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这才注意到李庭立脸色憔悴，毫无精神，与在安然所简直是判若两人：“师兄，你离开安然所也有好几个月了，有没有后悔过？”

　　“一时的辛苦代表不了什么，而且换另一个环境才令自己成长。人都需要有斗志心才行，不能永远的墨守成规。”

　　“对不起，这么小的事情还麻烦到你。”程越深感抱歉。

　　“啊越，师兄不是这个意思，师兄希望你不要因为师兄不在安然所了，就什么事情都不跟我说。”

　　“我在安然所一直都很好，而且现在也快实习完毕，不久的之后我会成为一名执业律师。”

　　“是啊，不知不觉，你已经实习这么久了！真是白驹过隙。”李庭立一直在感叹。

　　“师兄！”

　　“不说了，来，吃东西。”李庭立不停地夹菜给程越。

　　第二天，程越一回到律所，就被杨又华叫进去。

　　“程越，你与李律师常常私下联系？”

　　“没有，我们很少见面。”程越实话实说。

　　杨又华再次强调：“你现在跟李律师不在同一间律所，要注意点距离，特别是律所的信息不要过多的透露给李律师知道。”

　　“我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与李律师在一起，从来不会说半点工作上的事情。”凡是有点法律常识的人都知道商业机密这个道理。

　　“不说工作上的事情了。”停顿一下他说：“那么你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

　　咦，这是杨又华第一起问起这件事，这让程越很是纳闷，难道他以为自己正在跟李庭立交往：“我们一直是师兄妹关系。”

　　“嗯，没事了。”杨又华仿佛松了一口气，挥挥手让程越回去。

　　程越一边走一边想，杨又华今天的举动好生奇怪。据她了解到，夫妻两人同是律师的也有几十对，他们都是各自不同的律所的工作着，也没有不妥的，只是为了避免影响不好，不能安排他们同时成为原告被告的代理人而已。况且她只是偶尔才见一次李庭立，这样要预防她成为间谍。

　　这次从杨又华办公室出来竟然又碰到范海婷，大清早的，她的双眼快要喷出火来：“程越你三番四次大早上进入杨主任的办公室是什么原因？不要告诉我只是为了请教事情。”

　　“是杨又华叫我进去交待一些事情的。”她跟杨又华本来就是清清白白，光明正大的。

　　“交待什么事情，要早上只有你们两个的时候交待？而且还是关着门的。”程越觉得自己甚是冤枉，杨又华办公室的大门一直是关着的，又不是只有自己进去的时候才关门。

　　这时，听到吵声的杨又华走了出来：“海婷，你不要经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吵大闹的。”

　　“我大吵大闹，杨又华，是你太重视程越了吧。”范海婷哀怨地望着杨又华。

　　“海婷，注意自己的分寸。”杨又华脸色铁青。

　　“是，是，我不该管的。你杨又华宠爱谁就宠爱谁，与我无关。”范海婷毫不畏惧地对上他。

　　忽尔，杨又华叹息：“海婷，你早该看明白，就不用这么辛苦。”

　　“可是我愿意执着下去。”范海婷泪眼朦胧。

　　杨又华不再说什么，径自走回办公室。

　　“程越，我警告你，你不要再勾引又华了，否则我不会放过你。”范海婷摞下狠话。

　　这一次事件为范海婷日后的离开埋下伏笔。

　　就这样，她和程越的关系越来越恶劣，简直就是肖滨和李庭立的翻版。让她觉得范海婷的双眼无时无刻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