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万事俱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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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云旗扯着羞答答地慕儿姑娘返身而回,却见闻天道长脸色祥和,并无异样,便知师尊已然应允了他们的婚事,赶紧拉着慕儿姑娘的手,跪在闻天道长和秋水婆婆身前,拜了几拜,也没多话,算作谢过两位长辈。

  虽说慕儿姑娘的性情敢爱敢恨,但此刻却面现羞云,跟着云旗起身,便挽着秋水婆婆的手臂,躲在她的身后,拿眼偷瞧着云旗,眼波荡漾,柔情似水。

  南乔生怕闻天道长对云旗的婚事持有异议,便故意和水湄在后面磨蹭着,等他们将此事了结,再凑到他们近前,免得让云旗和慕儿姑娘尴尬。

  水湄怎知南乔的心思,望见闻天道长的身影,便咋咋呼呼地跑了过来,也不管师尊身旁多了几个生面孔,抱着闻天道长,开口嬉笑着:“师父定然是想念湄儿了,竟不辞辛苦,亲赴大漠,让湄儿好生感动哦。”

  闻天道长抬手搭在了水湄的肩头,怜爱地笑道:“傻丫头,离别多日,还是这般地顽皮,师尊此次前来,还真是惦记着你们,身居大漠的日子,还好过吧?”

  “哼,师兄总把水湄撇在一边,去忙自己的事,湄儿却在这荒凉之地,思念着他。”水湄腹含委屈,瞪着南乔,趁机向闻天道长嗲言告着状。

  水湄与师尊亲昵了一番,又拿眼去瞧伏蓝,不禁问道:“这个姑娘又是哪个?”

  “她是师父新收的弟子,唤作伏蓝,日后你又多了个师妹。”南乔笑着答道,又拉着水湄的手,让她与伏蓝亲近一番。

  水湄却和伏蓝有些生分,没去搭理伏蓝,而是抬头望着师尊,歪着头问道:“不对呀,湄儿不在双鱼观,皆是巧颜伺候在侧,不知师父为何将她带到大漠,难不成这伏蓝姑娘比那巧颜更会哄人?”

  闻天道长面带微笑,也没做答,却想起了临来之前的那桩怪事。

  虽说闻天道长将南乔等人派往大漠寻宝,而他在双鱼观也不安生,每日里惦记着他们的旦夕祸福,特别是最近几天,心里没来由地惴惴不安,便卜卦问天,得了个雷火风卦,意为古镜昏暗好几年,一朝磨明似月圆。君子谋事占此卦,时来运转乐自然。

  占得此等卦象,闻天道长觉察到良机已至,便在暗中筹备着出行事宜,就在动身的前日午后,伏蓝却在他门前几经徘徊,似是有话要说,便把她唤进屋内,和颜相问。

  伏蓝犹疑了片刻,才启齿禀道:“昨夜弟子做了个奇怪的梦,却与师尊有关,弟子在心头闹腾了大半日,总觉着向师尊如实相告,才为妥当。”

  “呵呵,但说无妨,莫要有何顾虑,尔等已入山门,便和双鱼观乃为一家人,毋须迟疑惶恐,不管何事,说来便是了。”闻天道长面相和善,慈目瞅着伏蓝,劝导了一番。

  伏蓝思忖了稍许,便轻声言道:“说来有趣,昨夜梦中,有位和善的老者抵临弟子身前,说是带话给师尊,请师尊近日携着伏蓝前往楼兰故地,必有祥瑞之事发生,弟子不明就里,这才赶到师尊近前,禀报详情。”

  “哦,师尊知晓了。”闻天道长也暗自称奇,却没动声色,将伏蓝打发走后,便想到了自己的师尊陆离道长,但心存疑问的是,为何陆离道长不亲自托梦给他,还绕个弯子,让伏蓝传话,真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临走那日,闻天道长揣度了几番,才将伏蓝唤到屋内,让她速速打好行囊,与他同往。

  就当伏蓝转身之际,双眸的余光却见闻天道长打开壁间木柜的暗格,取出一个物件,长约寸许,形似小榔头,拴在金灿灿地颈链之上,便矢口叫道:“此物莫非就是鎏金杵?”

  “你怎知此物的名号?”听到伏蓝喊出鎏金杵,闻天道长也是兀自一惊,实在不晓得伏蓝从何而知。

  伏蓝神态变得有些慌乱,沉吟了片刻,才惶惶地回道:“此物也是弟子在梦中所见,依稀记得唤作鎏金杵,便脱口而出,请师尊莫怪弟子唐突。”

  闻天道长心存狐疑,却没深问,只是嘱托她快去准备,明早便启程赶赴楼兰古国。

  两人在赶路途中,伏蓝瞅着闻天道长的胸前挂着的鎏金杵,似是无心问道:“不知这鎏金杵是何人送与师尊的,做工竟然这般精美,金光熠熠,夺人双目?”

  “师尊也不知晓,好似与生俱来,自打记事起,脖颈之间,便有此物,每当师尊出门远行,便戴在胸前,权当护身之灵符。”闻天道长口吻淡淡地答道,又意味深长地瞅了她一眼。

  伏蓝听闻师尊这般回应,再没多问,而是双眸迷离地沉思起来,跟在闻天道长身后,默默前行。

  就在闻天道长神游之际,南乔在旁轻声问道:“枯树林中人马众多,鱼龙混杂,莫不如随着弟子前往古墓之内安歇几日,再去楼兰幻境一探究竟?”

  闻天道长望着树林里密密麻麻地营帐,确不想惊扰众人,便低声对南乔念道:“事不宜迟,让云旗和慕儿姑娘伴着秋水婆婆前往古墓,好生相待,你与湄儿随着师尊赶到你口中的那个幻境,让师尊瞧瞧,那里究竟有何端倪?”

  南乔拱手领命,不动声色地将云旗拉到身旁,附耳相嘱,云旗却不情愿藏身墓内,只想着与慕儿姑娘一道,护在闻天道长左右,前去楼兰幻境,也好在师尊面前建些功业,露些脸面,让慕儿姑娘和师兄妹们瞧瞧,他并非是个吃闲饭的莽汉。

  云旗心里盘算着,便要开口去嚷,却发觉闻天道长目光凌厉地瞪了他一眼,刚才那点小心思顿时烟消云散,乖乖地搀起秋水婆婆,又拉着慕儿姑娘地衣袖,往后山走去。

  闻天道长连忙趋身到秋水婆婆身前,稽首道别,而后又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深施一礼,这才招呼着南乔和水湄启程,南乔却举目四顾,慌忙问道:“不知那个伏蓝师妹去了哪里?”

  闻天道长忙着与秋水婆婆辞行,无暇去关照伏蓝,此刻再去寻找伏蓝,哪里还有她的影子了。

  “弟子看那伏蓝师妹心事重重,好像怀揣着满腹的愁结,许是漫步到林边,散心去了吧?”南乔初见伏蓝,便觉察出她的神情有些异样,便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闻天道长也曾听闻巧颜所讲,那伏蓝行事诡异,常常星夜赶往双鱼观后山,不知有何举动,还总趁着他不在观内,潜入他的寝卧翻找着什么,待她提及鎏金杵,才让闻天道长暗吃一惊,不由得对伏蓝的来路心生疑惑,如今又听南乔所言,更是狐疑不已。

  就听南乔开口言道:“此处尽是中原武侠,即便是伏蓝师妹身居其中,却也不会身陷险境,不如托付炳宇等人照看一番,便可无虞。”

  闻天道长点头应允,又见林中不时有人朝这边张望,便和水湄先行往营寨门口走去,只等着南乔找到炳宇,与他交代清楚,就可结伴上路。

  等了稍许,便见南乔急匆匆地走了过来,闻天道长也没多言,朝着南乔颔首示意,三人便要向东南方溯流而上,就在他们转身之时,却听身后传来炳宇的声音:“南乔兄慢走,师太有话要说。”

  闻天道长放缓了脚步,南乔扭头去瞧,却见炳宇等人陪着云裳师太快步跟了上来,就听云裳师太笑模笑样地唤着闻天道长:“师兄既然来此,为何却不和师妹打个照面,莫不是师兄还在记恨着师妹,从此便避而不见了吗?”

  闻天道长轻轻地皱了下眉头,随后便换上一副笑脸,扭过身来,刚想拱手施礼,却见云裳师太满脸的春风画意,与那次闯进双鱼观的神态截然不同,心里先是软了下来,也不忍弄得过于生分,毕竟两个人年轻时有过旧情,便放下了手臂,随和地笑道:“师兄怎知师妹也在此流连,想那峨眉山峰峦叠嶂,景致迤逦,哪想到师妹却舍下那般秀美山水,竟跑到这荒芜大漠,莫非也想趟这番浑水不成?”

  云裳师太听罢闻天道长之言,并没出声,而是瞅着南乔笑了笑,南乔赶忙躬身向闻天道长禀道:“全怪弟子疏忽,未曾将师太也身在枯树林之事禀报师尊,还请师尊责罚。”

  闻天道长手持拂尘,甩了一下,搭在臂间,也没责问南乔,而是向云裳师太辞行道:“师兄还有要事去办,待来日得闲,再与师妹叙叙旧事,而今就此别过,还请师妹多加保重。”

  云裳师太自知师兄对她前次闯观相逼心存芥蒂,便干笑几声,冲着南乔言道:“还不速速将老衲这番经历,禀与你师尊知晓。”

  南乔尽管心中着急赶路,但也只好将他与云裳师太历经之事,对师尊讲了个大概,竟引得闻天道长唏嘘不已:“唉,想那鹰眼老七虽是黑道魁首,却能以民族大义为重,与那满清鹰犬分庭抗礼,抗争到底,落得个同归于尽的下场,若论起这世间孰白孰黑,还真难辨个分明啊。”

  云裳师太接口念道:“经此一劫,师妹已然对那楼兰宝物失去了兴致,只愿帮衬着师兄,寻到那件天下至宝,解救苍生之难。”

  闻天道长闻听师妹这番言辞,确不像虚情假意,便微微地颔首说道:“师妹能有此悟,师兄自是欣喜不已,想那楼兰幻境必是凶险无比,还请师妹暂且留这枯树林中,只等着师兄探得宝物,再来相会吧。”

  “看来师兄还是对师妹放心不下啊,竟拒绝师妹这番好意,真让师妹心寒齿冷啊。”云裳师太凝眉瞪着闻天道长,怨声又道,“哼,若是将师兄和宝物放在一处,师妹还是会选师兄,却不屑去多看那宝物半眼。”

  闻天道长就怕她提及当年那桩旧事,只好应声说道:“也好,那便同去吧。”

  南乔头前带路,沿着水流,走近那处路口,闻天道长却感到身后有所异样,迟疑了一下,也没回头,边走边说:“不知是何人在身后尾随?”

  云裳师太猛地回头去瞧,随后哼道:“哼,又是那个不知廉耻的飞尘子,待老衲将他收拾一番,打断他的狗腿,看他还敢不敢鬼鬼祟祟地行事?”

  “算了,就算他心怀叵测,也掀不起大浪来,随他去吧。”闻天道长眼见着南乔和水湄神采奕奕,眉宇间敛着英气,便知他们神功已然大成,从此便可无所畏惧,也不愿节外生枝,没打算再去招惹飞尘子。

  众人转过路口,却听身后传来鬼哭狼嚎之声,云裳师太细心听了一番,笑着说道:“不知这飞尘子被何人揍得哭爹喊娘,叫声竟这般凄厉,看样子是打得不轻啊。”

  炳宇和几位夺命书生刚要返身去探询一番,却见九戒和沐新带着云旗与环儿等人从后面追赶了过来,唯独不见秋水婆婆和慧儿。

  云旗见到闻天道长便吼道:“那个可恶的飞尘子,竟然偷偷摸摸地跟在师尊的身后,必定不怀好意,刚才让弟子和慕儿姑娘给教训了一顿,打得他满地找牙,狼狈不堪,哈哈哈。”

  那云旗若是与飞尘子单打独斗,绝非是他的对手,可有了慕儿姑娘相助,加之飞尘子身受箭伤,这才让云旗占了便宜。

  “不可无礼,那飞尘子毕竟是尔等长辈,怎可对他动粗,此过暂且记下,等回到双鱼观,再对你严加惩处。”闻天道长盯着云旗,怒声而道。

  “算了吧,师兄,那飞尘子顶多算个鸡鸣狗盗之徒,不知用了何等伎俩,骗得了崆峒派掌门之位,老衲却觉着云旗虽说有些憨直,行事鲁莽了些,但这次却是打得有理,揍得爽宕,也为老衲出了口恶气。”云裳师太对云旗和慕儿姑娘此举赞赏不已,还冲着云旗竖起了大拇哥。

  水湄挽着南乔的手臂,也跟着喝彩说:“云旗师兄行侠仗义,豪气冲天,湄儿也为你叫好。”

  “师尊有所不知,那前辈飞尘子确是多行不义,寡廉鲜耻,为达个人目的,不择手段,行径卑劣,多番与大家过不去,云旗此举,虽说有失礼数,却也情有可原。”南乔也帮着云旗开脱,听得闻天道长轻叹一声,再没责怪云旗。

  南乔随后便将九戒兄妹介绍给师尊,九戒和沐新赶紧向闻天道长拱手问安,闻天道长早就从南乔口中听闻过这对绝命双煞,又见过沐新假扮水湄,而今细加端详,他们的容貌与南乔和水湄还真是相差无几,心知他们兄妹与那楼兰宝物必有关联,便微微笑了笑,算是回礼,又想起秋水婆婆,便问道:“不知秋水婆婆去往了何处?”

  “放心吧师尊,婆婆由慧儿姑娘伺候着,绝无差池。”慕儿姑娘抢先答话。

  南乔前番向闻天道长讲述他与云裳师太的经历时,曾提到过慧儿,也听闻她心地良善,秀外慧中,有她陪着秋水婆婆,大可安心,再没多问,便催促着南乔赶路。

  众人走了半日,才临近弩支城,皆都饿得饥肠辘辘,肚子里呱呱叫。待大家迫不及待地走进城中,竟是商贾云集,人流熙攘,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除了南乔和九戒几人来过此城者,全都欣喜若狂,还以为能买些吃食果腹,谁知炳宇等人靠近摊贩处,吼了几嗓子,却无人搭茬。

  南乔指着城中景物,对闻天道长禀道:“此处便是楼兰幻境,眼前的情致,皆为虚幻之像,并非实景。”

  尽管闻天道长久历世事,但也是破天荒地见识了幻境之妙,心中不免有些吃惊,脸面上却也没动声色,只是轻轻地点下头,再不多问。

  水湄早就识得去往陆芸所在的沙屋路径,便拉起闻天道长的胳臂,逞能地嚷道:“师尊啊,湄儿带你去吃鲜鱼。”

  水湄此言,说得炳宇等人双眸发亮,都眼巴巴地瞅着水湄,期待着她能摆出宴席,让众人大快朵颐一番,填饱空腹。

  闻天道长抚着水湄的乌发,随口笑道:“这虚幻之城,去哪寻那活鱼来吃,莫要胡闹。”

  水湄却卖起了关子,冲着闻天道长嫣然笑着说:“稍后便知,湄儿定让师尊喝上几口鲜汤,饱餐一顿。”

  闻天道长随着水湄,信步前行几许,便远远地望见那座高耸入云地沙塔,像是一把利剑,直插苍穹,而后就放慢脚步,抬眼眺望。

  南乔在旁冲着闻天道长使劲地点点头,闻天道长会心一笑,对水湄说道:“还不快走,让师尊瞧瞧湄儿是如何变出活鱼来?”

  大家也跟着水湄加快步伐,朝着沙屋而去。

  陆芸似是早已知晓南乔等人即将返回,此刻正在洞外拾掇着几尾硕大的白鱼,而那白狐陪在陆芸身边,瞅着主人慢条斯理地破开鱼腹,取出内脏,又将那团鱼籽递到它的嘴边。

  “芸儿姑娘,我们回来了。”水湄原本与陆芸相处得疙疙瘩瘩,而今为了能让闻天道长吃口鲜鱼,竟和陆芸热络起来。

  陆芸甩了甩沾满鱼血的双手,扭头来瞧,见是南乔回来了,便起身冲着大家笑笑,只说了一句请诸位随意,便闷声不响地继续刮起了鱼鳞,白狐识得其中几人,朝着众人摇了几番尾巴,便低头瞅着主人,再不理会来者。

  水湄看那陆芸神情平淡,并没现出期许中的热情相迎,好似热脸贴了冷屁股,心里老大的不乐意,却也不好发作,便轻轻地咬着嘴唇,扭头瞪了陆芸几回,拉着闻天道长的衣袖,往洞内走去,嘴里还不忘为自己找着台阶来下:“请师尊稍后,湄儿这就命她煮鱼来吃,再让她寻些美酒,给咱们助兴。”

  走了两个多时辰,众人皆都疲惫不堪,饭后便都恹恹欲睡,闻天道长等到大家进入了梦乡,才让南乔将水湄轻声唤醒,三人又去了沙塔前,仰望了许久,却不知如何开启塔门,走进塔中,取出宝物。

  思忖了几番,闻天道长心里也没个主张,尽管南乔曾说开启沙塔,须摆出五行阵法,如今万事皆备,却少了鹰眼老七,何去何从,只待天数来定了。

  念及到此,闻天道长刚要转头离去,却见九戒和沐新也跟了过来,几人也不言语,相互对视几眼,便都默不作声地瞅着塔基,琢磨着启动的机关所在。

  几个人一筹莫展,冥思良久,却听耳边响起一声吼叫:“哈哈哈,老夫来也。”

  大家慌忙扭头去瞅来者何人,而闻天道长却发觉眼前灰蒙蒙地沙塔,竟然清晰明亮起来,金光灿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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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云独揽

分类:悬疑灵异

状态: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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