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巫哲国长疑惑,这苍梧沱茶历年产量稀少,素来只供给到王公贵族之家,这小子看面相倒是像出身不凡之人,他身上穿的那一身穿云装,是夏州国王室的服饰,自己身为巫哲国长,自然是知道王室各成员的情况的,可是任凭自己再怎么搜索枯肠,依旧是想不起关于这位公子的记忆。想到这,巫寒国长眼睛一亮,莫非他是故意掩人耳目,声东击西,看来,他背后定是有着不小的秘密,夏州巫哲多年来一直不曾有何重大情报,或许在他身上能有所突破。
“既然如此,就在多喝几杯。”巫寒国长拿过茶壶,准备亲自为杨烈空斟茶。
岂料杨烈空摆了摆手道:“诶,这苍梧沱茶虽好,却也不能多喝,我方才在等候的间隙喝了不少,再喝下去恐怕是肠胃寒凉,生得寒疾。”
巫寒国长执起茶壶的手停在半空中片刻,旋即将茶倒入自己的茶盏,以一种分辨不出情绪的口吻道:“公子明常理,懂克制,倒真是令老头我刮目相看。”
杨烈空拱手道:“国长谬赞。”
“公子不是本地人吧?”饶了这么多客套,巫寒国长直入正题。
“国长好眼力,我本是苍梧国人,祖上有些产业,便不愁吃喝,最爱游历四方,学些武艺法术,如今我返回母国路过宣州,看这宣州城景色非常,便有意短住,那日在街上见得这彩色冰花,心生好奇,便让下人们查了查,得知是国长妙手所为,遂来拜访。”杨烈空不紧不慢。
“哦?旁人只觉这冰花炫目,公子却能从中窥视其他,真是不简单。”巫寒国长道。
杨烈空听出了巫寒国长口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或者嘲讽,道:“国长见谅,我因为游历的地方多了,听过不少传闻,便认出这冰花实乃法术所为,一时禁不住好奇,便让底下人去查探了,给国长造成的不快,实在抱歉。”
看这位公子礼仪、态度都比较谦恭,巫寒国长道:“诶,公子不必自责,如今世道乱,人心乱,何人做出何人举动我都不以为怪,只是不知公子既然已看出端倪,今日又等了这么久,不知所谓何事。”
“正如方才所说,我素来好修习法术,其中对江湖中各类法术更为感兴趣,想这变色冰花施用的法术神奇,便来打听,是否能够教授与我。”杨烈空道。
“想学法术?这夏州国虽然比不上其他国家富庶宜人,但也有不少江湖术士班,公子何不就近在宣州城内找几个术士班进行修习?”国长问。
“不瞒国长,宣州城内的休术班我基本已修习完毕,当然这也花了我不少银子,本来是该启程回苍梧,谁料遇得这冰花,遂觉有缘,不将此术习得,我心中始终不安。”杨烈空道。
“公子的意思是想用银子买我这法术的修习方法?”国长道。
看国长那么直接,杨烈空觉得不能在流于表面了,便提高音量道:“不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冰花施用的是变色术吧,变色术是上古纵横派纵横术的分支,我怎敢只以钱财之俗物来换其修习方法,纵横术曾经叱咤天下,虽说到这鹿野时代有所式微,但它怎么说也是最为庞杂的大法术,我纵再大的胆子,也断断是不能辱没纵横术的威名,辱没复兴纵横派的神圣使命的。”
巫寒国长大惊失色,纵横术?复兴纵横派?这位小子究竟是何人,怎么会知道他们巫哲的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