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荒。紫阳府。
白玄耳畔想起了熟悉的声音,回响在脑海里:“我以神的名义。。。。散尽此生修为。。。。。。呼唤你。。。重生。”
“我以神的名义散尽此生修为呼唤你。。。。。”白玄猛地睁开眼睛,喘息不止。战棨看到白玄醒来赶紧大喊:“殿下!殿下醒了。”
“谧药呢?”白玄抓住战棨的手臂问,战棨回头不语。看向青鸠和进来的神皇神后,一时间屋内寂静极了。
“是不是。。。。告诉我。。”白玄恳求的看着神后,神后走过来坐下:“西陵山的生灵复生,又恢复了曾经的繁茂,谧药是西陵山的命脉,不会有事的。”
“那。。。那她会在哪?”神后摇摇头。
白玄踱步到书房,看着案边的那张纸,上面写着一个“玄”字一个“药”字。一切恍如昨天,心却开始如刀剜。
泪水不由落下打湿纸张,为什么还会这样?院子回廊里仿佛看到谧药在哪里朝着她笑,飞身过去想用手扶住她的脸,却什么也没摸到。
原来是空影。白玄提起剑,冲进寒牢里看着下半身被冰封住的东皇,不由分说一剑劈了下去。自此东皇魂飞魄散,白雍看着白玄砍了东皇心惊的喊了句:“大哥。”
“你尽管和元胥成婚,我不会为难她。”白玄提着剑,走出寒牢,走出神宫,走过长街,走出北荒。他似乎在悔恨着,似乎在怨恨着。一路到了西陵山脚,却怎么走都是回到原地,根本无法上山。
此刻,她会不会就在山上等着自己来找她?
“是谁?”山脚忽然又声音,白玄欣喜四处寻找,却没有看到踪影。声音又响起:“你身上有少尊的气息。”
“对,我是她的夫君,她在山上吗?是她回来了吗?”
此时地面上幻化出了一个男童:“想必你就是北荒神长子了。”
“对,是我。”
“我是西陵山上的山童川乌。那日少尊气息强烈荡涤整个西陵山,所以我们都苏醒了。想来是少尊已经无碍,可是我们愈发感觉不到少尊的气息了,就连山尊的气息也已经感觉不到了。”
“也就是说。。。。。谧药,已经没有了气息?”
“神子殿下莫要急着忧心,少尊是唯一一个承袭西陵山命脉的,若是她不在,西陵山也该不在了,想必是流落到了哪里。”
“在哪里我去找,我这便去找。”白玄紧紧地抓住川乌:“这便不得而知了殿下。我们也找寻不到少尊的气息啊。”
白玄放开了川乌嘴上念到:“在就好,在就好。”只要他在自己就一定会找到她的。说着转身要离去,川乌上前拦住:“殿下等等。”白玄看着他,川乌问到:“青鸠姐姐还在北荒吧?”
“在。”
“如果神子殿下回去,请神子殿下务必转告,要她回西陵。”
“好。”说完白玄便失了魂一样回去了。
回到紫阳府将那副写着“玄药”二字的纸仔细的折起来,放到了锦盒里收好。回房躺倒床上手去抚谧药躺的那半边,一阵思念翻涌。
而此时白雍府上,元胥坐在院子里看着一脸失色的白雍,问:“你想说什么?”
“你父亲。。。”
“我已经知道了,昨日便感受不到父亲的气息了。”昨日白雍府上的元胥心里一阵慌乱,那是血脉相断的慌痛。
“你不要怪大哥。”
“我不会怪他,他留我一命已是恩情。”白雍心中半喜:“那。。。”
“白雍,放我离开吧。”
“什么?”白雍惊诧的看着元胥,元胥说着一滴泪水划过脸庞:“我想我不能嫁给你了,更不能留在北荒了。”
“为什么?”白雍着急的问:“我父亲命该如此,但是我心决绝,不想再与北荒再有瓜葛。如果你爱过我,就放我走吧。”
“你能去哪?”
“让我走吧。”说着元胥吻过白雍的嘴唇过后,转身走出白雍的府邸。一路上元胥的泪水止不住留下。本就是父亲背信弃义,虽说死有余辜虽说白玄做的并无过错,但是自己无法不去怨,无法不去悔。
如果她不想嫁给白雍,便也不会有这么多事端。手里紧紧握着白雍送与她的手钏,擦赶紧脸边的泪水,出了北荒。
“吼。”元胥回头是白雍的赤焰兽,赤焰兽走到她身边趴了下来,想来是白雍放出赤焰兽保护她。元胥摸着赤焰兽的头,随后跨上了赤焰兽。
而躲在一旁的白雍看着元胥渐行渐远,想着元胥求着自己要离开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直到元胥不见了踪影白雍才回府。看到府里上下,是谧药帮忙思忱着元胥的喜好归置的。
而谧药不在了,元胥走了。白雍抱了坛酒和水中的倒影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苦笑。举起酒坛敬水中的自己,直到酩酊大醉躺在院子里睡着了。
西荒,神宫里。神皇摆了宴,可是宴上只有他和红芍。他西荒神宫从风诀继位以后就没有摆过几次宴,哪怕是有仙使来也不一定会见到他,即便见到了也是说过正事就打发走了。
风诀拉着红芍坐上神后的位子,心中甚是欢喜。就像刚在北荒找到她时一样的欢喜。
席间谧药报出拢霜琴弹了首曲子,竟下起了花雨。
勾起了风诀以往的回忆:在他还是孩童时,曾在游历西陵山脚,山脚下一个女童用果子砸向他,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女孩上前身后拖着一双青色的羽翼,头顶有对长角对他讲到:“无论天冥两族还是哪荒哪海,都不许踏上西陵山半步!你不知道吗?”
“你是谁?”
“西陵山少尊,你是谁啊?”
“西荒神子风诀,我没想上山,只是来游历而已。”
“啊?”女童上前拉起他:“西荒本就和我西陵山相近,这有什么好游玩的?”风诀拉开衣袍,看到腿上划了道口子,女童上前查看了下伤口,神情好像有些愧疚,用双手盖住他的腿注入灵力一会便无了疼痛感。
再看伤口已经不见,女童站起来:“你回去吧。以后游历不要随便跨过苍污湖。”
小风诀刚要走,想着这个女娃娃太过可怕,女童从怀里掏出一块衍生石:“这个给你,今日我伤了你他日我可以帮你医一次病。无论是谁,只要你带着它来找我便好。”
说完女童就要离开,风诀喊道:“等等,你叫什么呀,我怎么找你啊?”
“我叫谧药,你拿着这个到山脚自会有山童带你找我。”说完就走了,此后隔几年,风诀就会到西陵山脚盼寻谧药的踪影,有事会看到他带着小仙童在湖边游玩,有时会看到她在山脚摘果子。
几万年过去,自己不得不回宫继位,想着自己终于是神皇了,可以上山向谧药求亲。再到西陵山脚却看到山上一片荒芜了无生气。
随即查到北荒神长子已经娶西陵山少尊谧药为妻了,几日内就完婚了,四海八荒都没有放出消息。看着抚琴的红芍心里念着:终究,你还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