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怀林一走,本就凄冷的房间便的更加冷漠,阴冷的白光下,父亲的面庞更加的青白。丁可儿弯下腰,这样便能距离父亲更进一点。这些年,他应该过得很不好,记忆中的父亲,脸庞应该要更饱满一些。当年乌黑的头发已斑白了不少…….白发之下,兴许是职业习惯,丁可儿留意到了他头上那一道狰狞的伤口,从额头一直到了后脑勺。虽然经过简单处理,但当初的破坏力应该是非常巨大才会造成如此大的伤口。
事情兴许不像丁可儿想象的那么简单,她仔细的看着父亲头上的伤口。伤口规整程度并不像车祸的痕迹,反而像经过专业医生进行过的开颅手术。难道,父亲不是车祸生亡?丁可儿心脏剧烈的一缩,手有些微微发抖,她整个人趴在了冰柜上,想要仔细看明白。
“姑娘好雅兴!”一声声音在身后响起,丁可儿整个人总冰柜上弹了起来,因为惯性,她身体控制不足往后一退,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心一失,便成了个自由落体。在落地的一瞬间,一个人影在她面前闪过,一个潇洒的姿势,轻轻一侧身,她慌忙如落水之人捞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伸手却抓,可连他的衣角都没拽到便跟大理石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丁可儿躺在地上,顾不着冰冷的地面,仔细看着站在她身旁的人。没想到进来的竟是一个秀色可餐的可人儿,满脸的胶原蛋白,模样俊的让自己身为个女人都自卑,用现在最流行的话来讲便是个小鲜肉。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双只手分别拎着一个金属的箱子,正低着头,用一种不屑的目光看着她:“你就是他的女儿?”男人的声音比模样更加的迷人。
丁可儿点了点头。
“看来还是那帮子老家伙有用,比我先找到你了。”男人将手里的机器放在了地上。
“你是谁?”丁可儿揉着屁股站了起来。
面对丁可儿的问题,男人并没有回答,他连正眼都没给过丁可儿。而丁可儿的焦距却始终在他身上。这个男人似乎很着急,他手里的铁箱子已经被他在第一时间打了开,丁可儿偷偷看了一眼,里面竟是一堆金属元件。这些元件应该经常使用,手握的部分被磨的异常光泽。
男人手修长灵巧,虽然急却有条不紊,如小孩子的积木一般开始拼凑着。几分钟的时间,一个奇怪的机器便展现在了丁可儿的面前。
“这……你在干什么?”丁可儿有些敌意的看着他。
“整整四天了……”男人眉头轻皱,美的不可方物,微微叹了一声:“也不知道还能留下些什么。”
面对男人答非所问的答案,丁可儿又重复了一遍:“你要干什么?”男人听了脸一侧,专注的看着她,眉毛轻轻一抬,竟然捏着嗓音,学着她的口吻替她说了下一句:“再不说,我要喊人了。”
“让开!”男人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要快,转瞬便一改嬉皮笑脸的模样,冷峻的模样又多了几分秀色可餐的姿色,此时他右手里拽着一根长约十公分金属棍,以丁可儿的专业知识分析金属棍前面闪烁的光芒应该是一个探测器,且能够控制伸缩。金属棍的另一侧连接着一根数据线,数据线另一头接着一个类似无人机的显示控制器,控制器绑在他的左手手臂之上。同时,控制器有另外一根数据线连接在不远处放置在地上的一套仪器。仪器的机器声正在提示:“设备已就绪,可以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