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摇摇头:“如果我怕的话,大可以听完就走掉,而且把刚才发生的时候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怎么会跟你站在这里说话呢?”
肖滨警告她:“那你最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刚才所见的一切如果你说出去了,就算杨又华想保住你,我都会让你在律师界呆不下去。或许你可以见识一下我的手段。”
令人奇怪的是,听了肖滨的话,程越并不惧怕,她说:“肖律师,你真的做了那些事情?”肖滨很清楚程越所指的是何事。
“不用你管,你最好不要问。”
“我保证不会说出去。否则就天打雷劈。”程越举起手来发誓。
肖滨表情无奈,有种悔不当初的表情:“呵?程越,你以为在行业中混出名头来不需要付出代价。错了,任何行业都要付出代价。况且律师这行水深得很,这么多年来我能一直在刑事案件顺风顺水,背后肯定要有一定的人脉关系,要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所以你就知法犯法,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条不归路。”程越想不明白为何一向聪明的肖滨会变得如此愚蠢。
肖滨摇摇头:“这个不是主要的原因。当某一个人走上了这样的道路,总会有许多的因素,而这些因素就是导致他犯错。”
“这都是借口,如果一个人能守住底线,就什么都承受得住。”
肖滨大吼:“你懂什么?你以为只是贫穷落魄那么简单吗?“
“那跟你在美国呆的那段时间有关系?那两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程越想起了以前张信清说过以前肖滨去了美国两年,但这两年之内没有人知道他发生过什么事情。
肖滨沉默,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你不会这么巧经过这里吧?是跟踪我。”
“我那有空闲跟踪你。” 程越这才想起跟袁小姐约定了时间:“槽糕,先不跟你说了,我要送判决书给袁小姐。“说完就急匆匆地赶到马路边重新打车,也不管肖滨会怎么想。
坐在车上的时候,袁小姐打电话过来,问程越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程越只好说是说谎说广州市区比北京还塞车,一路走过来一路塞。袁小姐信以为真,让程越不用着急,她可以等久一些。程越舒了一口气,她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回到律所一定要问明白肖滨在美国的那两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那个纹身男是谁?还有‘匠心集团’是什么来头?不过,以肖滨的为人恐怕不会说出来。这时的程越感到肖滨身上有太多秘密,而且这些秘密会害了肖滨。
十几分钟后见到袁小姐:“不好意思,袁小姐,让你等了那么久?”
“没事,反正我也没事做,这判决结果下来我也安心了,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程律师,你是我见过最好最厉害的律师。”
“别这么说,我也是做我应该做的工作,既然判决书给到你,我就先回去了。”
“你不上去喝一杯茶。”
“不了,我还有事情忙。”程越谢绝袁小姐的好意。
回到律所,她问周仪肖滨回来了没有?周仪很是奇怪:“程律师,你忘记啦,肖律师出差了啊!怎么会在律所?”
程越尴尬地笑了笑:“对哦,肖律师出差去了,我还以为他提前回来呢?”
“难道你想念肖律师?”周仪笑嘻嘻地问。
“哈哈,怎么会,我跟他平常接触得少,大家只是同事而已。”
张贻名用怀疑地眼光盯着程越:“平时你很少问起肖律师的,怎么今天会突然主动问起?”
程越没好气地说:“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想打肖律师的主意?”张贻名一脸防备地看着程越。
“张贻名,我跟你无法沟通,看来我跟你不适宜坐在同一个地方,等到杨主任回来,我会跟他申请,调我去李律师以前坐的办公室去办公。”
“哟,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这么快就想拥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你也别痴心妄想了。”张贻名一脸讽刺。
“有能力者居之,你没听说过吗?如果你觉得自己有能力,亦可以向杨主任申请坐独立的办公室。”程越严肃地说。
“那你就不要后悔,李律师的办公室我坐定了。”张贻名十分有把握。
“哦,是吗?难道你接的案件有了新证据?你有把握能胜诉?”
“程越,你好啊,专门挑我的痛处落井下石。”
“我不是落井下石,我只是提醒你,如果你想跟我争,你就只能赢这场官司。否则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跟我争?”
张贻名忽然大笑:“程越,你现在长本事了,狂妄自大。我告诉你,到时候从高处摔倒地上时的不一定是谁。”
“那你就赶紧去找证据了打好关系了。否则别说独立的办公室,连安然所的大门你也进不来。”
在一旁的周仪很是无奈,拿了两杯咖啡给他们:“程律师,张律师,你们两个都歇息一下,喝杯咖啡吧。”
程越拿过咖啡之后问周仪:“杨主任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周仪想了一下:“大概三天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