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尸体的血液并没有呈现出凝固的现象,这说明尸体在这之前是活人,之所以我们之前发现的尸体没有一丝挣扎的痕迹是因为那些尸体从一开始便就是尸体。”夏小正说道。

  “从一开始就是尸体?难道说......”张锋气愤的说道,“难怪我这几天一点线索都没有,这王八蛋的,敢情是让我一直在活人堆里找死人去了。”

  “除此之外,我们前几次在现场发现的花是蓝色的鸢尾花,然而这一次我们所发现的却是双瓣翠菊等等这些问题......”夏小正继续说道。

  “所以......你是说,这两次犯罪分别是两个人所为?两个罪犯?”邱向伟皱着眉头问道。

  “我不这么认为,我们从第一起案件开始就没有将案件细节透露给媒体过,媒体方面也在帮助我们严密封锁消息,不应该有消息渗透出去。”夏小正沉吟道。

  不同的犯罪手段,不同的犯罪环境,相同的处理方式,相同的抛尸现场,相同的不知所踪......

  “罪犯的犯罪手段应该是在升级,前三具死尸只是他在犯罪前做的一种‘模拟练习’,就好像书中有序章一般,他在以死尸浮水作为自己开场的序章,然而从这一次开始,他才真正意义上的开始了他的正文,他开始杀人,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让生命回归同一个结果——落水浮尸。”夏小正的话语说完后,不禁令众人感觉毛骨悚然。

  “所以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要是想侦破此案,我们就必须回到原点,从头开始,从最初开始。”夏小正继续说道。

  “是从第一具死尸身上寻找更多的线索吗?”一边的许易凡问道。

  “不是的,那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具尸体,只算是凶手的序章之作,而我们要找到的,是给予凶手创作灵感的第一具尸体。”夏小正否认道。

  “那这第一具是从何而来?”许易凡疑惑问道。

  “是......是杨伊。”听到许易凡的疑问邱桔想做错了事的孩子迟钝说着。

  “杨伊?和杨伊又有什么关系?杨伊当时已经被认定是自杀了,已经过去两年了,你们放过她好不好?”听到邱桔提起杨伊的名字一旁的张锋暴怒道。

  “是啊,已经过去两年了。”夏小正说道,两年前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两年后我都要还小伊一个清白。”夏小正说道。

  “那是之后的事,为什么要把小伊和这些个案例联系在一起?”张锋质问道。

  “张锋,一样的地点,一样的情况,一样的落水浮尸,一样的白色婚纱,你难道觉得这似乎巧合吗?你好好想一想,有人再拿小伊的死做文章!你难道要小伊连死后都不得安宁吗?小伊不仅是你女朋友,她也是我妹妹!”夏小正回应道。

  “可笑,是谁让小伊死后连安宁都得不到的,夏小正我告诉你,当年的事你不愿意帮忙,如今的事你就更没有说话的资格!”张锋讥讽一笑,拿着警帽指了指夏小正,之后便径自离开了会议室。

  “嘭......”随着关门声响起,张锋离开了会议室,会议室中一片宁静。

  “易凡,你那边的工作怎么样了?”片刻之后邱向伟开口问道。

  “已经交接完毕,现在这个案子有我们青门市警局全权接手。”徐一凡回答道。

  “好,那......各自就负责各自的工作吧,关于小伊的事......小正你来着手看能不能找到有关线索,不过最好不要让张锋知道。”邱向伟继续说道,见夏小正点了点头,邱向伟起身道:“好了,散会吧,负责好各自的工作。”

  散会后的邱向伟并没有回到办公室中,而是径自走向了阳台,那里站着一个身影——是张锋。此时的张锋正站在警局楼顶独自吸着烟,看着楼外的风景极力平静自己内心的愤怒感。

  “给我来一根儿?”邱向伟说道。

  张锋没有说话,将烟盒递给邱向伟,邱向伟从中取出一根,点燃,吐出如丝的烟雾,和张锋的烟雾混淆在晴空中慢慢淡散。

  “两年前的事说到最后还是我的错。”片刻后,邱向伟开口沉沉的说道,“都怪我。”

  “如果我当时陪在小伊的身边,陪着她,小伊就不会死的。”张锋说道,“明明那身美丽的婚纱第二天就可以穿到身上。”说起这些张锋的眼眶竟然有些红润。张锋和杨伊是在警局认识的,邱桔刚到警局任职的那一年,杨伊去看望邱桔途中碰到了刚回警局的张锋,没有一见钟情,也不见任何的烟火,但就在这样半个月后,在邱桔的帮忙怂恿下,杨伊和张锋两人确定了恋爱关系,然而就在两年前两人准备结婚的前一天晚上,杨伊割腕跳河,等被送去医院时已经奄奄一息,最终都没能救回了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张锋依然在这种自责中无法自拔,深深自责着。

  “这件事不怪你,但也不能怪小正,我知道你私底下和小正打过电话请求查清小伊死时的真相,但是那个时候接电话的并不是夏小正本人。”邱向伟说道。

  “怎么可能,我也是名警察,我能听的出来那是他的声音!”张锋否认道。

  “夏小正还是孩童童年时,就亲眼目睹了自己父母的死,这是一个孩子所承受不了的,所以当时......可以说是有人帮着夏小正承受了这份伤痛。”邱向伟吐着烟丝说道,“两年前,或者说在此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由这个人在支配着的。所以我和他爷爷无奈将他送去了国外让他学习犯罪心理学,但却在那是发生了震惊全美的“黑玫瑰”案,夏小正也是当时的受害者,也是唯一活着回来的幸存者。”

  “所以......”

  “所以就在那时,是夏小正身体中的第二人格在完全支配着夏小正的身体,关于你所说的是,真正的夏小正根本就没有这段记忆。”

  “那两年前接我电话的那个人是......”听到这个事实的张峰有些不敢相信。

  “是夏桀。”沉默了片刻,邱向伟说道,“一个连夏小正自己都不知道的同胞哥哥。”

  说到此处,张锋突然想起两年前电话那边的邪魅声音,只是当时太着急并没有听清:“我是桀......”

  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会一点记忆都没有,为什么我会对小伊的死一点印象都没有?明明就是身边最重要的人短短两年前的事我不应该忘记的,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两年前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还有邱桔的反应为什么会那么奇怪?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散会后,张锋的话犹在夏小正耳边回荡,两年前的事夏小正很奇怪竟然没有半点印象,不管怎么回忆,仍然感觉到,那只是一片空白,夏小正想到这些感觉异常头痛,竟不自觉的昏了过去,等再次醒来时目光中有着一丝邪魅般的紫色,只听到他对着镜中的自己说着:“你好啊,我的弟弟。”

  等夏小正再次醒来时,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着一件白色的东西——婚纱的头巾!就在夏小正疑惑十分,努力用记忆搜索究竟是何时拿上这个头巾的时候,猛然看到就在婚纱头巾之下有着一张字条:“白色之喜,白色为殇,究竟何去,究竟何从?”夏小正整整感觉惊恐那个的原因是——看这字样,分明是自己所写,但自己却对这件事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再看了看手中的字条——白色之喜,白色为殇,究竟何去,究竟何从?这也是自己在潜意识之中一直思考的一个问题,在中国红色为喜庆色,所以不管过年过节在中国的大街小巷城市村镇之中总可以看到鲜艳而又耀眼的红色,然而白色的寓意却是丧色,例如家中亲人去世,所要穿的都是白色的素服丧衣;然而西方却与东方寓意相反,结婚时新郎新娘需传象征纯洁美好的白色新衣进行娶嫁,在如今大世界经济潮流的交汇下,来自东方与西方的文化相互碰撞、相互融合,造就了一番别样的新局面。

  想着夏小正在网上网上寻找起有关的文献记载:

  “这是有一个起源的,1840年,英国女王在婚礼上穿着白色的礼服,被欧洲上流社会女性争相效仿之后,结婚穿白色礼服的传统就渐渐形成了。现在穿白色,是象征着女性的纯洁,不过因为亚洲女性的肤色偏黄,纯白色会显得反差很大,所以象牙白现在也比较流行。至于彩色的,目前还被大部分人认为是二婚才穿,所以彩色的礼服现在还只作为换掉婚纱后的敬酒服。

  至于你说死人的时候用白色,这个是中国的传统,而婚纱是西方传来的,在西方,白色的衣服并没有不吉利的意思,因为西方丧礼的时候不是穿白色,而是穿黑色。

  ......

  白色 在中国大部分地区 丧事上用的多 但是在外国就是纯洁的象征。

  ......

  在进行婚礼不只是有仪式习俗需要遵守,在穿着方面也有讲究。中国传统婚礼进行时新郎和新娘具着红色的礼服,象征的吉祥如意,预示在结婚后日子红红火火。而西方的新娘则穿白色的礼服。自罗马时代开始,白色象征欢庆。1850年到1900年之间,白色亦是富贵的象征。到了本世纪初,白色所代表的纯洁意义更远超其他。西方认为白色与童贞有关。古罗马的新娘穿着白色的婚纱,蒙着鲜橙黄色的面纱,象征着激情的火焰。在西方的天主教传统里,白色代表着快乐;其他一些地区,白色在他们的婚礼和葬礼里指示各种各样的通路典礼和意义。例如,在安达曼群岛(Andaman Islanders),白色代表一种地位的变化。“传统”的白色结婚礼服,在早期是贵族的特权。在多利亚女王时代,大多数的新娘只能穿传统的国家服装,只有上层阶级才能穿代表权力和身份的白色婚纱。一直到近代,贵族阶级的特权消失以后,白色的婚纱才成为普通新娘的礼服。而相对于西方白色婚纱的历史,中国婚礼中的大红色的凤袍的历史则较简单。龙凤在中国的神话中有着重要的地位。龙主阳凤主阴,而阳则代表男子,阴就表示女子。因此新娘就用凤表示。所以在红色的礼服上绣着凤也就很容易理解了。

  白色婚纱的由来:婚礼虽是世界各国自古以来就存在的仪式,但新娘在婚礼上穿婚纱的历史却不到200年时间。 新娘所穿的下摆拖地的白纱礼服原是天主教徒的典礼服。由于古代欧洲一些国家是政教合一的国体,人们结婚必须到教堂接受神父或牧师的祈祷与祝福,这样才能算正式的合法婚姻,所以,新娘穿上白色的典礼服向神表示真诚与纯洁。西方在19世纪以前,少女们出嫁时所穿的新娘礼服没有统一颜色规格,直到1820年前后,白色才逐渐成为婚礼上广为人用的礼服颜色。这是因为英国的维多利亚女王在婚礼上穿了一身洁白雅致的婚纱。从此,白色婚纱便成为一种正式的结婚礼服,如今,有的人不懂婚纱的来历,自己别出心裁,把新娘的婚纱做成粉红或浅蓝的颜色,以示艳丽。但是,按西方的风俗,只有再婚妇女,婚纱才可以用粉红或湖蓝等颜色,以示与初婚区别......”

  看着资料,以及自己的联想,夏小正不禁感觉这方说辞似乎有些似曾相识,但又想不到在那里听到过。只是他无比肯定一点,那个无形的神秘人是在帮他,联想到那个熟悉字样的字条,夏小正立马立身去往一个地方——技术科寻找黎主任,或许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其他的线索。

  但是神奇的是在夏小正昏迷的这段时间中,并没有什么奇怪可疑的人出入警局,就连夏小正作出最坏寻找——寻找自己的身影,也显得无从下手。这个无形而又神秘的人仿佛凭空出现帮了自己之后又凭空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