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父母已早早做好丰盛的晚饭等待着她。吃完之后杨玲子回到房间收拾衣物,一切从简,只带了几件衣服。钟如知女士走过来说:“带这么少怎么够?来,这件大衣要带过去,那件蓝色的也要带过去。”
说罢,欲动手去拿,杨玲子阻止了她这一动作。
“带多了是累赘,还不如简单轻松一点。”
“玲子……”钟如知女士欲言又止。
“妈,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她说。
“有空多些回来见见爸妈。”钟如知女士双眼发红,再一次叮嘱。
“我会的。”
钟如知女士再也不说什么,转身走出去,那一刹那杨玲子觉得母亲老了十几岁,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临出门时,钟如知女士已经泣不成声,杨在宽安慰着她:“不要哭了,又不是以后见不着。”
“你不是跟我一样舍不得,昨晚还不是一直唉声叹气,小声哭泣。”
杨在宽不欲跟她争辨,催促杨玲子:“快走吧,不然赶不上飞机了。”
杨玲子哽咽地说:“爸妈,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操劳了。“
父亲也眼眶含泪:“会的,你快去吧。“
上海浦东国际机场!
杨玲子拖着一个黑色行李箱走着,忽见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戴玉成。
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
戴玉成也看到杨玲子了,向她走过来:“玲子,真巧。”
“你也要出国?”杨玲子注意到戴玉成手提着一个行李袋。
“向公司请假几天,出国散散心。” 戴玉成说。
“目的地是何处?”
“希腊。”
真巧合,居然与和她的目的地相同,她可从没有跟戴玉成说过。
戴玉成见她久久没出声,便猜测:“你也是。”
“是的。”
“真好,终于有伴了。原本还以为会独自一人在雅典街头上游荡。”
“怎么会。雅典街头上满是美女帅哥,随便抓一个便可结伴相游。”
“不知底细,又有掏钱请吃请喝请玩,何必自找麻烦。”
“不知道你为人的,还以为你是小气的人呢。”杨玲子笑。
“其他人的想法我可管不了。”
此刻,机场上的广播响起,提醒前往多哈的旅客登记。
在飞机上,他们两个坐在相连的座位上。
“咦,我们两个竟然坐到了一起。“
杨玲子挑眉:“我真怀疑你是故意为之。“
戴玉成举起双手:“我发誓,真的是巧合,事先我也不知道的。“
杨玲子觉得戴玉成的动作甚至好笑:“行了,我相信你。别动不动就发誓的。“
戴玉成一脸无辜。
杨玲子问:“怎么不去参加沈春生和关礼姿的婚礼?”
戴玉成惊讶自己已小心翼翼地不提起一个字,以免她听到会伤心。没想到却是她自己先问起。
“我是因为没时间,你看我现在已经在飞机上。”戴玉成说,其实是他自己不忍心去看沈春生那一刻的样子。
“借口真完美!”杨玲子大笑。
“玲子,你后悔吗?”
“我从不做后悔的事。”
“我想也是。”戴玉成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
杨玲子指着戴玉成旁边的一个中国人轻轻地对戴玉成说:“看到没?旁边那个帅哥。”
戴玉成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长相英俊、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在捧着一本书:“你不会看上他吧?”
“又何不可?我想他一定是长居旅居海外的中国人,很少中国人会捧着诗经,一直盯着一页,不然翻到第二页的。”
男子听到杨玲子他们在谈论他,微笑着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我叫尼可,很高兴认识你们。”
“杨玲子,他是戴玉成。”介绍完自己又介绍戴玉成。
戴玉成笑了:“什么时候你变成我的代言人了。”
“从小在马来西亚成长,爸、妈,亲人是用英语说话,所以中文说得不好。”尼可歉意地说。
“没关系,你已经说得很好了。”杨玲子安慰他。
“谢谢你。”尼可又说:“很多人说我讲的中文他们听不明白。”
“说得多自然会说得好。”
“玲子,你当我是透明的!”戴玉成苦笑。
“你可以在机上找个美女,说不定缘分就在这里呢。” 杨玲子讪笑。
“这下可嫌弃我碍着你了。”戴玉成一脸受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