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临海城里面竟然有这样的府邸,当颜陌三人看到这座府邸后震惊不已,赢孤的眼神中更是闪过萧杀之气!
府邸就门口而言十分大气,那大红木门上一块牌上写着龙飞凤舞的“月府”二字,两座威武狰狞的石狮落在两旁,与周围显得有一点格格不入。门上还挂着大红灯笼显得格外喜庆!
“我们进去,搜搜看,这狗官到底藏了多少东西!”赢孤向身后的百姓喊道。
百姓们听到赢孤的话瞬间涌入月府,众人的眼神中满是愤怒,这都是他们身上来的,是血是汗啊!
月荣看着气势汹汹的人,不顾自己被人扛着,手脚挣扎了几下,吼道:“你们这些刁民!竟然敢私闯民宅!”
那数百斤的体重让扛着他的几个壮年脚步不稳。
颜陌看着两个无比肥大的“猪”,无奈地摸了摸头说道:“把他们两个扛进去后扔地上吧。这样扛着,我还真怕不小心压死你们。”
“好。”几个壮年应道,便扛着月荣向门跨进去,也好在门修得够大,堪堪可以过不然就月荣一个人都有一点艰难,想必月壮也是有考虑自己和他女儿的体积的。
步入厅堂,众人才知道这月府到底有多富,红木桌红木椅就不知道得多少黄金,更不要说满墙的字画了,那盛水的杯子竟还是纯金的,让颜陌也不由感叹这得多少民脂民膏啊。
不过厅堂的布局也显得格外凌乱,倒不像一个书香门第,也不像一个官员府邸,倒是像一个忽然暴富的商贩,风格显得格外地富有,仔细看又缺少该有的气势模样。
“我的孙子,我的孙子!”忽然两个青年扶着一个老人进厅堂,那老人的眼神显得格外的低迷,眼中满是血丝。
有人连忙护在周围,说道:“王大爷,你怎么来了?”
王大爷的手不断颤抖着,嘴中却重复道:“我的孙子,我的孙子。”
“这是怎么回事?”赢孤看着神志不清的王大爷,心中闪过一丝悲凉,向周围的人问道。他在客栈的时候倒是知道他孙子被拐了,但是这人就算卧病在床也不会这样啊。
一个手上还挂着竹篮的大婶叹了一口气,说道:“大人,你有所不知。这王大爷跟他孙子相依为命,被那月荣抢了后给晕倒了,那月荣竟然还派人去给王大爷灌药,好在邻居发现得早,救回来的时候却只会说我的孙子,我的孙子了。”
“哎,留一些人在这里把值钱的东西找出来,其他人去宅院那里看看吧。”赢孤叹了一口气,甩了袖子走了。
颜陌则向前向王大爷走去,对另一个青年说:“你手放后一点,我来给他把把脉。”
“帝后你会治病?”扶着王大爷的青年疑惑道。每一个帝后都是久居深宫,很少露面,甚至有时候满朝大臣都不知道后宫的任何情况,据说是祖上为了防止前朝跟后宫乱政。唯一露面于世人的帝后只有那一位。
颜陌一听到这帝后来帝后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说道:“别的我不知道,你要是再说一句帝后,我还真的就不想救了。”
作为鲛人族圣女,她从小所学的东西上自天文地理下到药学常理,除了没有战斗经验,大多数技能她都完备得很。还怕这治病?
青年一听连忙将手放在王大爷的上胳膊上,颜陌的玉手一按就放开了,只不过那眼神中满是深沉和愤怒:“好一个月荣,竟然如此恶毒,竟然给一个老人下七魂散。”
这七魂散恶毒无比,若是给普通人吃便是七天之后一命呜呼,而神志不清的人吃了却是受七七四十九天的折磨,就连话都说不清,比起七天之后一命呜呼更加恐怖,在这小小的临海城里更是无人能解。
心念一动,颜陌从乾坤戒中拿出一颗丹药放在青年的手中示意给王大爷喂下便向宅院走去。
只见赢孤站在宅院之前一动不动,那眼神满是愧疚和悔恨,让颜陌的心中不由一疼,怪了,自己无缘无故怎么就会心痛呢?难道是自己睡眠不足?
“怎么了?”心痛一闪而过后,颜陌跑到赢孤旁边问道。
话刚刚出口,眼神却被走廊上的人给定住了。只见那一条走廊上,一些妇女趴在一些男子上面哭,一些男子倒是反应过来与之抱头大哭,有的却是已经满目空洞连回应都没有。这些男子都长得较为俊俏,想来是被月荣强行收于府中的男宠无疑。
其中最大的也是二十几岁,有的不过十五岁,就如王大爷的孙子一般。其中更有的衣衫不整,露出些许肌肤,却满是吻痕;有的更为严重,直接半身赤裸,满身的紫痕青印,让人不由心疼。
“那头畜生!”看着这一幕,颜陌不由怒喊道。她只以为这月荣只是好色,收了男宠不过就是行那些龌龊之事,少不了吃食。如今看来却不是如此,有的瘦骨嶙峋,有的伤痕满布,这简直就是虐待!早知道在客栈的时候就应该宰了她!
“还不止。”
“什么?”
“还有一群被糟蹋的姑娘,现在在屋子里不敢出来。”赢孤叹了一口气说道。自己是很厉害,整顿得整个秦国军队强盛,帝都以及附近郡县的百姓都得以安居乐业,但他没有料到有一些人假传圣旨,狐假虎威,搞得民不聊生!
这是那些恶官的错,也是自己的错啊!如果不是自己看走眼,怎么会有百姓的艰苦生活!自己定要除了那青家,为民除害,杀鸡儆猴,看来那群刺史该派出来了!
颜陌看着赢孤眼神中的自责,心中暗想这赢孤也是个仁君啊,到也不能怪他毕竟这么多人没有几个恶人,没有几个痴人,那是不可能的。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除了灭了那郡守估计才能消去他心头的自责了。
“大人,还请大人为我们做主啊。”突然一个妇人跑到赢孤面前磕头喊道。有一些人只是跟从着众人来到,并不清楚赢孤的身份,但她们能确定的是赢孤的心是善的,是能为民请命的。
随着妇人的做法,其他人也是纷纷跪下齐齐喊道:“还望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大伙们先起来。听我说,先把那些钱财收过来,给这些被强抢而来的姑娘青年发些过去,剩下的一部分用来改善民生,一部分修筑城墙,大伙听一听,可以嘛?”赢孤连忙上前将妇人浮起后向众人询问意见。
颜陌没有了踪影,她可不相信这月荣两人有那么老实把金币藏在那么明显的地方,其他人估计也找不到,只能从月荣那死肥猪下手!
……
“说吧!你们家还有什么钱?放在哪里?”颜陌一脚踩着月荣,一只手拿着随手捡来的刀架在晕倒而去的月壮的脖子上。
月荣摇了摇身子,试图将颜陌的脚抖开,嘴上大声地喊着:“你这女人竟然敢这样对我,等我爹起来……不,等大帝来了,你就惨了。我告诉你,你这后位肯定是我的!”
“我真的好奇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也好奇你这爹是真晕了还是醒了假晕着,你说是吧?县令大人。”颜陌倒是不着急,那持刀的手稍微一移,在月壮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痕迹。
只见那月壮一颤,连忙睁开眼睛,求饶道:“帝后,臣不敢了,您放了臣和臣女吧!”
“呵,我要是放过你,谁放过那些无辜的人!我告诉你,要么说出你贪污的钱放在那里,我放你女儿一条生路,要是不说两个人一起下地狱吧。我记得的话,这临海城应该有马吧。”颜陌听到月壮的话冷笑了一声说道,那刀又进了些许。她可知道一种酷炫,五只马直接将一个人同时拉开,哼!
感受到颜陌的“照顾”,月壮整个人都抖着满头大汗,说道:“我……我交,只要帝后肯放了我女儿。”.
他也料到自己没办法活下去,如果能用那些钱财救自己唯一的女儿还算不错,毕竟终究是身外之物,自己也活了够久了!他狠啊!狠自己当上了这个县令就狂妄自大,甚至意图谋反。
“爹……”
“你给我闭嘴!”颜陌的刀直接移到月荣的脖子上,又望着月壮问道:“说吧!放在那里。”
“在那厅堂最中间的字画,把它拿走后,那面墙是虚的,一剑刺过去那些钱全在里面了。”月壮怕自己女儿又说出话,直接一口气说出来。说完之后更是脸色一灰,自己要完了。
颜陌听清楚后直接扔掉剑,拍了拍手向后走去,说道:“你们两个就等赢孤的安排吧。”
笑话,自己放过了他女儿,又没有代表赢孤那家伙会放过他女儿,这个人渣必须得诛杀掉!那么多无辜百姓所受到的伤害,直接杀了他们还是便宜了!要不是五马分尸太过于残忍,自己还真的不介意用一用。
听到颜陌这句话,月壮只能痛喊道:“帝后!帝后!你不能言而无信啊!”
只是留给他的只有背影。人在做,天在看。人啊,不要以为自己官高禄厚了就为所欲为,小心这官帽和自己的脑袋一起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