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羹做好后,他看着它半天,突然就不想吃了。
总觉得怪怪的,最后还是拿到了楼上放到了某人的床边。
“便宜你了。”
沈逸弯腰拽起一个背角,拉过去很随意的盖在了她的身上。
次日。
天刚亮,就听一声凄厉的惨叫。
“啊——”
莫如感觉好像被谁打了当头一棒的感觉。
在楼下喝茶的葛程,甚至都想偏了。
沈逸被她一嗓子吼醒。撑着门框扶额,铁青着一张脸。
“头好疼。”莫如蹲在床上,感觉自己的脑袋特别的疼。
不是吧?上过药了,还疼成这样?沈逸皱着眉走了过去。
怎么比昨晚还大了。
莫如双手握拳死死的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疼,特别的疼。疼的她想把脑壳撬开。
“走,我带你去医院。”
沈浩回屋以在部队听起床号的速度换好了衣服。再出来时,莫如已经晕倒了。
沈逸将她扶着靠在自己身上,仔细的看了看,但头发挡着除了发红之外没看出别的什么,贴着他的小小身体在逐渐升温。沈逸将人单手抱起,那样子就像在抱个小孩子,另一只手给车库的看管员打了电话。然后拿了件自己的大衣披在了她身上。
等他下楼时,车正好开了过来。
沈逸抱着人直接钻进了后座,车子快速的开出了大宅。葛程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外。
到了医院,他直接带她走了军人通道。
“感染了。”
医生简而言之的给出了答案。
“感染?”沈逸有点不明,“她只是在桌子上磕了下脑袋。”怎么会感染……
“她是磕了下,但你家桌子什么样我是不清楚,她的头上扎了个很细小的金属,没有及时取出,所以感染了,鼓了脓包,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烧了。”医生一脸斥责,“你们都是怎么当家人的?这么大个活人发不发烧,体况正常不正常,你们都看不出来吗?”
“额……”沈逸被说的哑口无言。
“有大碍吗?”沈逸问。
“没什么大碍,感染源去掉,脓水弄出来,炎症消了就好了。”医生倒是很easy的样子。
“那你们做为家属的也不能掉以轻心,发烧也是能烧死人的知道吗?”医生声严厉色的说,“好了,你先出去。”
沈逸被赶出了门外,却对昨晚的自己感到很自责,他并没有将她的伤当回事,以为只是普通的磕肿了,她明明一直在喊疼……
而且,他的桌子怎么会有金属……
沈逸一边想着一边去交了医药费。回来的时候,莫如的脑袋上被贴了块纱布,她已经醒了,躺在床上无精打采的。
沈逸没有说话,他没有让医生告诉她金属的事,可现在就两个人在病房里,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家属,过来签下字,把药领了。”护士很适时的解了他的围。
他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莫如看着他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和难得一见的不知所措,就知道,她这伤没那么简单,只是他不想说罢了,哎,还真是祸不单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