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裳这一舞当真是惊艳全场,陆长庚的目光几乎就没有从杨裳的身上挪开过,就连占星师的目光也放在了杨裳的身上。
一舞完毕,杨裳告退换回衣服。
“裳儿,不过数月未见,你的舞技进步不少呀。连风格似乎都换了。”太后最先反应过来,对着杨裳说道。
“回太后的话,这是裳儿新学的一支舞。是异域的一位奇人所做,所以看起来和之前的舞蹈都不一样,自然风格也有所不同。”杨裳回答道。
“哦,那这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太后笑道:“皇帝以为如何?”
“的确让人耳目一新。”皇帝被问道,将目光从杨裳身上挪开:“还有谁可一舞?”
虽然这样问,但是皇帝估计也知道没有人会主动出站出来,所以在问完以后就点了一名女子上前舞蹈。
之后的人跳的都不是很出彩,只有一个尚书的女儿跳的还算可以。
太后已经兴致缺缺,于是舞曲到此结束。
“刘卿家,我记得你家近日新添了一位小公子?”皇帝突然和台下一位臣子说道。
“回皇上的话,夫人在一月前为我生了一个公子。”
“这可是大喜呀,前些日子满月我没有来得及去,今天补上这份满月礼。”说完,看向胡美人。
胡美人于是走到哪位大臣身边,给了他一个盒子。
那位大臣接过盒子对皇帝行礼道谢。杨裳正好奇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出。
太后的声音就响起来:“裳儿,你嫁入将军府多久了?”
“回太后的话,已经有七个月了。”
“这几个月过得可还好?”
“长庚很疼爱裳儿,裳儿一切都好。”杨裳回答道。
“唉,既如此,你为何却至今都没让哀家抱上小外孙?哀家可是期待小外孙期待了很久呀……”太后突然叹道:“不过这也不怪你,毕竟你的身体孱弱,哀家都是知道的。”
说完,太后抬眼看向台下,杨裳等人皆是沉默不言,太后又接着道:“为了将军府的未来,哀家决定再赐将军府一位侧室,也好快快为将军府开开枝散叶。”
说完,又问向老夫人:“雪儿,哀家得心意你可能明白?”
“微臣明白。”老夫人道:“谢太后娘娘圣恩。”
陆长庚在一旁几欲言语,到都被杨裳拉住。
“现在可不是和太后硬碰硬的时机,你不要冲动。”杨裳劝道。
“那就这么看着她往我的身边塞人?我只要你!”陆长庚有些激动,差点挣脱杨裳按住他的手。
“现在不是你能做决定的时候!你冷静点!我都没有说什么你别这么激动!”杨裳说道,按着陆长庚的手又用了几分灵力。
陆长庚在听到杨裳这一番话后果真不在挣扎,而是沉默的静下来。
老夫人领了太后的恩赐便坐下不语,宴会在这之后很快就结束。
众人散去,杨裳与老夫人三人也乘车回府。
在出门时杨裳与占星师擦肩而过。
“我这里有治疗身体的秘药,专门针对体弱多病哦。”占星师说完便擦身过去。
杨裳不明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三人回了府,当晚就收到太后的懿旨,将于第二日迎娶侧室。
陆长庚自回府后脸色就一直不太好,两人虽然面对面坐在一起,但气氛冰冷到极点。
“你还要别扭到什么时候。”杨裳说道:“当时在众目睽睽之下,你怎么可以直接拒绝太后?太后巴不得你直接冲撞她,然后处置了你给那些没有立场的人一个警告。”
“所以你就可以为了这些,而接受我娶另一个女人?”陆长庚道。
“难道你还有拒绝的余地?”杨裳不明白为什么陆长庚一定要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很明显现在的处境将军府只有接受。
陆长庚道:“没有。”
太后所赐的侧室在第二日的黄昏被抬进将军府,并没有进行什么操办,只是从侧门抬进来。
陆长庚当夜就睡在了侧室那里。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杨裳只觉得睡意全无,于是在房间里修行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秀厢就来叫杨裳去前厅,说侧室要来敬茶。
杨裳原本就没有睡觉,简单一整理就跟秀厢来到前堂。
这次堂中没有多少人,主位上只坐了老夫人。
向老夫人问过好,杨裳也坐下,等着陆长庚带侧室来问好。
“裳儿,昨夜睡得可好?”老夫人突然问道。
“还好。”杨裳回道。
“裳儿你的心可真大呀。”老夫人感叹了一句:“也不知你真的就这样无欲无求吗。”
杨裳没有回话,老夫人似乎也没有等着回话,说完就静默的坐在那里等着。
陆长庚不一会就呆着侧室来到前堂。
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不仅漂亮,看起来也很乖巧,杨裳看了一眼,努力让自己看着亲切一点。
“圆儿给老夫人,少夫人请安。”圆儿开口说道,然后端了一杯茶给老夫人。
老夫人接过茶,喝了一口。
敬过老夫人,圆儿又到了一杯茶给杨裳。
杨裳见圆儿走过来,于是伸手去接。
但没想到圆儿递过来茶水还没等到杨裳接到就松了手。
一杯滚烫的茶水就这样全部泼在杨裳手上身上。
陆长庚见状动了一下,但却还是没有出手。
一旁的秀厢赶紧将杨裳扶起来,心疼的直呼气。
看着已经被开水烫出水泡的手,杨裳竟然愣愣的没有动作。
是有多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切肤的疼痛了。
如今再次体验,还是这么疼啊。
杨裳皱了皱眉,只道:“小心些,很疼。”
“对不起姐姐,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圆儿解释道,双眼里满是还害怕,一只手还怯懦的抓着陆长庚的衣袖。
“没关系。”杨裳摇摇头,圆儿那只抓着陆长庚衣袖的手怎么看怎么刺眼。
“裳儿,你受伤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早饭我让人送到你的屋子里。”老夫人说道。
杨裳点点头,没有看陆长庚一眼,转身回自己的院子。
一路上秀厢都在为杨裳打抱不平。
“那个什么圆儿,分明就是故意的!少夫人你看你,怎么能一声不吭呢?多疼呀……”秀厢说着说着,眼泪开始在眼睛里打转。
杨裳看着秀厢,停了下来:“秀厢,你为什么哭呢?”
“我心疼少夫人呀,那么烫的水,这得多疼呀……”秀厢说着,眼泪开始吧嗒吧嗒的掉。
“可是你为什么要心疼我呢?我与你,非亲非故。”杨裳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