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直奔紫阳府,抱着谧药往卧房里跑,把谧药放到床榻上后见谧药奇怪的盯着自己:“可有何不妥?”
“我。。。。我没受伤啊。”
“。。。。。。”
“我真的没受伤。”谧药见他着急的样子赶紧说确定的又说了一遍。白玄什么也不说紧紧抱住了谧药。这一抱自己没有发现与曷离的有什么不同,只是抱得更紧显得很慌乱,紧到自己快要上不过来气。
“你的,,,你的白袍脏了。”谧药提醒道。白玄不放手:“他们敢公然抢北荒的神妃,我要请奏父亲,向冥族宣战。”
“他们没有公然抢走北荒的神妃,在世人眼里,神妃只是在东荒遇袭而已。”谧药这一说,倒是提醒了白玄,为什么是在东荒,东荒是最不可能的。
“有人给他们打开了缺口进入东荒,来的又是槃修自然会不留痕迹的善后。既然我无恙,冥族,是不会承认的。难不成真的要去问责东荒。”
在东荒还能做得如此隐蔽,不是东荒出了问题还能是什么?怎么可以没有证据的就去问责?槃修本就是曷离身边的鬼将,自己肩负着曷离的安危。派他出来,杀自己的决心是有多重?
“不如,你送信给元胥叫她帮忙盘查。从成阳开始查。”
“成阳?”
“对,成阳。”
北荒神宫大殿上,神皇长叹:“照谧药说的做吧。”神皇想起谧药说过的:“如果你敢与冥族为敌让白玄娶了我,我便敢就救神后。”没想到这天竟然到的这么快,随后拍了拍神后的手。
下面的白玄白雍俯首后,便下去了。
“大嫂怎么样?”
“不打紧,休息一阵便好。”
与此同时,冥宫里,曷离坐在殿上半虚着眼听着槃修说着事情经过,幽幽开口:“就是说开罪了北荒利用了东荒,葬送这么多鬼兵都没能从几个仙神手里抢过一个没有法术灵力的谧药?”
“主上。。。”槃修想解释到,
“是,与不是?”
“是。。。”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曷离看着下面正跪着的放走谧药的那个鬼兵,鬼兵不敢说话。
曷离问:“是与不是?”
鬼兵只好回答:“是。”曷离瞪大双眼一念之间捏碎鬼兵魂魄,深吸一口气,邪笑着说:“谧药,我们会再见的。就算你躲在北荒,我也会把你抢出来。”
待白玄回到府上,谧药正在熟睡。白玄问青鸠:“睡多久了?”
“从殿下走就睡下了。”
“这是?”白玄问青鸠手里的汤锅,青鸠回答:“这是跟掌灵姑姑要的补药要给少尊熬粥进补。”
“给我吧。”白玄接过汤锅。
“殿下,你会熬吗?”青鸠皱着眉头一脸不可置信的问。白玄不理会她自己走到膳房。
可是这粥熬的太慢,怎么才能在谧药醒来之前熬好,白玄唤出自己的心火煮粥。不久白玄自以为熟了端到房里等谧药醒来。谧药醒来后,看到白玄坐在案边一如既往的看书。直到谧药做起来:“把粥喝了。”
谧药打开盖子,舀了一口:“都糊了。”
“我用心火熬的,明明都把糊的都扔掉的还添了碗水。”
“你吃吧,我不吃。”
“青鸠跟掌灵姑姑要了不少补药在里面。”
“你的心火那么大,补药都让你煮得没法用了。”
“是吗?”白玄皱着眉头像是有些失落:“叫青鸠再去煮一锅。”
“算了。”谧药懒得再去等:“我不饿。”
白玄始终没有抬头,也不说话。谧药闻了闻这粥,摇摇头,站起来往门口走。
“你去哪?”
“我去走走。”
“不累?”白玄抬头闻刚好瞬移到了谧药面前。
“不累啊。”
“那刚好,天晚了,我们该休息了。”
“我。。。我刚睡醒啊,休息什么?”
“你该尽到妻子的义务了。”白玄在谧药耳边轻声的说。谧药抬头就对上白玄的眼眸。
“我去找些吃的。”说完就推开白玄跑出去了。
谧药眼睛渐渐变得寒冷,对于曷离自己有种好容易养大的灵兽却想要吃了她一般的感觉。如此迫不及待的杀了自己吗?谧药坐在院子里看着藤枝想,想过后又是一阵苦笑。两百年前苍污湖初见,曷离还是冥族的皇子。他就坐在湖边喝酒,谧药问:“天冥两族不可踏入西陵山半步,你不知道吗?”
“这是西陵山脚,我没上西陵山。”
“你还真是个这巧言善辩的。”
“是啊,冥族就我会这张嘴最为厉害了。”曷离回头:“你这小山灵怎么还不走?站那干嘛?喝酒吗?”
“什么酒?”
“曷离醉。”
“曷离醉?”
“嗯。”谧药接过他递的酒瓶坐下来问他:“你怎么会在西陵山下喝酒?冥族的景色也不差啊。”
“但不如这里自在,尝尝?这酒可是我自己酿的。”曷离拎着酒坛放在谧药面前。
“你居然会酿酒?!”
“你手里这一坛足足酿了一万五千年。”谧药另眼看着他,曷离转头问:“不相信啊?”
“我该回去了。”谧药忽而想起自己偷偷下山不能留太久,不然该被藤姑发现了,放下酒坛就要走,
“诶。”曷离叫住她:“你叫什么?还能再见到你吗?”
“你叫什么啊?”
“我叫曷离,冥主最小的儿子。曷离醉的曷离。”
“我叫谧药。”
“你是西陵山的少尊?”曷离这一问叫谧药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些什么,一时语塞,转而回头说了句:“我回去了。”
曷离站起来:“那你以后会承袭西陵山藤姑的山尊之位?”
“不知道。”谧药说着见曷离沉思:“怎么了?”
“没什么,我在想,如果你成了山尊就不能下山来喝酒了。有些可惜。”谧药听后,笑了,明晃晃的眼睛似一泓清泉:“我明天还会下山。”
然后就走了,第二天谧药如约而至,见到曷离不在,心里嘀咕着曷离是个不守信的。
刚要走就听到背后喊了一句:“是不是在心里说我坏话呢?”谧药回头看到是曷离,欢喜的说道:“还以为你不来了。”
“怎能失了与佳人的约?”说罢递给谧药一坛酒。
“曷离醉啊?”
“是,也不是。”
“那到底是不是。”
“是我曷离酿的酒,但不是曷离醉。”
“那是叫什么啊?”
“你想他叫什么就叫什么吧,酒还非得有个名字?”
“好喝。”谧药喝了一大口:“你堂堂一个皇子,不干正事没日没夜的酿酒?”
“有什么正事需要我干啊?有几个哥哥就够了。”说这话的时候曷离眼里有一些失色。谧药刚想怎么安慰他才好,谁料他忽然问:“你应该有羽翼的呀?哪去了?”
“有啊。我还有一对那么长的长角,幻化掉比较省事。”
“那你没有羽翼会怎样?会不会魂飞魄散?”
“不知道。你问这个干吗?你要抢走我的羽翼啊?”
“谁稀罕你的羽翼。”
“你在想什么?”白玄走到谧药身旁问,谧药回回神:“没想什么。”
“是在想曷离吗?”白玄坐下问。
谧药被猜中了心思,闪躲白玄的目光说:“都知道还问。”
随后白玄一本正经的抱怨着:“深夜里我的神妃在我府上的院子里想着别人,还直言不讳的说出来,我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你的坦诚?”
“你担心北荒会就此成为众矢之地吗?”
“这个问题你已经计较太多遍了,难道如今我还能给你退送给西陵?”
“殿下不要把话说的太过轻松,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