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从富强首饰行里出来!看看天!“这逛了半天,也有点饿了。”
夏雨笑了笑,“那咱们就去之遥斋吃点东西吧。姑娘这说是逛了半日,可实际上啊,也没买什么东西。”
边说着边替夭夭打好轿帘,“起轿吧。”
轿子一路行到了之遥斋,夭夭下轿,看着之遥斋的招牌,微微笑了笑,“之遥斋。。”
夏雨扶着夭夭小心的走了进去,“小二,要间上房。”
“等等,要一间靠近街道的,看看街市上人来人往,热闹些,心情也好。”夭夭边走边说。
“姑娘!您来的真巧了!我们这儿只有一间邻街的,刚好空出来。您跟我来!”小二边说边在前面带路,笑着和夭夭他们说这话,“姑娘,听您方才说话,不是本地人吧!”
夭夭淡淡的应着,“嗯。”
“您应该是第一次来我们之遥斋,我们这儿的点心在京城可是出名的很!包您满意!”小二推开门,将夭夭等人引进了房间,房间看起来到时干净大方,布置的也算雅致,绕过屏风,一张小桌子放在靠近街市的阳台上,四周挂着轻纱。
“姑娘,您看还满意吗?”
夭夭点点头,“很好,我很喜欢,夏雨,赏他。”
夭夭走到阳台上的桌子前坐下,“小二,点心你看着做,茶就要武夷山的大红袍。”
“好嘞!您放心,我给您叫几样招牌!包您满意!”小二得了赏赐服侍的更加周到,这位小姐一看就是出生不凡,一出手就打赏三个大洋!这都赶上他半年的工钱了!
没多一会儿,茶点就上齐了,夭夭慢慢的品了口茶,略动了动面前的点心,就放下杯子,“夏雨,你陪我跑了一天,也该累了吧,你下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有事情我叫你。”
夏雨犹豫了一下,他的任务就是看好这位,现在让自己出去,留她一人在房间里,只怕是。。。
“去吧!难道你还怕我跳窗户跑了不成?”夭夭盯着夏雨,笑着说。
夏雨一听夭夭这样说,知道是推脱不了,再看看阳台,两层高的楼,还是临街,门口也有护卫守着,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如果这位真的跳窗跑了,估计嬷嬷回去还要夸她,这样想着,夏雨不禁笑了,“姑娘说笑了,姑娘又不是犯人,哪里用得着跳窗子?奴婢这就出去。”
“嗯,想吃什么自己和厨房要。”
“是,多谢姑娘体恤。”夏雨屈膝告退,转身出去,将门带上,只是并没有离去,而是在放门前站了一会儿,听到屋里没有任何异样,才犹豫了一下,转身离开。
夭夭听到门口离开的脚步声,微微一笑,犹如春风催动百花开,美丽动人。“爹爹,您看啊~女儿这被人监视着呐~你还责怪我,我要是可以自由活动,早就去看您了~”
孙怀仁看着眼前撒娇的女儿,实在是有气没出发,这丫头一句话也不留,就擅自做主混到萧府,还他这些天悬心。要不是刚才路上有人看到他来到了之遥斋,还不知道自己要别担心到什么时候!
“你也太过胆大妄为!萧云是什么人!年纪轻轻就坐到了这个位置!那是那么好糊弄的!你还跑到他家里!要不是家里下人在街上看到你,我走了,你还留在京城!”
夭夭也知道自己擅自做主,去萧云身边,父亲生气了,可是也知道自小父亲就对他宠爱有加,所以也不怕被,反而笑嘻嘻的说,“我就知道父亲疼我,不会舍得气我太久~而且我之前调查过这个萧云了,他虽然在战场上心狠手辣,可是为人也勉强算得上君子,不会有事的啦~”
孙怀仁看着眼前的女儿,轻声软语,再大的火气也消了,只好叹口气,“你啊,从小就爱胡闹!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回去?萧云过几天也该回东北了,到死后我比他晚上两天,接了你一起回去。”
夭夭一听,跑到孙怀仁背后,轻轻的替他捏起肩膀,“爹爹,我暂时不想回去,我打算陪萧云回东北。”
一听到夭夭要去东北,孙怀仁被气得头疼,“你!你在徽州胡闹!在京城胡闹!无法无天!我都由着你!可是这次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去东北,出了事情怎么办!我不在你身边,护不了你,何况萧云也不是等闲之辈,要是被他发现,你还有命?!我这辈子就你这一个孩子,你想让我。。。。”说到这里,孙怀仁抬起手,本想重重的拍桌子,可以想到房外还有人,只好轻轻的落下,“你是想气死我!”
夭夭小嘴一撅,走到对面坐下,“反正我已经决定要和萧云回东北了。爹爹,你就等着女儿给你带一个女婿回去吧。”
孙怀仁拿起眼前的茶盏,狠狠地灌一口,压下心中的怒火,“你有没有想到,等萧云知道你是我的女儿,他会怎么对你,他可不是什么善类。到时候,爹爹有不在你身边,你可怎么办?爹爹这一生只有你一个女儿,你可不能再出事了!”
“爹爹,你放心好了,萧云对我好的很!我当初可是调查过了,他对他那个死去的妻子情深义重,我长得那么像那个女人,他怎么舍得对我动手,等我在他身边待一段时间,有了感情,他就更不可能对我下手了!”夭夭娇声娇气的说。
“再说了,我调查了萧云那么久,好不容易才想出这个计策。等萧云成为是我们的人,就无人能和爹爹你争锋!这天下还不是我们孙家的?!”夭夭轻轻摇着孙怀仁的衣袖,“爹爹!女儿长大了呢,也可以为您分忧!”
夭夭想到这个计策也是一石二鸟,一来,他确实希望帮爹爹拉拢萧云,这萧云是个难的的帅才,又手握重兵,如果萧云站在他们这边,爹爹就在也不用看冯国璋那些人的脸色,这些年,爹爹也受了他们不少气i。
二来,就是他自己小女儿的心思了,当初在街上见到萧云的第一眼就被他吸引,一路跟着他到那个荒圆子,这样痴情的男子,就这么孤独一生太可惜了。更何况,她堂堂皖系军阀大小姐,从来只有她不要的,还没有她得不到的,那个长得像她的女人都能让萧云念念不忘,难道她还比不过一个妓女吗?她偏偏就不服气!
孙怀仁也知道女儿的心思,自己的女儿什么性子,他清楚很,而且夭夭的做法如果成功了,对他们是有极大的好处的,如果是旁人,他一定会拍手叫好,只是这个人是他唯一的孩子,那他就不得不为他的安危多思量几番。
夭夭看到孙怀仁犹豫不定的样子,知道爹爹这是松动了,于是连忙加把火,“爹爹,您放心!无论何时女儿都会以自己安危为重!”
孙怀仁想了想说,“好吧,只是有一点,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以自己的安危为重,我会派孙毅提前去禹城安顿好,你有事情就去找他们。记住了吗?”
“可是爹爹,孙毅是你最得力的帮手,他去禹城潜伏,你就少了一个得力干将。做起事情来会不会不方便?”
孙怀仁摸了摸夭夭的头发,“傻话!什么事情也比不过我宝贝女儿的安危重要,何况你娘去世前我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你,不让你落得和你姐姐一样的下场。”
说到这里孙怀仁心中一阵伤感,这些年大女儿的死,始终是他心中永远的痛,爱妻也因为这件事悲伤过度,早早的离去、他也因此对夭夭多有溺爱,希望把亏欠女儿妻子的都给夭夭。
姐姐死的时候夭夭还不记事,只是知道,因为自己这个姐姐,害得自己从小就没有母亲,有时候夭夭忍不住想,要不是自己这个姐姐,娘亲是不是不会这么早死,爹爹会不会没有这么疼爱她?难道在爹娘心中,自己比不上那个姐姐吗?只是人都不在了,这些也都没有意义了。
夭夭最不喜欢看到自己的爹怀念姐姐的样子,于是端起茶盏,给孙怀仁填了一杯茶,笑着说,“爹爹~您也别光顾着说话,过几天女儿就走了,估计有一段时间不能陪您品茶吃饭了。今天就让我陪您好好吃一顿。这些点心都是您素日里喜欢的,茶叶是你喜欢的大红袍快尝尝!”
孙怀仁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女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那个萧府的小婢女也该回来了。爹爹也要走了,那个婢女可不是单单来伺候你那么简单,要是让他看出了端倪就不好了。”
“我知道她是来干嘛的,我进萧家的没几天,就给我送来这么两个人,说这事来伺候我, 其实就是来监视我的。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毕竟来历不明,,留着两个人在身边也好安他们的心。”
“看来萧云对你还是有所怀疑,你自己在萧家一切要小心行事,爹爹不要你做什么,只要你保住自己就可。”说到这里,孙怀仁笑了笑,“等你什么时候玩够了,就回家来好好陪陪爹。这东西爹就不吃了,爹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孙怀仁起身,走到一幅壁画前,将画取下,原来那幅画后面是一道暗门,孙怀仁回头看了夭夭一眼,转身离去。
夭夭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再逛下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她出身豪门,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她也没什么想买的,所以一吃完饭就打道回府了。
夭夭等人一回到府里,夏雨就说把布料交给绣娘,去了后院向王妈报告今天的事情。夭夭也是心知肚明,知道他要去干嘛,从铜镜里看了一眼离去的夏雨,随手把簪子丢桌子上,不过一个小小的女婢,敢来监视他?!总有一天要给他个教训,不过有她在身边也好,萧云可以多信自己一点。
夏雨来到王妈的住处,向王妈说了今天的事情,王妈听了之后疑惑的问,“她真的没见任何人?”
“嗯,不过奴婢也不敢肯定,她自己在之遥楼呆了会儿。”
“大约有多久?”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不过奴婢在门前听了一会儿才走,确实没人。”夏雨仔细想了想说到。
“嗯。”王妈点点头,“可能他真是闷了,想出府玩玩,小姑娘难免活泼些,也许我们都多心了,行了,你回去好好伺候他,就快回禹城了,可不能在这个当口出事。”
“是。”
两天后就是萧云等人起行回禹城的日子,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萧云一行人刚走到城门,就遇到了回安徽的孙怀仁和回山东的闫老七。
“萧老弟,你也今天回去啊!”说完就看见了萧云身后的马车,笑着说,“萧老弟这京城也算是不虚此行啊!不知道是怎样的绝色佳人!”
萧云微微勾起嘴角,说到,“哪里有什么绝色佳人,不过是她孤苦无依,长得有些像我一位故人,所以心生怜悯。”
孙怀仁脸上略有先担心,眼睛朝着马车望了好几眼,“老闫,你就别调侃萧,萧大帅了,何况人家姑娘还在后头,你这样人家姑娘多不好意思。”
老闫哈哈大笑,“老孙,就你心思多!不过说的有道理,萧兄弟,时候不早了,我也耽误你赶路了希望下次能见到弟妹!”
“闫大哥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