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范海婷从门外进来,鄙夷地对程越说:“你什么跟曾洁混到一起的?”
正在打印案件资料的程越莫名其妙:“我和曾小姐只见过两次面,谈不上深交。”
正说着,就看见曾洁的苗条身影出现在门口,熟稔地向所里的人打呼:“张律师、啊越,张贻名,你们好啊!” 唯独不跟范海婷打招呼,甚至连眼角都不扫一眼她。程越心中叹息,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眼前的两个女人怕是这辈子都当对方是敌人了。
张信清嘻皮笑脸的:“曾大美女怎么那么有空光顾我们律所?”
“张律师,你还是一直没变,永远这么可爱。”曾洁掩面大笑,就算如此,也是大美人一个,不愧是模特,三十六度无死角。
张信清继续调侃:“我想你上来律所不会是找我的吧,难道是找杨主任?可是杨主任今天要开庭一整天,不可能再回律所。”
曾洁优雅地走到程越面前:“我是来找啊越的。”
范海婷凶狠的眼光盯着曾洁和程越,严肃地说:“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能做私事,闲杂人等更加不能呆在律所。”
曾洁这才望了一眼范海婷,话立有话:“范主管不愧是范主管,公私分明,事事为律所着想,怪不得又华这么器重你。”然后又对程越说:”啊越,我在一楼大堂等着你。下班的时候要下来找我哦。”
曾洁走了之后,张信清对范海婷说:“婷姐,你也不要太严肃,人家曾洁也是好意来看看啊越的。”
范海婷冷哼一声:“我让她进来律所已是最大的忍让了。况且每个人都在上班的时候做私事,那老板请员工来还有何用?每间公司都有每间公司的制度以及规矩。”
张信清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再说些什么,做自己的事情去。
范海婷不满对程越说:“你最好少跟曾洁来往,这个女人不正经,到时你惹了什么麻烦,别连累律所,到时别怪我没提醒你。”
程越不出声,虽然她接触曾洁的时间不长,但直觉告诉她,曾洁并非是那种不正经的女人。
范海婷看到程越没什么反应,甚为气结,指着摆在律所门口足有一个人高的几盆发财树对程越说:“程越,你没看见这几棵盆栽就快死掉了吗?快把这些盆栽搬到靠窗的位置。”
程越面无表情地说:“我搬是可以,但张贻名是男人,他是否要同我一起搬。”两个人都是律师助理,没有理由不公平对待。
“你没看见人家小名在忙着吗?全律所只有你是最有空闲的。”范海婷说得理直气状的,但要知道全律所最大的闲人是她自己,管理一些杂事,可做可不做的,除此之外无任何事情让她可做。杨又华也不管她,睁只眼闭只眼,由得她去。
这时的程越学聪明了,再也不是那个当初来律师里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她镇定地说:“我搬是可以的,我是很乐意为公司出一份力,可是我手上有杨主任昨天交代下来的案件,他让我这几天集中精力收集上庭所需要的资料,什么事情都不要去做。你说我是听你的好还是听杨主任的好。”
范海婷生气地指着程越:“才不过一段时日,你就长进了!狐假虎威起来,拿杨主任来压我,我才不怕。”
程越认真地说:“范主管,我并没有狐假虎威,我只是把事实转述给你听。你看,搬几盆盆栽,少不了一个半个小时,这些时间可以做多少事,我想范主管比我更清楚。到时候我做不完杨主任交代的事情,我只好照实跟他说了。”
“行,行,不用你搬了。”范海婷甩下这句话就气呼呼地回自己的座位上,恶狠狠地盯着程越。
一直不出声的张贻名凑到程越旁边:“程越,你这下在律所真的不好混了,连范主管你都敢得罪。”
程越说了句:“我只是说出事实。”便不在说话,认真的看整理资料。
“但你得罪他人,也不要连累我啊。”
“我只是实事求事。”
“好,实事求事是吧?”张贻名恶恨恨地瞪程越一眼,然后转头对范海婷笑着说:“范主管,程越不搬,我去搬。”说完就马上行动。
范海婷转怒为笑:“还是啊名懂得做人,不像某些人,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