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彼岸花落,彼岸之边水流过,我躺在这彼岸的河水中,徜徉着,徜徉着关于一个梦的故事。似在轮回的河水中听一曲忏悔来洗涤罪恶,直到告别所有,寻根去问生命的真谛。
“爷爷大概也在等我了,这个事情处理完了,我去看看他吧。”夏桀和邱向伟结束聊天后,沉默半晌便起身离开邱向伟的办公室,终究是他占据了夏小正的身体这么久,是时候该安分一段时间了,但在此之前他该是选择要和爷爷夏江见一见,哪怕时间再短也好。
“老头儿?”夏桀来到孤儿院门口叫着很是大声,一点都没有要尊敬老人的意思。
“好啦,大呼小叫的,呵呵。”老人夏江询声走出孤儿院的门看到眼前的少年不禁笑着说道,并没有因为夏桀的话而有丝毫的生气,依然笑呵呵的回答道。
“呦,老头儿,气色很好呀。”夏桀开着玩笑说道。
“这不是猜到有人要来看看我这个老古董嘛,当然就有些高兴了,哈哈。”老人夏江听着夏桀的话也开始半开玩笑的说着,随后道:“走走走,屋里坐。”说着老人便拉着夏桀进了房间,夏桀便也笑着跟着老人进了房间,但只有夏桀知道老人手上所用的力度有多大,很明显老人要拉着自己离开这个孤儿院门口的是非之地,至于这附近有什么,夏桀就不得而知了。
“怎么?有人在孤儿院附近安插了眼线?”刚随老人进入办公室内,看着老人反锁了办公室的房门夏桀却一点也不着急,淡然的问道。
“你注意到了?”老人夏江问道。
“太明显了,东偏北两点钟方向的树下,以及西南方向八点钟方向的两个人最明显不过了,是警局里的侦查手段。”夏桀平淡的说道。
“哦?那还有一个人你知道在哪吗?”老人夏江看着眼前这个机智的人格外孙就露出些许赞赏的眼神问道。
“孤儿院东南方向四点半的方向。”夏桀平静的回答道,随即又补充道:“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人?”老人轻眯着眼睛看着夏桀,心中升起了大大的问好:“那个人……难不成是……你?”
“老头儿果然智慧过人,佩服佩服。”夏桀拍了拍双掌之后便朝老人竖起了大拇指。
“小桀,你这是什么意思?”老人看着夏桀的样子眼睛中没有丝毫愤怒的神色,脸色依旧平静如初,有些好奇的问着夏桀。
“爷爷,你也知道我们所要关注的人不是你……”只是不等夏桀把话说完,夏江说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不会给邱向伟打电话要求他们立马撤走。”随后老人夏江看着夏桀说道:“你难道不打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老头儿,别告诉我你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夏桀并没有因为老人的话而感觉到意思的不安,而是选择仍然平静的回答。
“呵呵,是那位神父和梅丽秘书的父女身份吗?”老人笑着问着眼前的年轻人道。
“你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夏桀诧异的问道。
“我还知道尼根·罗切背后的买家A先生所指的就是罗切家族。意大利第五大财阀集团,第三大家族势力。”老人看着夏桀,突然莫名的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的,其实我全都知道,你知道我知道的,其实我知道的更清楚。”
“那你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有告诉我?”夏桀警惕的看着老人问道,“还是说你,本来就是个有意为之。”
“有意为之?哈哈,这个词说得好。”老人笑着说道,我就是要看看你一个人可以走到哪一步,稍后老人用慈祥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欣慰道:“小桀,很不错,你比你弟弟要走的远。”
“爷爷。”年轻人听到老人的话,稍微收起了之前的警惕感,看着面前的老人心中五味杂陈,感情复杂。
“小桀啊,你要知道邱向伟要比信任你更信任我,所以啊,这些来负责潜伏的警察都是有意为之,也提前通知过我了。”老人看着夏桀笑呵呵的说道,“不要太信任任何人,因为别人在他的信任名单中可能还在你之上。当然,也不可以全然不信任一个人。”
“是我输了一筹。”夏桀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线索了?”老人夏江呵呵的笑着为自己这位孙子倒了杯热水问道。
“爷爷你是不是早都有所察觉了?”夏桀脸色平静的问着眼前的老人道。
老人听到夏桀的话,沉吟一声道:“也是前不久才猜测到的。”
“那很不巧,我比你这个老头儿要更早一点,而且……”夏桀看着眼前的老人接着说道:“我已经告诉了夏小正。”
听到夏桀的话,老人倒水的手顿了顿连带着在水杯中倒出水也震出圈圈涟漪,老人尽量控制住自己在孙子面前的失措问道:“哦?你告诉了他什么?”
“当然是告诉他了一些我所知道的。”夏桀当然将老人的一些失措举动尽收眼底,但却并不以为意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告诉我当年事情的全部经过,我也就不再告诉小正我所知道的另一部分信息。”
“哎,我当时也不在场,很多事情也没有记忆。”老人摇了摇头无奈着说道。
“没事,知道多少给我说多少也好。”夏桀选择妥协一步说道。
“过了这么多年了,忘了很多了。”老人再次摇头无奈道。
“那你是觉得没得谈了?”夏桀看着老人说道,之后起身贴着老人耳朵,悄悄给老人说道:“是不是觉得我刚才可以降低条件选择妥协就是因为我知道的信息不是太多,告诉夏小正的也一定不多?”
以后夏桀坐回座位上重新坐好,做了个无奈的手势说道:“我确实知道的不太多,也不太清楚,所以我只能去问问夏小正,比如……我们父亲当时的身上有几颗15厘米长的封棺钉?”
老人听到夏桀的话脸色再也没有之前对夏桀那么好看,眼神凌厉,神情庄肃的看着夏桀久久不语。
“老头儿,你也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只想知道我们父亲和母亲去世的真相,我希望你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夏桀看着老人夏江说道。
“这对你和小正都没有好处。”老人夏江叹息道。
“你不告诉我们才是对我们的折磨。”夏桀死死盯着老人夏江说道,“他也是你儿子,为什么不让我们查?”
“他也可能不是你们的父亲,”老人眼神冰冷,神色淡然的说道:“他也可能是夏宇昕!”
“什么意思?”夏桀当然明白老人夏江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仍是问道,眼神中透出满满的不可思议道:“你是说?”
“夏小正当时看到的可能不是自己的父亲倒在血泊中,而是夏宇昕。”老人说道此处叹息道。
“怎么可能……”夏桀听到这些有些失魂落魄,“那我和小正的父亲呢?”
“可能人格在此之前已经被夏宇昕的人格消灭了,”老人叹息道,“之所以我这次这么说是因为,当我和邱向伟领着警队去往现场时,在原本的血泊处并没有找到你们的父亲,换句话说,你们的父亲我的儿子,在那场事故中就已经失踪了。如果真的是夏宇明,他早应该回来,回到夏家,回到警局中了。只有感觉自己被我们所抛弃的夏宇昕才会如此不知所踪……”
“这么多年了,都……”夏桀明显有些不敢相信道:“都没有找到?”
老人听着夏桀的话,摇了摇头叹息道:“没有,一点线索也没有。”
“和许易凡一样……16岁到20岁消失的一点痕迹都不留……”夏桀听到这里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老人夏江似乎听到了夏桀在小声嘀咕着什么,连忙问道。
“和许易凡一样,我来之前问过邱局长,许易凡在16到20岁之间存在着4年的空白期,谁也不知道他这四年到底干了什么,到底经历了什么,对此国内没有一点消息记录记载。”夏桀向老人说道,尽管前一秒这对爷孙还表现出格格不入相互握有把柄的样子,到某些两人共需处理的问题却丝毫不曾有半分隐瞒。
“四年空白期……和夏宇昕一样凭空消失……”听着夏桀的话老人修炼陷入沉思,之后回忆半晌说道:“家里出事那天,许易凡去了哪里我不得而知,只是他那天说约了朋友很晚才回家,回家时我们已经在家里,家里已经成那样了……再后来16岁那年说是他爷爷要将他接回家去,我当时专门打电话过问了他爷爷之后才同意的。”
“你认识许易凡的爷爷?”夏桀问道,随后想想感觉不太合适随后便改口道:“夏尹凡的爷爷? ”
“同为姓夏,你觉得我能不认识了?”老人夏江听着所以夏桀的提问有些哭笑不得。
“小桀啊,听说过之前中国古代乃至近代所说的家族之称吧?”老人夏江显然是想从头和夏桀讲起。
“嗯呢,知道。”夏桀回答道。
“我们中国人常说的三皇五帝,中“三皇”所指是谁?”看着夏桀的样子,老人夏江开始循序渐进的引导着。
“中国古代三皇尧舜禹。”夏桀听着老人的提问平静的回答道。
“嗯,准确的说是唐尧、虞舜、夏禹。”老人点了点头肯定了夏桀的回答,以后看着夏桀继续道:“ 和你想得差不多, 正如中国人从古至今一直崇尚的血脉相承,中国从古至今尤其看中姓氏传承,而我们夏家就是夏禹的后代!”
“夏禹的……后代……”夏桀听到这话从老人夏江嘴中说出时一阵失神。
“而你爷爷我,你爸爸这一支脉,准确的说是夏家的主脉,而夏尹凡爷爷的那一脉你不用想也可以猜得到,是夏家的众多分支脉中的一个。当年我用夏尹凡给你挡灾的另一个原因也在这里。有血脉相传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更好的保护主脉。”夏江看着夏桀从头娓娓道来。
“更好的……保护主脉?”夏桀听到这些有些茫然。
“中国五千年历史,多少次山河破碎,多少次家毁人亡,不然你以为当初夏朝灭亡之时,夏氏家族就会从此消失在历史长河里了吗?”夏江开始将秘事娓娓道来,“不是的,几千年来,夏家主脉遭遇过无数次兴衰也会有真正灭亡的时候……”
“真正灭亡的时候?”夏桀对此有些疑惑,又想在听天方夜谭一般。
“例如夏王朝灭亡那次,真正消失的就是主脉,而之后支脉变主脉,夏家才会出现另一条主脉,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活下来。”老人看着夏桀眼光深邃的说道。
“好吧好吧,老头儿要别再纠缠这个有的没的了,我没兴趣知道,我只想知道夏尹凡消失的那四年和你有没有关系!”夏桀听够了这个丝毫不着边际的话题,想要终结这个无聊的话题说道,“你只要回答我有或者没有就好了。”
“没有。”夏江老人摇了摇头回答道。
“那就好了,既然许易凡从20岁后回到警局是执意要调查当年事情的真相,而又存在四年的空白期,那我们不妨从他入手开始调查,只要偶尔给点线索也不是不可以。”夏桀分析道。
“可是如果这样岂不是把调查的目标放到一个不确定有线索的人的身上……”老人夏江听到夏桀的分析明显有些迟疑表示不认同。
“他在调查,我们也在调查,不求可以同步跟进,只是但愿,可以从他身上找到殊途同归的线索……”夏桀看着老人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在沉默。
有些事来自远古,有些事来自当下,时空的扭曲和结合在这一刻淋漓尽致,旧的也就会变成新的,但这并不以为着新的就会成为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