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所言可是真?”杨烈空道,他万万没有想到川平先生会如此热忱,而且还是一下子便戳到了自己的痛点。
“自然是真,老朽我在这深山之中,常年深居简出,空藏这满身的武艺又有什么意义呢,公子你以对抗幻灭术为己任,若是他日成功了,那老朽也算是尽了份绵薄之力,也算不枉过这一生。”飏川平答道。
“既然如此,晚辈自然就不做推辞。”杨烈空答,原本此次入山林只是对这小村庄好奇,没想到竟有这般收获。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往后你便每日来此,一来修习法术,二来也陪老朽我说说话,这常年在此,我都快成哑巴了,哈哈哈哈。”飏川平道。
“一切就依前辈所言。”杨烈空道。
杨烈空离开之后,飏川平走入书房,他将杨烈空的种种洋洋洒洒写下,想要既往据南亭,信鸽飞起的那一瞬间,他有一种预感,或许这避世退隐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此后,杨烈空每日至飏川平处,跟随着修习御云术,御云术是掌铉公教授的最为重要的法术,两位兄弟已经教授了不少弟子,而这杨烈空算得上是他的第一位弟子了吧。
闲暇之时,杨烈空也观察这风易村民的生活方式,村中长寿老人较多,后细细探查下来才知道这些村人间流传着一种草医之法,以几种草药按一定配比常年服用,可有延年益寿之效,杨烈空想到那幽居苍梧山的母亲,便派侍从跟着村人也学了一学。
生活便又从一路的舟车劳顿、紧赶慢赶过渡到现在的中规中矩,安详和谐,杨烈空每日到飏川平处修习法术,在村中逛上两圈,偶尔也到附近的山林之中走走。
冬天的脚步越来越快,天气也渐渐变得冷冽,杨烈空知道,一年又就么过去了,自己从横海沃野出发到现在一年多的时间,明面上是打着看望母亲的旗号,可是这么久过去了,自己在这靠近苍梧山的地方,竟然有些近乡情更怯的感觉,他不知道见了母亲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母亲。
杨烈空从行李中取出那母亲留给自己的蓝色风铃,将它挂在屋檐上,风吹来,又听到了那阵熟悉的清脆之声,杨烈空感到一阵安然,他闭上双眼,仿佛又回到了那别院之中,还有母亲做的饭菜,洞经先生种植的花木,还有皇长姐,又好似见到了横海沃地的稻浪滚滚,不知不觉的,杨烈空眼中沁出泪花,他知道,自己就是想家了,无论是轩辕国还是横海沃野,他就是想家了。
大约一个多月之后,盘算着御云术的修习法则大约掌握,杨烈空拜别飏川平,虽然川平先生一再挽留自己,并表示还有大量法术可授予自己,但杨烈空还是一一谢绝了,他知道,看望母亲,已不能再延期了。
就如同与夏州国巫哲国长约定的一样,杨烈空游历归来之时再走相同路线,再回这风易村与这飏川平先生把酒言欢,而届时,飏川平也将检验杨烈空的御云术修习进度,再续前缘。
收好行囊,一路北上,与母亲的距离越来越近,杨烈空还是会心生紧张,不过他知道,他再受不了这相思之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