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手足
1981年秋,秋收已过,正值麦种。队里分给几家共用的牛被书廉牢牢掌握在手里。自己和泶広合伙干,一家七口劳力众多干起活来风风火火,不觉便干完了。连日来,共用牛的几家人全部耕种完毕,书廉这才松口让泶旻使用。
清跃牵着牛在前面,泶旻扶着犁。
“哎呀!”泶旻大叫道。
“怎么了?”清跃急忙回头。
“犁怎么老是偏,不吃地?”泶旻费解道。
由于泶旻早早的做了老师,没有干过重体力农活,经过多次的尝试,两人还是没有犁成。
“要不我把景山叫过来吧?”清跃想起了经常干农活的弟弟。
“好吧!”泶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
景山干活是把好手,泶旻牵牛,自己在后面扶犁,犁的深浅急缓运作自如,牵牛架马更是游刃有余。没多久便耕好了一片地。一天下来,连耕地带播种。事毕,已是黄昏。
清跃匆匆回家做饭。吃完饭,送走了景山。泶旻拉上墩子(农用工具,小麦播种完需要用两片厚重圆石在麦子垄上压上一遍。)往外走。
“你干嘛去?”清跃问道。
“明天上学,今晚我想把麦子墩好,不耽误明天去学校。”泶旻道。
“那你小心点。”清跃担心道。
“嗯嗯,你先睡吧!”泶旻关好屋门拉着墩子伴着皎洁的月光下地了。
秋夜微凉,泶旻拉着墩子一垄一垄的墩,汗水淋湿,身上单薄的衣裳丝毫感觉不出秋夜的寒。
半夜,泶旻终于墩完了。在别人的睡梦乡中,回了家。
1982年,麦收时节。泶旻一放学便下地割麦子,清跃把战杰放在田间地头,便在后面一点一点的收捆。一天下来所收捆小麦也是少得可怜。就这样,在用周末和放学后的时间,泶旻和清跃总算在战杰的哭闹下跌跌撞撞比邻地父亲书廉和泶広晚了好久才收割完毕。
麦垛后,等别人都用完牛后,泶旻才得以用牛为小麦脱粒。清跃在一旁一捆一捆的摔麦穗脱粒,收集麦秸以备闲暇之余掐辫子。泶旻赶着牛在铺好的麦秸上拉着墩子来回打转。战杰在一旁坐着,哭哭啼啼。
麦收过后,花生如雨后春笋般涌出,红薯也在景山的帮助下耕种完毕。虽然比别人晚了一些,但总算没有误了时节。
2017年1月25日于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