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如山

  1982年夏,冀父担心清跃家没有红薯窖,泶旻又上学脱不开身,怕误了秋收的红薯,便独自拿着铁锹前来铁堡营。

  “爹,你咋来了?”清跃急忙出迎。

  “我来看看战杰,顺便给你们挖个红薯窖。”冀父放下铁锹道。

  “您快进屋坐坐。”清跃迎冀父进屋。

  “来,快让我抱抱战杰。”冀父高兴的抱过战杰。

  不一会儿,泶旻便放学回来。

  “爹,来了。”泶旻微笑道。

  “嗯嗯!放学了。”冀父道。

  “放学了,您自己来的吗?”泶旻左右瞅了瞅,没有看到其他人。

  “对,红薯都种上了,这不是想给你们挖个红薯窖吗?”冀父道。

  “爹,那我自己挖就行了,挖红薯窖那么累的活,哪能让您干啊!”泶旻推脱道。

  “你哪里会呀!再说我来都来了,家伙什都带来了。”冀父微笑道。

  “那,您指导我挖。”泶旻笑道。

  思量一番后,三人一致确定了屋门右前方的一块空地作为红薯窖,泶旻便在冀父的指导下开挖了起来。

  两人没挖多久,刚刚挖出一个椭圆小坑。吃过饭后,泶旻便又去上学了,挖红薯窖的重任还是落到了冀父的身上。

  “爹,歇会儿吧!喝点水。”清跃倒好了热水在屋里。

  “好,歇会儿。”冀父把铁锹插在地上,爬了上来。

  “哇哇!”屋里传来战杰的哭声。

  “呀!”清跃急忙往屋里跑。

  只见战杰正趴在锅旁边的地上痛哭流涕,抱起来一看,正中额头上被锅沿磕破了一道伤口。冀父随后走了过来,凭借经验急忙为战杰处理了伤口。

  “孩子还小,别离手了。”冀父叮嘱道。

  “知道了。”清跃应声道。

  没过多久,一口两米多深的红薯窖就在冀父的一铁锹一铁锹下挖成了。

  泶旻除了周末,天天在学校。平日里地里的除草重担就落在了清跃一个人身上。无人照看,战杰不得不随身跟随同清跃下地。清跃自己带着战杰,又得要让战杰避开风吹日晒,又得除草。连算泶旻周末一起除草,也没能赶超杂草丛生的速度。远远望去,只看到高高的杂草,看不到花生苗影子。

  冀父得知清跃如此受罪,甚是心疼女儿。料理好自家的地,扛着锄头前往铁堡营来。

  “爹,来了。”清跃迎道。

  “嗯。”冀父放下锄头接过战杰。

  “爹,快进屋吧!”清跃掀开门帘。

  “不了,天还早,正凉快,我去地里给你们锄锄草。”冀父放下战杰,扛起锄头走了。

  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清跃心里酸酸的。眼泪一涌而上,打湿了眼眶。

  2017年1月25日于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