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法律援助（1）

　　杨又华用一种奇怪的探索眼神看着程越：“你什么时候约了李律师见面的？”

　　“哦，开庭前几天李律师打电话给我，向我道歉。”

　　杨又华嗯了一声之后就没有出声了。

　　程越还以为杨又华又会告诫她与李庭立保持距离，谁知道他一声不吭。这让程越很是忐忑，总觉得坐着不舒服，不敢望向杨又华，只好转头望向窗外，可是窗外的风景她根本没注意到。因为她在猜测杨又华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会不会想自己不但输了官司，还与对方代理律师联系如此紧密，是不是故意让李庭立胜诉的？那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有何用？

　　果不其然，过了许久，杨又华对程越说：“律师协会组织一个‘支持欠发达地区法律援助青年志愿者行动’，我决定让你去参加，你愿不愿意去？”

　　“法律援助？”和古代犯了错的人被发配边疆有什么区别？程越面露难色，杨又华是想让她知难而退？让她退出律所？这样的话明说就可以了，干嘛要兜那么大的圈子。

　　“是的，法律援助。我看你的样子似乎不愿意去。”杨又华内心真正的想法是什么，程越不得而知，只知道他现在对程越的答案不太满意。

　　“告诉我，为什么要派我去做法律援助？”程越想知道杨又华的答案。

　　杨又华说出原因：“第一，现在你的状态暂时还不能接案件。第二，让你去历练一下，对你以后的工作有帮助。 ”

　　“杨主任，可以给我一天的时间考虑吗？”程越其实也不太确定，她需要时间去酌量一下。因为杨又华让她一直看不透，表面看起来他处事成熟，待人接物安排得非常妥当，只是偶尔会发脾气但也是自己做错了事情。背后里他的想法没人知道，恐怕就如亲兄弟般的肖滨都不知道，他此行安排会不会不只是表面的那样简单。

　　思考了一晚上，第二天上班时，程越告诉了杨又华自己的答案，就是决定去做法律援助。还没有等到程越说完，张信清倒是提出意见：“杨主任，你让啊越去那穷乡僻壤的地方做公益性律师？”

　　“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历炼。”杨又华平静地说。

　　张信清还是替程越不值：“可是，你我都知道那些地方不但连吃饭都成问题。而且那里的人文化程度不高，根本不懂法律，几乎都是野蛮人。不会稀罕有没有律师去帮助他们，弄不好反而被他们欺负，更何况啊越一个女孩子去哪里，你不怕她有危险？”

　　杨又华拍拍张信清的肩膀，示意他不要那么激动：“张律师你不要把那些偏远山区的人想得那么可怕，我也曾去那些山区当志愿者，乡村里大部的人都是很友善的。程越去了那里可以学习怎么样才能做一个合格的律师，这对她有益无害。”

　　张信清还是为程越打不平：“杨主任，不会是啊越打输了一场官司，你就要让她去吧，这样对她不公平。”

　　杨又华微笑着说：“张律师，原来你跟我共事多年，还是不怎么了解我。”

　　为避免他们再继续争吵下去，程越出声了：“你们都不要再争辩下去了。”然后对张信清说：“张律师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但是我决定接受杨主任的安排。”

　　“啊越………”张信清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程越。

　　“张律师，没事的。杨主任这样安排也是为我好。”程越让张信清放宽心。

　　杨又华仍然微笑：“张律师，这下你可没有什么意见了吧？”

　　但这笑容却令人头皮发麻，张信清和程越都明显感觉到。于是张信清忙赔笑：“我一直都没有意见的，只不过是关心一下啊越罢了。”

　　程越亦帮助说：“杨主任，你不要怪张律师，他只是关心我。”

　　杨又华看看张信清又看看程越，尔后才说：“今晚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就出发。”

　　“这么赶时间？”程越惊讶以为几天后才去，这样她可以好好准备一下。

　　“如果你不要明天去，我可以帮你推迟几天。”

　　“不用了，就明天。”不能让她一个人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