做的不容易这么断掉。”
风诀看看琴说:“无妨,我再去取一次罢了。”说着宠溺的看着红芍问她:“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红芍顿了顿:“今日。。。”风诀为何无端问起了今日:“今日北神子殿下来过,指点我写字。”红芍以为风诀会有所不悦,谁知风诀笑笑道:“都写了什么?给我看看。”红芍到案边拿起今日写的字,放到风诀手上。
风诀接过字一看上面“重逢亦如初见”嘴里跟着念到:“重逢亦如初见。”
红芍不明白什么意思:“有何不妥吗?”
“没有。”风诀放下字对红芍说:“没有什么不妥,有长进。”红芍听过后仰起脸对风诀笑笑,风诀看到红芍笑起来自己也跟着展开了眉心。
风诀走后一连三天没有来看过红芍,红芍细想当日风诀心不在焉的挑断了琴弦。
推开阁楼上的窗子远远看去白玄在不远处练剑,回头望向她,红芍赶紧关了窗子坐到案前喝了口茶水。思来想去,定是风诀不满与自己与白玄在走的如此相近,便待大殿去找了风诀。
殿门外锦南将军拦住匆匆而来的红芍,一句“殿下正在歇息”便想打发了,红芍站在殿门外说道:“好,既然在休息就再也别进存霜阁的门,我这就与白玄去北荒。”
只听殿里传来一声:“锦南,你下去吧。”锦南听后便让开了。红芍提着裙边迈入殿内,殿上满满的都是酒气案边散落着几个酒坛,风诀半躺在榻上玄色的长袍被撕开了领口,红芍看到这一幕不由心颤。
走上前去拿过风诀手中的酒盏放到案上,风诀扯过红芍的衣襟揽入怀里压倒身下问了一句:“你可怪我?”
“怪你什么?”红芍问,风决一时语塞,看着怀里稍有惊慌的红芍风诀放开了了她。
“既然你我已约定婚期,彼此也该坦诚些。”红芍帮风诀整理好衣物道:“你可是不满于我和白玄相走的太近了些?”风诀看着红芍抓,忽然住红芍的手认真的说了声:“是。”
“你若不喜欢,大可对我讲出来。”看着红芍的一脸认真,他要如何讲出来?左不过是因为白玄娶她在先而自己用了忘忧咒才留住她,讲出来怕是红芍这生生世世也不会原谅他。
紧接着红芍叫来两个小仙娥把殿前殿后收拾了一通,煮了碗醒酒汤,用汤勺舀了起来送到风诀嘴边:“左不过是不理他罢了,你不喜欢,我便疏远些。”
风诀抬眼看看眼前的这抹鲜红的灵秀,心里很是欢喜。接过红芍手里的醒酒汤,一口气全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