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来不及多想，实话实说：“初来的时候我的确有埋怨过，为什么一个新进到律所的员工在工作中经常受到排挤，而且终日担心自己能不能继续呆在律所里，对自己的前途感到迷茫，特别是不懂杨主任你为何如此讨厌我。但是现在明白了，如果刚来时事事顺利，就不会成就了今天的我，所以现在我对你只有感激。”

　　“或许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杨又华仍然笑着。

　　程越无所谓地说：“那也没关系，我只顾自己怎么想就得了，别人的想法我不会去探究。”

　　“好，你现在叫啊名一起进来，我有话要对你们两个说。”

　　不一会儿，张贻名也进来了。

　　杨又华郑重说道：“空置的办公室究竟让谁坐呢？我是这间律所的老板，有权作主，但是我不想这么做，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而在刚才我也分别找你谈话了，为了公平公正，以啊名这单官司为准，如果赢了，你就可以搬进去，反之，由程越搬进去。”

　　张贻名是第一个赞成的：“同意杨主任的决定。”

　　程越亦说：“我也没意见。”

　　出来之后，程越说：“你进去的时候跟杨主任说了些什么？”

　　“能说什么，不就是和你说的一样。”

　　“你别骗我了。以你的为人，肯定是跟杨主任说我把办公室让给你。”程越十分肯定。

　　张贻名不屑地说：“什么是让，你以为你一定能坐得上那办公室的位置。”

　　“那就行，也不急在一时，一个月后自有分晓。”现在说什么都是浪费口舌。

　　久而不见的曾洁又打电话约程越见面。

　　“不好意思，曾小姐，我现在比较忙，恐怕没时间。”

　　“做了真正的律师就是不一样！况且我现在跟又华复合了，你不替我高兴。”

　　“祝你们白头到老。”程越唯有这么说。

　　“我们才复合不久，这么快就说这些，有点早了。”曾洁的语气里尽是甜蜜。

　　“我真的是在忙，不好意思。”程越急忙忙地挂了电话，然后是一片茫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可是，当程越刚挂了电话，曾洁就找上门了。周仪不认识她，以为是委托人，便上前问：“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曾洁笑了笑，温柔地问：“你是新来的行政吧，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仪。”

　　“我是杨主任的朋友。”

　　周仪上下打量曾洁，眼神有些怀疑，程越见此便说：“小周，曾小姐的确是杨主任的朋友。”

　　曾洁笑面如魇地来到程越跟前：“啊越，你不是说你在忙吗？”

　　“哦，哦，对的。”程越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懊悔自己刚刚的撒谎，只好装作看案件资料。

　　“突然发现这律所的空气真清新。”曾洁感叹。

　　程越一时还没有明白过来，过了一会儿之后，她终于理解到曾洁话里的含义了。原来这是范海婷走后，她第一次来律所，以前范海婷在的时候，根本不给她好脸色看。现在倒也没有谁跟她过不去，心里自然高兴。

　　周仪一脸懵懂：“这律所的空气一直都这样吧？”

　　“小女孩，这你就不明白了。”然后又说：“又华是在办公室吗？我去找他。”

　　程越提醒她：“杨主任可能在忙着。你这会儿去找他恐怕会打扰到他。”

　　“没事的。”说完，曾洁就大摇大摆地走进杨又华的办公室。

　　周仪一边望向杨又华的办公室，一边走向程越身边小声问道：“这个美女是杨主任的？”

　　程越抢先回答： “女朋友。”

　　周仪轻呼：“啊，杨主任的女朋友这么漂亮，他们真是男才女貌。”

　　“嗯。”程越心不在焉地回答。

　　“怎么程律师你好像不高兴似的？”

　　“没有，怎么会不高兴呢，我是在烦恼案件的事情。”

　　周仪这个人超级的八卦：“他们在一起多少年了？”

　　“有好多年了，一直分分合合的。”

　　“不会吧，曾小姐这么漂亮，杨主任怎么会跟她分开呢。”

　　“恋爱不单单看外表的，也有其他因素。”

　　“什么因素？”

　　程越实在没心思再回答周仪，随便打发他：“行了，你先去忙自己的事情，不要再八卦了。”

　　周仪疑惑地望了几眼程越，心想：今天程律师是怎么回事？以前无论自己问什么，她都不会不耐烦的。

　　那天，曾洁在杨又华的办公室呆了一个小时才走的，出来之后，杨又华也没说些什么。更没有警告他们，以后不能让曾洁上来律所之类的。程越想不明白，杨又华一方面在自己否认跟曾洁复合，另一方面又跟曾洁出双入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