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汝眉来到这祭司府几日,每日宴回都会来给她扎针,但每次都借着范汝眉不能动,****戏弄她,撩拨完后就拍拍衣袖走人,搞得她心绪大乱,简直羞耻到想钻到地缝里去。
第四天,范汝眉终于能动了,开始反抗某禽兽。
“你过来。”宴回半卧在美人榻上,对着屏风后的人影命令道。他手中把玩着几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在昏暗的房中映出点点寒光。
范汝眉躲在屏风后,手中拿着一片碎瓷,正抵着自己的脖颈,“笑话,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这几天范汝眉过的实在是胆战心惊,宴回戏弄她上了瘾,与其说戏弄倒不如说是玩弄。
每次看到范汝眉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宴回心中就极为愉悦,像一只贪玩的猫,逮到猎物不急着杀死吃掉,而是一点点的玩弄致死,看着猎物仓惶惊恐的样子便会让他兴奋,玩性大发。
不过这小丫头倒也果敢,一恢复身体就如同一只自我保护的小猫跳起来对着人龇牙咧嘴。为了反抗他,砸了宴回房中价值千金的瓷器,捡了个最钝的碎片以死相逼。
范汝眉当然不敢真的自杀,她重活一次不容易,也不愿就这么委屈的死了,自杀只是威胁这个禽兽的手段。
还没成亲就这么变态,成了亲还了得?与宴回这几日的相处,在范汝眉看来,此人阴晴不定,表面上看着貌美如花仪表堂堂,其实是个笑面虎,尤其那双眼睛黑不见底,看似平静却不知道藏了多少阴谋诡计。
范汝眉心中暗暗叫苦,只恨这二小姐天生倒霉惹到这么个邪人。
宴回被拒绝也不恼,慢悠悠的收回银针,打算换个方式劝敌。
“不灸也可以,你身体还未恢复,从今日开始我会吩咐膳堂给你熬一碗药,连喝七日你便可以康复如初。”
喝药?范汝眉心中一苦,从小到的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吃药,怕苦怕到骨子里,但总比被这个禽兽按住****来的好。
“喝完我就能走了吗?”
走?宴回神色一凛。“你想去哪?”
“回家。”范汝眉听出宴回话中情绪不对,想了想又补充道:“咱们虽然有婚约,但终归是还没成亲,等我身体恢复了,再风风光光的嫁进来。”才怪,范汝眉打定主意,一回府就赶紧跑,能跑多远跑多远,最好永远甩开这个禽兽,然后找个山清水秀帅哥多的小山谷隐居。
这回答还算让他满意,宴回慷慨的答应了。
“只要你身体恢复,我自然可以送你回府。”反正他已经把婚期定在了十日后,七日后放她回府三天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我还得要莲秀来陪我!”
“不行!”宴回果断拒绝。
“为什么!那我不喝了!”范汝眉威胁。
宴回神色一冷,终于有些恼了,自己一再妥协这丫头却愈发得寸进尺,竟敢大着胆子跟他条件,连皇上都不曾这么威胁他。
范汝眉听不到宴回回答,翻过身从屏风后探出脑袋,望了望,那美人榻上早就没了人影,正伸长了脖子找人的时候,宴回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范汝眉身后,打掉了她手中的碎瓷,桎梏住她双腕举过头顶,狠狠将她按在屏风上,神色尽是幽冷。
“你没资格跟我讲条件。”
见宴回怒了,范汝眉再也不敢提条件,忙不迭的解释,“你府上的丫鬟太高冷了,一问三不答像哑巴一样不说话,要是再这样下去我没病也要憋出病来。”
范汝眉说的是事实,她在这府中四日足不出房,每日除了宴回来给她扎针还有六个丫鬟侍候她起居,但这六个丫鬟从不开口说话,不管她说什么问什么做什么六个人始终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甚至连做事都是一声不响,安静的可怕。
范汝眉觉得肯定是宴回那个禽兽给她们下了命令,不许她们与她说话,肯定是怕她从这群丫鬟口中套出什么秘密来!范汝眉在心中悄悄的给宴回记上了一笔。
屏风上凸出的雕花硌的她腰背间生疼,疼的飚出泪来,解释完又努力瞪大一双噙着泪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宴回,像是在诉说自己的无辜。
这幅极力讨好的模样倒是有些可爱,宴回心中一动,擒着范汝眉双腕的手微微松了一些。适时,响起一阵敲门声,正是若衫有要事来禀报。
“大人,魏公公奉皇上口谕来接您进宫。”
宴回皱起眉头,范汝眉大大的松一口气,这个阴晴不定的阎王总算要走了,这几日她已经筋疲力竭,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对付这头禽兽了,这个魏公公来的巧来的太巧了!范汝眉险些笑出声。
宴回纵使再不愿意。但皇上除非有要事,否则一般不会遣魏公公亲自来接,所以他不得不进宫一趟,冷眼看了看范汝眉雀跃的神色,宴回心中更加不悦,甩了手转身去推开房门。关上门前不咸不淡的扔下一句。
“要你的丫鬟来伺候你可以,每日再加一碗药。”
然后潇洒的走了。
范汝眉冲着门口的宴回扮了个鬼脸,吐舌头,终于狠狠骂了一声。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