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
七月十八日,凌点刚过,乘务员便开始提醒大家前方到站邯单的消息。
杰杰从睡梦中醒来,提了提精神,喝完了杯中的茶水,看了看行李箱,做好了下车的准备。
火车缓缓的停靠在邯单站,杰杰拿着行李下了车,由于正值深夜,公交车都停了,杰杰出了火车站,便来到了地下网吧。
“通宵!”杰杰拿着身份证和钱到了吧台。
“16号机,密码是身份证后四位。”吧台女孩拿出身份证。
网吧开好,杰杰顿时不困了,许久没有玩过游戏的杰杰,精神饱满的来了一晚上的逆战。
天亮了,网吧的通宵时长结束了,杰杰拉着行李箱走向了公交站,坐上了首班公交回家了。
“娘,我回来了。”杰杰推开家门。
“杰杰回来了。”杰母抱着一个小孩儿走了出来。
“这是大宝吧!”杰杰想起了近日回家省亲的姐姐,属蛇的大宝今年也满两岁了,这是初次见杰杰。
“嗯!这是舅舅。”杰母抱着怀中的小孩儿指着杰杰道。
“杰杰回来了。”姐姐从里屋走了出来。
“嗯!”杰杰放下了手里的行李。
“大宝快叫舅舅。”姐姐拉着大宝道。
“叫舅舅大宝。”杰杰迎了上去。
眼生的大宝扭头扎进了姐姐怀里,杰杰也不再强求,因为小孩子的世界比较天真,相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的便熟悉了。
“这次回来怎么打算的?”杰父坐在屋里问道。
“想再去涠州岛,那边有个木瓜庄园……”杰杰解释道。
“没吃饭呢吧!我给你下点面条吧!”杰母说着便支上了锅。
“没事儿,我不饿。”杰杰摇了摇头。
“你肯定没吃……”杰母一语道破。
俗话说,知儿莫如母。杰杰的在母亲面前就是小孩儿。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做好了,再加上母亲拿手的荷包蛋,杰杰一碗吃下撑得直打嗝儿。
“再喝点汤。”杰母拿起勺子便要加汤。
“我饱了!”杰杰逃离了现场。
回到卧室,一宿未睡的杰杰哈欠连天。休息了半个小时后,杰杰终于忍不住,倒头躺在床上呼呼睡着了。
从早晨到下午,杰杰一觉睡了小半天儿。
“呀!都下午了。”杰杰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中午看你睡得挺好,就没叫你吃饭。现在饿了吧?”杰母问道。
“不饿不饿,一会儿晚上一起吃吧!”杰杰喝了杯水。
“晚上还早呢?还是做点东西吃吧!”杰母又张罗起来。
“不用了不用了,我真不吃。”杰杰制止了母亲。
“那就吃点饼干喝点牛奶。”杰母生怕杰杰饿到。
“我睡一觉又不消耗啥,你看你非得让我吃点东西心里才高兴?”杰杰不耐烦道。
“后娘谁管你?”杰母不高兴了,将饼干丢向杰杰。
晚上,杰杰躺在床上想起了在木瓜庄园如何能将其合伙经营好。脑子里一遍一遍的像过电影一般,用尽自己的浑身解数,写网文、拍短片、做公众号……每每想到这些,杰杰便迫不及待的想付诸行动,这样自己才能找到获得感和存在的价值。
打开铁路12306APP,杰杰查看起了前往楠泞的火车票,有了这次无座票的难忘经历,杰杰能买卧铺杰杰再也不买硬座了,能买硬座也绝对不买无座了。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应该家多待些日子。”杰杰选择了七月二十七日星期一,买了一张邯单前往楠泞的卧铺火车票。
七月十九日,几乎睡了一整天的杰杰,早早的起了床。此时,也打开了屋门。
“今儿个起的够早啊!”杰母调侃儿道。
“哈哈!睡饱了。”杰杰微笑道。
“想吃啥给你做?”杰母问道。
“啥也不想吃,什么省事儿,做什么吧!”杰杰摇了摇头。
“喝点米汤,炸个鸡蛋果子吧!”杰母拔开了火门。
“好!好久没吃了。”杰杰点了点头。
“我看还有多少鸡蛋。”杰母弯腰床下罐子里拿鸡蛋。
“娘,一个鸡蛋果子放一个鸡蛋就行,别一下放好几个。”杰杰蹲了下来。
“知道,咱们四个大人一个小孩,一个鸡蛋果子放两个鸡蛋的话,根本吃不了几天就没了。”杰母拿了五个鸡蛋。
“那怎么还拿五个鸡蛋?”杰杰看着母亲手里的鸡蛋道。
“给大宝儿一个啊!”杰母理直气壮道。
“好吧!”杰杰哑口无言。
杰母淘米下锅,拿着鸡蛋出了门。
“记得用勺子搅一下锅。”杰母叮嘱道。
“好的!知道啦!”杰杰应道。
原本以为父亲在酣睡的杰杰,来到房间里发现床上没有人,自以为起得最早的杰杰顿时傻眼了。
“大宝出去找舅舅玩儿,妈妈梳一下头发。”姐姐在屋门口走了出来。
“来大宝儿,让舅舅抱抱。”杰杰走上前道。
许久没有抱过小孩的杰杰,看着肉嘟嘟大宝儿张开双手可想抱了。大宝儿害羞的扭头紧紧的抱住了妈妈的大腿,头像蹭鼻涕一般在其腿上使劲儿蹭。
“咱娘出去了?”姐姐问道。
“嗯!炸鸡蛋果子去了。”杰杰转回屋里搅了搅锅。
“大宝儿,让我抱抱。”杰父遛弯儿回来了。
“姥爷!”大宝儿高兴的跑了过去。
杰父抱着大宝儿回到屋里打开了电视,杰杰寸步不离的守着锅,姐姐也凑着大宝儿不在身边,开始洗起了衣服。
“娟,别洗衣服了,刚炸好的鸡蛋果子,快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杰母提着鸡蛋果子走了进来。
“洗完这双袜子,你们先吃吧!”姐姐看着母亲道。
“杰杰你先吃去。”杰母将鸡蛋果子放在桌子上。
“哦!”杰杰走了过来。
“拿最上面的那个。”杰母嘱咐道。
“哦!”杰杰吃了起来。
“锅也快开了。”杰母掀开锅盖看了看小米粥。
“来!大宝儿咱们也吃鸡蛋果子。”杰父看着眼馋的大宝儿,拿起了一个鸡蛋果子。
“娘!你不说炸了五个鸡蛋果子吗?俺爹拿了一个就剩俩啦?”杰杰知道母亲肯定是让自己吃了一个两个鸡蛋的果子。
“哈哈!恁娘孬。”杰母笑了。
小时候想吃什么都不给,现在如今长大了,杰杰不想吃了,母亲却一味地溺爱起来。而回想起小时候的艰难岁月,也不是母亲不给做好吃的,而是没有。如今生活好了,父母也两鬓斑白了。
“杰杰最开始怎么离开涠州岛了呢?”饭桌上杰母问道。
“咳!别提了,这个五哥在我走的时候才告诉我木瓜庄园的事儿,那个时候已经是箭在弦上了,后来到了陈仓我发现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所以我还是提早知难而退吧!我现在是要么有前途要么有钱途。否则我是待不下去的。”杰杰解释道。
“你别光想着工作,自身大事儿也得抓点紧儿啊!”杰父催促道。
“嗯嗯!”杰杰点了点头。
正值盛夏,杰杰家院子里种植的桃树、柿子树、枣树、石榴树、梨树都结了果实,尤其是那棵杰杰亲手种植的桃树,看着那硕果压满枝头,让杰杰格外的骄傲。小院嫣然成了果园,阳光从稀稀落落的树叶间洒落,搬把椅子在绿树成荫的果树下纳凉,是杰杰最惬意的。
“杰杰吃饭啦!”杰母喊道。
“哦!来了。”杰杰从睡梦中惊醒。
杰杰在家衣食无忧,吃了睡睡了吃,生活的十分惬意。杰杰像一只小船,在社会的大海里他一刻也不敢放松自己,只有在家的港湾,在父母的庇护下,杰杰才能快乐的活的像个孩子。
七月二十日,与大宝儿渐渐相熟的杰杰,抱着肉嘟嘟的大宝儿在院子里玩儿。
“吃饭了。”杰母喊道。
“哦!走了大宝儿,我们去吃饭去。”杰杰拉着大宝儿走向屋里。
“哎!娘你这锅啥时候买的?”杰杰看着炉子上的新锅。
“哈哈!你才发现啊!”杰母高兴道。“这锅没花钱。”
“怎么个意思?”杰杰坐了下来。
“哪天有人来村里推荐他们的净水机,好几百一台,这人都变聪明了,就不在买他这些东西了,他们在这里好几天,起初赠送一些剪刀啊什么的零碎物件儿,后来开始让拿钱买,第二天再退给钱,也做了几天日子,再后来就有人要他们的净水机了,正当大家以为他们还会信守承诺的时候,结果他们就消失了,而我参加了他们的赠送活动,相当于没花钱便沾了这大便宜。”杰母解释道。
“这都是套路,以后有这便宜也别沾了,你们哪有人家骗子聪明啊!”杰杰惊叹此次母亲还好没上当。
“瞧你说的,是花钱的活儿我不干不就行了吗?”杰母有些不乐意了。
“关键是你之前买的什么药酒啊保健品什么的,那回不算上当,有这神奇的功效,全天下人都没病了。”杰杰揭起了母亲的老账。
“那还不是为了你爹好,如果不是他身体不好病急乱投医,再说这也不是我自己的责任……”杰母看着杰父道。
“杰杰少说两句吧!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再说有啥用,只会搞得咱娘生气。”姐姐劝阻道。
每每想到父母贪小便宜吃了大亏,杰杰便对这下乡的骗子咬牙切齿的痛恨。按说这小把戏的骗术我们甚至看都不正眼看一眼,但贪小便宜还自以为是的父母确是缕缕上当,最让杰杰难过的是明知上当了还不思悔改谨防下次。
晚上,杰杰深深的陷入了沉思。面对自己不放心的父母,杰杰也曾想在家陪伴。野心勃勃的杰杰,又不甘心这辈子都在家里碌碌无为。
杰杰一想起这些上当的事儿便气不打一出来,看着不思悔改的母亲杰杰也无法平静的与之交谈。最后,他只能发动哥哥姐姐,来劝说母亲警钟长鸣。
七月二十一日,杰杰坐在院子里看着父亲的四轮电动汽车,联想到如果在涠州岛上开启租赁电动汽车会是怎么一番景象。因为涠州岛上没有这项业务,所以这片业务是空白的,就岛上实际路况而言,只要不从弯背走,电动汽车的动力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面对高昂的电动汽车,杰杰又没有钱,怎么把它付诸行动呢?杰杰在微信公众号上搜索了关于电动汽车制造商的联系方式,试着以涠州岛上客栈的名义,打着为其推广宣传的旗号,看能否免费搞两台……
“奶奶!”还没进门,便听到大哥一家三个小孩的喊叫声。
“叔叔你回来了。”少丰童丰欣欣三人走了过来。
“嗯!刚回来两天了。”杰杰微笑道。
“哥哥!”大宝儿高兴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大宝儿!”欣欣跑了过去将其跌跌撞撞的抱了起来。
“欣欣别抱他了,你太小了再摔到他。”杰杰急忙从欣欣手里抱下大宝儿。“你们几个在地上玩儿吧!”
“好!”童丰拉着欣欣和大宝儿满院子转了起来。
今年是羊年,是杰杰的本命年,同样也是少丰的本命年。十二年前上个羊年,杰父有了长孙少丰,那个时候杰杰如同现在的少丰这般大,一晃十二年过去了,杰杰看着如雨后春笋的侄子侄女外甥,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曾经自己无忧无虑的童年终结了,而面对自己得是人生大事儿,在农村没有说你事业需要做的多么成功,而更多的是用结婚来衡量你的生活是否幸福,杰杰迫在眉睫的莫过于娶妻生子,而面对这个男多女少婚姻大迸发的时代,杰杰错过了连连错过了熙熙,就当他想要结婚的时候,又被妙妙所抛弃。
每每想到如今身边同学随随便便离了婚,又随随便便找了一个肯出高彩礼的结婚。停留在杰杰心中善良纯粹的人也越来越少了。是杰杰亲手毁了自己得黄金时代,堕落到现在想想的可怕的畸形婚姻时代。
存在即合理,再多的抨击都是徒劳的,杰杰只有努力的让自己足够优秀足够强大,否则狂言几句便成了别人的笑话。
七月二十二日,杰杰还在睡梦中,杰母便早早的做好了饭。
“吃饭了!”杰母喊道。
“哦!”杰杰哈欠连天的起了床。
“今天去趟县城。”杰母坐在饭桌前。
“昨个儿车充电了吗?”杰杰问道。
“没!”杰母摇了摇头。
“那怎么去,半路回不来了再。”杰杰端起了碗。
“给你说了你还得生气呢?”杰母微笑道。
“你说吧!”杰杰做好了心理准备。
“人家来咱们村里免费拉去县城医院体检,体检费用一个人10元,我和你爹都交了钱,人家好多人都报名了,我也和你爹报了名。”杰母解释道。
“是村里组织的吗?”杰杰问道。
“应该是吧?”杰母吞吞吐吐道。
“有咱们村的领导吗?”杰杰再问。
“没!不过好多人都报名了。”杰母又起了贪小便宜的心思。
“呵呵!这都是人人都像你这样的心理,所以人人都被骗了。”杰杰顿时便气不打一出来。
“你看看你看看,还不如不给他说了不?”杰母对着杰父道。
“呵呵!本身事儿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你想想,人家凭什么给你十元体检,还免费开车拉你们来回,都不够车的油钱。”杰杰问道。
“人家都说了不花钱,到时候买药的时候我们不买药不完了吗?”杰母自作聪明道。
“到时候你们就做不了主了,人家一洗脑,你们钱乖乖的往外掏。”杰杰看穿了这一切。
“我们到哪就检查一下,不花钱买药,再说我们都不带钱,他怎么让我们买。”杰母理直气壮道。
“杰杰你少说两句吧!你这好不容易来一趟,到来尽惹咱娘生气。”姐姐劝解道。
杰杰想着如果再与母亲呛着可能要中了骗子的诡计,因为之前他有了解,骗子就是打着嘘寒问暖的名义接近老年人,然后慢慢的分裂老年人与儿女,最终达到骗财的目的。
“我不给你嚷嚷,我跟二哥说。”杰杰打开微信,将母亲的情况告诉了二哥。
“叮铃铃……”杰母的手机响了。
“喂!娘!”果然是二哥的声音。
“哎!杰杰都给你说了吧!”杰母问道。
“是的!我意思不是不去,而且体检可以,但不能买药,如果能查出什么问题,到时候我们自己去趟医院再查一下,不要他们推销的药。”二哥和和气气的同母亲解释道。
“我说也是这样的,杰杰现在是一听到我们要去体检便劲儿劲儿的。”杰母似乎同二哥达成了共识。
“呵呵!人家免费车接车送,还不给你们要钱?人家是孙子吗?”杰杰一旁说起了风凉话。“恐怕孙子都没这么听话。”
“你听听杰杰说的这话?”杰母气愤道。
“既然已经跟咱娘说清楚了,杰杰你就别说了。”二哥劝解道。“娘,你看看体检的地方是不是医院,不是医院的话就别进去,那可能是骗子租的别人地儿来骗人的。”
“行行!”杰母连连点头。
“行,我现在一句话都不说。”杰杰吃完饭回了屋。
吃完饭,杰父杰母抱着低价体检的占便宜心态,还是踏上了前往县城的私家车。
“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光惹咱娘生气。”姐姐埋怨道。
“天底下哪有这好事儿,这都是秃子头上虱子明摆着的事儿,就等着上当受骗吧!”杰杰气不过道。
“咱娘没拿钱,他们怎么骗?”姐姐不信道。
“哼!骗子比老头老太太能耐多了,人家既然能骗你出去,就有本事从你口袋里骗取骗财。”杰杰何尝不想母亲说的是真的。
“哼!我倒不信,咱爹咱娘没拿钱他怎么骗钱。”姐姐不信骗子多么神通广大。
中午饭时,父母依旧没回来,杰杰同姐姐大宝儿在家,随便吃了些便各自回屋了。
杰杰在家闲来无事,掏出电脑玩起了逆战来打发时间。塔防和猎场是杰杰非常喜欢逆战的两个模式,也是他开始玩逆战以来,主要参与的两个模式。
“咣当!”大门开了,杰杰猜想应该是父母回来了。
姐姐抱着大宝儿走了出去,玩的正酣的杰杰继续逆战。院子里是姐姐同父母说话的声音,因为有陌生人,所以院子里拴着的狗也汪汪汪的一直不停地叫唤,外面人说的话一句也听不清。
突然,杰杰听到母亲由远至近的脚步声,杰杰也使出了洪荒之力火力全开的攻打最后一关Z博士。
只听见母亲的脚步声又由近至远,感情母亲并不是来到堂屋,而是到了西屋便又出去了。
杰杰扒头看着窗户外有一陌生女子接过母亲手里的钱,杰杰顿时坐不住了,放下电脑跑了出去了。
“怎么回事儿?”杰杰来到院子里。
“没事儿,给你爹拿点药。”杰母心虚的阻止杰杰的去路。
“正好!”陌生女子拿着钱出了门。
“你不是说不买药吗?”杰杰质问道。
“等会儿再给你说。”杰母表情紧张凝重,将杰杰压了下来。
“不是你得跟我解释一下啊!你不是说去了不花钱吗?”杰杰继续往门外走。
“哎呀!你爹有病还不兴拿点药啊!”杰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质问道。
“呵!”杰杰心里顿时火冒三丈,可面对父母自己的钱买自己得药,阻止吧又显得自己多么忤逆。
杰杰走到大门口,只见那个皮肤黝黑头扎马尾辫,手里拿着一张白纸的陌生女子上了停在门口车牌号为骥D·8718S的面包车绝尘而去。
“说吧!过程。”杰杰回到屋内坐了下来。
“我们被拉到县城后,就被带到医院去体检,体检完了说恁爹没病,说我有点问题,然后让买药,说没带钱,他们就说送回家的时候再拿,把药先给了我们。”杰母低声细语道。
“是去的医院吗?做检查不得挂号排队吗?”杰杰质疑道。
“我们去了反正没外人,就是那个妇幼医院。”杰母回道。
“呵呵!你听听,没外人,在医院怎么可能没外人,这医院他们包了?为啥明明俺爹有毛病你没事儿,他们反而说你有病俺爹没毛病?”杰杰笑道。
“兴许仪器不对咱爹的病症呢?”姐姐解围道。
“那你就是相信咱娘有病了?”杰杰看着姐姐。
“有病治病,没病保健呗!你非得气的咱娘再生出病来?”姐姐为母亲辩护道。
“还买这么多?都不知道真假,估计吃不死人,但肯定也治不了病。”杰杰看了看母亲买的药。
杰母在骗子的引诱下买了六大盒自称沄楠特安呐制药股份有限公司生产的丹参益心胶囊,每大盒又有十小盒。
“这多钱花了?”杰杰问道。
“七百五。”杰母不言,杰父回道。
“呵!”杰杰看着不吭声的母亲,也怕她生气出毛病,便不再说什么了。
原来,起初杰母是推辞不要这药的,但说了自己没带钱,结果这女骗子就要提出送家来取,原本杰母打算送到村口就下车呢?可女骗子多精明啊!她特意送到了家门口,杰母怕再不买药以后再找事儿,一咬牙破财消灾才花了这七百五的药费。
而面对如今这么多骗子,如何谨防父母上当,让杰杰陷入了沉思。因为稍不留神儿与父母拧巴着来,反而会将父母推向骗子一方。
七月二十三日,杰杰对于昨天母亲被骗的事儿闭口不提,像往常一样该吃吃,该喝喝,权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来,大宝儿,舅舅抱你在外面玩儿。”吃完饭的杰杰,从姐姐身边抱走了大宝。
几日朝夕相处下来,与杰杰相熟的大宝儿,没有了初次见面的羞涩,顺顺利利的被杰杰抱了出去,姐姐也可以放开大宝儿这个累赘安心的吃饭了。
“咣!”随着铁门大开。
“奶奶!”三哥家的大女儿颖颖,抱着一个婴儿走了进来。
“这是永丰吧!”杰杰走了过来,从颖颖手里接过孩子。
“是呢?”颖颖累的气喘吁吁。
“快多吃点吧!看你瘦的。”杰杰抱着永丰进了屋。
“永丰来啦!让奶奶抱抱。”吃完饭的杰母从杰杰手里接过永丰。
“奶奶!我要喝水。”献丰吃着辣条跟了上来。
“让你叔叔给你倒水。”杰母看了看杰杰。
“献丰没事儿别总吃辣条,多辣得慌啊!”看着献丰倒上了水。
“辣条不吃吧想吃,吃了吧又觉得辣。”献丰辩解道。
“这玩意儿是垃圾食品,一点营养也没有,看着油滋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地沟油。”杰杰看着献丰满手明晃晃的油。
“娘,永丰这名字谁起的?”杰杰问道。
“恁爹说晓丰和永丰都可以,恁三哥挑了永丰。”杰母回道。
“咳!这晓丰还是俺二哥他儿子起名剩下的吧!我记得庆丰是二零零九年六十年大庆的时候出生的,他正月十四出生,恰逢元宵节前一天,还是俺嫂子觉得国庆更有意义,所以挑了这个名字。”杰杰回忆道。
“我起的名字都不难听,少丰、童丰、庆丰、献丰、永丰。”杰父得意道。
“呦呦呦!你看掰着手指头在这数,这是炫耀他孙子多呢?”杰母笑道。
“咱这不用炫耀,跟那些没儿子的站在一块他们都矮三分。”杰父根深蒂固的老思想又开始泛滥了。
“叔叔啥时候娶个婶子回来就好了,哪样就可以吃席了。”献丰笑道。
“哈哈!杰杰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抓紧娶个媳妇回来吧!”杰母看着杰杰道。
“哎!”杰杰点了点头。
“哎呦!永丰睡着啦,快让永丰躺床上睡吧!”杰母抱着孩子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献丰和大宝儿出去玩儿,别吵醒弟弟了。”
永丰是农历五月初六生人,现如今是一个还没满月的孩子。说起生日来,杰杰家里可谓是十分巧合。三哥和杰杰一个是五月初四一个是五月初七,这都不算什么,最巧合的是三哥和他的大儿子献丰不仅同一个属相属虎,还是同一天生日。原本觉得一家能有三口人生日那么巧合那么近就非常厉害了,没想到今年永丰出生,在自己和三哥仅有两天之隔的中间横了一杠子,选择在了五月初六出生。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吧!
七月二十四日,在家躺尸了好几天的杰杰甚是憋闷,院子里母亲与姐姐将塑料布铺在地上开始缝制翻洗的棉被,大宝儿在姐姐怀里活蹦乱跳的。
“你抱紧大宝儿,别让他蹿过来扎到了。”杰母叮嘱道。
“哎!”姐姐将大宝儿紧紧的搂在怀里。
“来,大宝儿,跟我骑车出去玩儿啊!”杰杰拍了拍电动车。
“去吧!和舅舅下去玩儿。”姐姐向杰杰哪里架大宝儿。
“去吧!大宝儿,别在家和你妈憋着了。杰母看着大宝儿道。
“我们走喽!你坐这里。”杰杰将大宝儿放在车座上。
看着大宝儿迷茫的小眼神,没哭便是成功了,杰杰赶忙骑车出了门。杰杰载着大宝儿一路向北出了胡同,顺着大街朝村外骑行。来到田间地头,带着大宝儿去寻自己童年的回忆。
起初,第一次出来玩儿的大宝儿,对新的天地满是好奇的样子显得异常的兴奋,可还没等到杰杰骑车来到东北的花生地,他慢慢的心生倦怠上眼皮直打下眼皮,浑浑噩噩的打起了瞌睡。
“我去!”杰杰看着他晃动的小脑袋大惊。
杰杰来到花生地里也顾不上停了,一手扶着大宝儿的胸脯不让其东倒西歪的,另一只手迅速驶过了自家的田间地头儿,经前方的路口又转回了家去。
“咋那么早回家了?”杰母问道。
“大宝儿睡着啦。”杰杰将大宝儿抱了下来。
“来!我把他放床上去吧!”姐姐接过大宝儿。
“杰杰记得今天给四轮充上电,明天去趟县城。”杰母吩咐道。
“有事儿吗去县城?”杰杰问道。
“没事儿就不能去了吗?”杰母反问道。
“我意思你们这不是刚去过一次了吗?”杰杰回道。
“带你去看看你姐买的房子。”杰母咬断了手中的线。
“哦!那晚上再充吧!充一晚上应该没问题了。白天充的时间不够再回不来了。”杰杰解释道。
“好!晚上你想着点。”杰母继续缝被子。
“哎!”杰杰回了屋。
吃过晚饭,杰杰在父母的再三叮嘱下给四轮充上电,心无旁骛的回房休息了。
七月二十五日,杰杰一大早起来便把充了一夜电的四轮车上的充电器拔了。
“我正说要拔了呢?没想到你今天起那么早。”杰母打开屋门走了出来。
“哈哈!明天我就要走了,多给你们干点活儿吧!”杰杰笑道。
“哎!你不是二十七的火车吗?怎么明天就要走?”杰母不解道。
“我是二十七凌晨两点多的火车,自然要二十六提前去了。”杰杰解释道。
“哎!这不觉得呢?你就马上要走了,去完县城回来吧!买把韭菜包顿水饺。”杰母不舍道。
“不用了,怪费事儿的。”杰杰拒绝道。
“那哪行!起脚包子落脚面的,不吃包子怎么能行?”杰母执意要做。
“真非得要做,那就买一袋吧!省事儿,别动手再做了。”杰杰不好再回绝母亲的好意。
“行!这可以,只要你吃了我才放心。”杰母听似稀松平常的话,却包含了浓浓的母爱。
杰母开始刷锅做饭,睡醒的杰父从屋里走了出来。
“要不别做饭了,去县城吃得了。”杰父看着杰母。
“啥着急的你去县城?”杰母瞪了杰父一眼。
杰父被怼的哑口无言,装作没事儿人儿一样溜溜达达的出了家门。
“舅舅!”大宝儿从屋里探出了脑袋。
“大宝儿快过来舅舅带你摘梨吃。”杰杰指了指头上的小梨儿。
大宝儿俯身下了台阶,高兴的走了过来。杰杰抱起大宝儿,一次次的逗他触摸起了树上的梨儿。
吃过早饭,杰杰驾驶着父亲新买的四轮电动汽车,载着一家人开始向县城出发。
“这次进城都干点啥?”杰杰看着父亲问道。
“听你娘的,她说干啥就干啥。”杰父指了指后排的杰母。
“给你爹拿点药,看看你姐买的房子,别的也没啥了,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那就带着我们转转呗!”杰母回道。
“俺爹这病还是在县医院那个老头哪里看吗?药也是他开方子在他孩子的药店拿吗?”杰杰问道。
“是啊!你爹这药每个月都一千多,那点退休工资全都总在这药上了。”杰母叹息道。
“这老头儿挣着钱呢?不让在医院拿药,却在他儿子的药房拿。别在他那拿了以后。”杰杰越想越不对劲。
“你爹这病一直在人家哪里看了,别人咱也不认识啊!之前不就是冲着他也算你二嫂的二爷嘛。”杰母解释道。
“咳!”杰杰也有些无奈了。
去医院再奔药房,杰杰看着父子俩像极了联手赚黑钱的庸医,可毕竟他是给看病的大夫又扯着一层关系,杰杰心里着实有些无奈。
“我看俺爹没毛病啊!为啥他说有毛病?还拿这么多药?”杰杰不解道。
“看的医院拍的片子,估计现在症状不明显。你爹不肯输液,怕打点滴,像咱们村里的人都没事儿去输液保健,你爹也没有过,吃点药也没啥。”杰母解释道。
有了母亲这番话杰杰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了,开着车便奔向西城门以南的那条街,朝姐姐买房的地方而去。
“这地儿倒是不错,就是这房子竣工这么久没通水电让人觉得恶心。”杰杰停在了小区门口。
“可以开进去。”杰母下了车,走向了门卫。“进来吧!”
杰杰根据母亲的指示,将车开了进去。这是一个只有四栋楼房的小区,小区地面也都铺设好了板油路和便道砖,小区的设施也渐已齐备,可就是小区那么多房,除了看大门的一家,其他一家人也没有。
“这还没建设完吗?”杰杰问道。
“没有水电,所以一直没人入住。”杰母解释道。
“说具体有装水电的日子了吗?”杰杰问门口的大婶儿。
“这个我们不太清楚,我们就负责看大门,别的不知道。”大婶儿一边端着碗,一边吃东西。
“这是咱们村剑闽的弟弟剑君卖的房子,起初也是剑闽推荐的,房子肯定没问题,村里也不止咱们一家买了……”杰父解释道。
“哦哦!”杰杰点了点头。
稍事休息,姐姐带头上楼去看了房子,这是一套一百多平米的三室一厅的房子,住惯了院子的杰杰,看着这房子犹如被憋闷在了小盒子里,着实打心眼儿里不喜欢这种楼房。
路过路边饭馆,简单的吃了些午饭,杰杰又开着车驶入了古城。爬上城墙登高望远观看着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穿梭在古城感受着这里的人群嘈杂的繁华,赫然出现的高大教堂仿佛把杰杰带入几百年前。
杰杰十分为自己的家乡而感到骄傲,他相信这里终究会因为历史文化成为全国著名的旅游城市。
七月二十六日,杰母并没有听从杰杰的建议,一大早儿便坐在门口择韭菜,准备为杰杰的出门包一顿水饺。
“娘!你这又要包水饺?”杰杰打开了屋门。
“是啊!”杰母微笑道。
“不是说买水饺不包了吗?”杰杰问道。
“买的哪有自己做的好吃?干净不干净的都不知道,这几块钱买一把韭菜再放几个鸡蛋,够咱们吃一顿,买现成的卫生不卫生不说,还不便宜。”杰母节俭了一辈子,能动手做的,自然不舍的花钱。
面对母亲浓浓的母爱,杰杰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回屋收拾行李,为再次登陆涠州岛做准备。
“你今天啥时候走啊?”杰母问道。
“中午吃完你的饺子吧!我晚上得火车,去太早也没事儿干。”杰杰回道。
“那其实下午走也不晚。”杰母不舍道。
“怕下午没车去市区,中午吃完饭休息一下就差不多了。”杰杰走了出来。
“行吧!早晨还吃鸡蛋果子吧行不?”杰母进屋搅了搅锅里的汤。
“可以啊!”杰杰高兴的点了点头头。
“行!我再拿几个鸡蛋。”杰母朝又回了屋。
“我来吧!”杰杰跟了上去。
出于上次母亲拿五个鸡蛋炸四个鸡蛋果子,杰杰这回给母亲从床下拿了四个鸡蛋出来。
“嘿嘿!”看着四个鸡蛋,杰母笑了。
“快走吧!就炸四个就好。”杰杰将剩下的鸡蛋又放回了原位。
“恁娘想让你多吃点还不行呢?爱吃不吃,后娘人家谁管你。”杰母说着往外走了。
“是是是!”杰杰送母亲出门。
送别了母亲,杰杰坐下择起韭菜来,一想到即将离家,心中颇有一番滋味儿,虽可以在家做点事儿做,可面对充满诱惑的未来,杰杰不得不选择拼一下。
中午,杰母从床底下拿了十多个鸡蛋出来,要为杰杰煮好带着上路吃。
“别煮那么多,现在天儿太热,到晚上就味儿了,之前拿的鸡蛋都好多浪费了。”杰杰过来阻止道。
“这多吗?你在它要坏之前都吃了它不就行了吗?”杰母不以为然。
“那有每天吃那么多鸡蛋的?营养都流逝了,吃到肚子里也浪费。”杰杰回道。
“那你说要几个鸡蛋?”杰母问道。
“三个吧!”杰杰接过鸡蛋。
“三个不行,太少,最起码得六个,六六大顺,代表着你平安到达。”杰母说着便往壶里面放鸡蛋。
“你放六个就好了,干嘛都放进去?”杰杰一不留神发现母亲全把鸡蛋放进了壶里。
“光给你吃啊?我们吃不行吗?再说,这六个你带路上,你不得现吃几个啊?”杰母解释道。
“咳!”面对母亲的好,杰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重了怕又她伤心,说轻了又不听,也许每个人都有这么一个疼爱自己的母亲。
十二点了,早晨没吃多少东西的杰杰此时已经饿了,看着已经包好水饺母亲丝毫没有煮水饺的打算。
“娘!啥时候煮水饺啊?”杰杰问道。
“着啥急?天儿还早呢?晚点吃水饺,走了就不饿了。”杰母没正眼看杰杰。
“那我饿了怎么办?”杰杰捂着咕噜噜叫的肚子。
“鸡蛋,刚煮好的鸡蛋拿去吃两个吧!”杰母看了看桌子上的鸡蛋。
“这是想着法让我吃鸡蛋啊!”杰杰看着鸡蛋走了过来。
“你看看你看看,跟着逼着他吃鸡蛋似的。”杰母同姐姐道。
“不吃不吃呗!甭管他那么多,谁饿谁知道。”姐姐接茬道。
“得!”杰杰拿了两个鸡蛋出了门。
两个水煮蛋下了肚,杰杰又开始了一番逆战。就在战斗正酣之际,大宝儿迈着稚嫩的小步伐走了过来。
“舅舅,吃饭。”大宝奶声奶气道。
“吃饭?这不刚说不吃呢吗?”杰杰招手示意道。“好的!马上哈!过来看舅舅打游戏啊!”
大宝儿在一旁看,杰杰火力全开,想着尽快结束战斗好去吃饭。就在马上要结束战斗的时候,杰母端了一碗水饺拿了一双筷子,放在桌子上什么也没说走了。
吃完午饭此时已是下午两点,面对到市区一百多公里的里程,杰杰不得不出发了。
“爹,送送我吧!”杰杰把行李放在三轮车上。
“好!”杰父跟了上来。
“我也去。”杰母追了出来。
“到哪我就让俺爹回来了,你别去了。”杰杰看着母亲。
“我去怎么了?在家一天了怪憋得慌的。”杰母上了车。
“你俩坐后面吧!我骑车。”杰杰拿着钥匙坐上了车。
“跟舅舅再见!”杰杰抱着大宝儿道。
告别了姐姐大宝儿,杰杰骑车出发了。
“车就停在这吧!”来到公交站,杰杰将车掉过了。“你俩回去吧!别在这等着啦,怪热的。”
“刚来慌啥回去,等你坐上车了吧!”杰母下了车。
“那你们别过马路了,路上车多一会儿车来了我就走了。”杰杰提着行李过了马路。
杰杰刚刚站稳,正要把背包拿下来休息,这时从东方缓缓驶来一辆公交车。
“回去吧!别来了。”杰杰冲父母摆了摆手。
“好!”杰母嘴上答应着,脚是没挪动一步。
公交车停了下来,杰杰提着行李上了车,看着窗外的父母依旧站在那里,杰杰顿时热泪盈眶。看着车窗外熟悉的街景,它们仿佛化成了一个个具有生命的小精灵,为杰杰此番离去加油鼓掌。
公交车载着杰杰渐渐的远离了家乡,半个多小时候准时抵达了长途汽车站。
“邯单邯单!有去邯单的没有?”门口黑车司机声不绝于耳。
不赶时间的杰杰,下了车走过一群黑车司机,来到了售票大厅,由于不是逢年过节的旺季,杰杰很顺利的买了张前往邯单的车票,并过了检票口上了车,随后车也陆陆续续的上满了人。
“都把车票拿出来,开始检票了。”司机喊着往里走。
大家纷纷将车票拿了出来,司机师傅将大家的别人逐一撕下底联。检完车票,车门缓缓关上,司机启动了车。
公交车缓缓驶出了车站,载着杰杰和他的雄心壮志出发了。杰杰一路畅想着自己波澜壮阔的未来,一点点的从脑海里在涠州岛上拼凑,杰杰顿时热血沸腾斗志昂扬,信心满满的期待着第二次的涠州岛之行。
到了火车站,天儿还早,看着漫长的等待时间,杰杰决定去网吧消遣一下。
“哎!对了,现在涠州岛上应该不忙了,还是给老余打个招呼吧!”杰杰心里嘀咕道。
“嘟嘟嘟……”杰杰打了过去。
“喂!”那头传来老余的声音。
“余大哥,我是杰杰,我现在正在火车站,凌晨两点多的火车去楠泞……”杰杰开心道。
“呀!早知道给你说一下了,最近有台风,现在岛上停航了,你来了再上不来岛。”老余后怕道。
“大约多久能通航?我这后天才能到楠泞,再拖拖还可以大后天到背嗨,路上时间都有好几天呢?应该差不多到了就通航了吧!再说现在是旺季,应该有通航能力了便恢复了吧!”杰杰分析道。
“差不多吧!也不好说。你想晚些时间来也可以,现在来也差不太多,我现在也一直关注着交通呢?好多客人都要上岛来玩儿,有信了给你打电话。”老余解释道。
出师不利的杰杰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态势了,一想到涠州岛上自己的雄心壮志,杰杰一刻也不想耽误了。挂断电话,拿着行李,走向了网吧。
2020年3月14日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