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艳尸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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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听闻那个弟子这般说来,皆都嘲笑不已,弄得那个弟子满怀惆怅,便开口问道:“早晨来时,你们可见河边有片墓地?”

  “真叫个顺嘴胡咧咧,眼见着脚下尽是黄沙,铺天盖地,哪来的坟茔,看你就和他一样,都吃了迷魂散,神志已然不清,还是回帐歇息去吧。”有人笑嘻嘻地讥讽着那个弟子,还把他与陷在坑内的男人相提并论。

  气得那个弟子红头胀脸,腾地站起身来,高声喝问:“哪个有胆量的壮士,可敢跟随在下,前往河边去看?”

  大家皆都嘻嘻哈哈地发出笑声,不以为然,跟在他的身后,往河边走去。

  沐新见状,连忙拉扯着水湄和慕儿姑娘,挤回洞内,水湄似乎意犹未尽,嘴里嘟囔着,还想跟着他们去看个热闹,沐新笑道:“别急嘛,过会再给他们来个锦上添花。”

  “你又思谋个啥样的坏主意,快说出来听听?”慕儿姑娘按耐不住心头的好奇,顺嘴问道。

  沐新却微笑着摇头说:“到时你便知道了,此刻说出来,便没有趣味了。”

  几人急匆匆地赶到古墓的入口处,就见那沐新扳动下墙边的机关,那扇顶着通道的棺木底板突然从中间裂开,她便攀爬上去,将棺底合拢,躺进了棺材里。

  水湄和慕儿姑娘在洞里莫名其妙,不知沐新要弄出何等动静,却听头顶脚步凌乱,似乎来了许多人。慕儿姑娘猜测着说道:“定是那伙人到了,咱们且看沐新耍出怎样的手段,来戏弄他们。”

  两人侧耳倾听,有人似是惊慌地叫道:“还真是奇了,这片墓地甚是扎眼,早晨来时,这般多双明目,不可能视而不见啊,老夫今天真是开眼了,竟有些相信这世间确有鬼魂惑心哪。”

  “我等也纳闷,按说当年那楼兰国度之人,也会生老病死,就该有墓地葬身,即便是在此处圈起几座坟茔,也毋须大惊小怪,可这白天看不到,夜里就现身吓人,太过诡异了吧。”听着口音,应是那个弟子开腔吐疑,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还没等到沐新出招唬人,水湄和慕儿姑娘就觉身后掠过一道黑影,顷刻间便弄开了棺材底板,飞身而上,两人刚要拔剑,却见那个黑影又从棺底钻了出来,闪身而去。

  惊得两人目瞪口呆,半天都没敢出声。静默稍许,水湄抚着心窝,怯怯地问着慕儿姑娘:“那人不会把沐新给杀了吧,咱们是否上去查看一番?”

  就听沐新在棺内踢了几声棺木,慕儿姑娘笑着应道:“沐新死不了,没听那沐新给咱们保平安哪嘛。”

  “那刚才从咱们身边飘过之人,又是哪个?”水湄心存狐疑,轻声问道。

  “慕儿怎知,等会去问沐新姑娘吧,咱们就别多话了,省得被外面的人听到。”慕儿姑娘说完,把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

  水湄倒是噤声不语了,可听到头顶却是炸了营,有人惊恐地喝道:“你们刚才听到没有,这木棺里似有声响,好像是脚踢棺椁之声。”

  就听那帮人咋咋呼呼,连忙向后退去,还有人愣是不信,开口质疑道:“拿眼瞧着这座棺木,起码也有千年之久,怎会装有活人,莫要祸乱人心,刚才哪个说是听到了棺内发出声音,站出来让在下瞧瞧。”

  这话听起来义正辞严,不容有人反驳,许是那个发出惊呼的胆小之辈,也怕自己听觉出错,便噤若寒蝉,低头不语,不由自主地退到人后,这般更为助长了出声质问之人的气焰,继而笑道:“哈哈哈,还真让在下给猜中了,全都是子虚乌有,骇人之举,大家都到河边洗簌一番,回帐睡觉吧。”

  “那,那这墓地忽隐忽现,又作何解释啊?”那个弟子还不死心,非要刨根问底。

  “管他呢,墓地埋着死尸,亦非吃人猛兽,它出不出来与我等何干,或许是时光流转,自然现象,不为人知而已,好了,都散了吧。”那位开口质询的中年人倒是心大,并不想过于理会。

  正当大家转身之际,却听棺内传来嘤嘤之声,似是婴儿啼哭,当即把众人吓傻了,皆都呆立不语,双腿生根,迈不动步子了。

  就这般过去了许久的光景,才有人缓过神来,怔怔地嘀咕着:“莫非这棺中藏着婴孩,若是一走了之,还不得给饿死了呀,要不咱们合力打开棺木,瞧个仔细如何?”

  此话出口,却是无人响应,大家似乎还未从惊惧中醒悟过来,皆都直眼发愣,面色呆滞,把那个出声之人也吓得汗毛竖起,手脚冰凉,再不敢多言,赶紧垂下头,装作与众人无异。

  哭声渐息,大家才摇晃着僵硬的脖颈,相互询问着,是否听到了木棺中传来婴孩之音,谁知大家皆都糊里糊涂,只觉着似梦似幻,竟忆不起是真是假,还有人咕哝着,说是耳朵出现了幻听,哪来的什么动静,定然是萌发了幻觉而已,莫要深思。

  众人相互慰藉一番,便纷纷转身回营,谁料想,身后那座棺材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大家连忙回头去瞧,却见那棺盖正在缓缓地挪开,稍许过后,便扑通一声跌落在地,唬得众人不自觉地后退几步。

  “哪个胆大,过去看看棺中存有何物,若是真有婴孩,那就抱走抚养吧,总不能把个幼子扔在这荒芜之地啊。”在这群人中,也不乏心底良善之徒,就听有人细声对众人叨咕着。

  大家皆都低头不语,畏首畏尾,没人敢往前一步,最后还是那个先前赶到的弟子猫着腰身,探头探脑地踅了过去,走了两步,便停脚细听,却无声息,又战战兢兢地靠近几许,一张惨白的女子面容映入眼帘,只听他妈呀一声,瘫倒在地,嘴里还念叨着:“是,是个很漂亮的女尸。”

  容颜俊俏的女子,无论生死,皆受男人的瞩目,大家听说是个美艳的女尸,便暂且忘却了恐惧,相互攀扶着,趋身去瞅。

  沐新容貌如花,天姿绝色,平日里略施粉黛,便可明艳销魂,撼人心魄,而今素面朝天,屏住呼吸,安静地躺在棺木之中,仍旧是血肉丰满,美若天仙,那副神态固然栩栩如生,与活人没有任何分别,看得众人心旌摇曳,垂涎三尺,还有人伸手去抚摸她的裙摆,表情甚是猥琐。

  有人叹道:“唉,这女子好像刚死不久啊,今生若能得此佳人,一顾倾城,再顾倾国,夫复何求啊?”

  “要不你就把她给扛回家去,权当你的婆娘,立在门边,每日里与她把酒相见,也可过过眼瘾啊。”就听有人接口讥道,还扯起沐新的衣袖,闻了几闻,又不住地赞叹着,“好香啊,这股味道却在中原地带问曾闻过,必定是采撷异域的花草,凝制而成啊。”

  那个被嘲讽之人竟不恼怒,笑嘻嘻地应承着:“太可惜了,哪能立在门旁,怎么也得放在床榻之上,好与在下同床共枕,共度良宵啊。”

  众人听罢,哄堂大笑,皆都舒展眉眼,凑近去瞧。沐新心里烦闷,却不想过早地展露真身,只好调息静气,微闭着双眸,面对着一群色棍在那品头论足。

  不知哪个混蛋,竟伸出一根手指,戳入沐新的口中,这还不算,还在嘴里搅动了一番,把沐新恶心地想吐,实在是忍无可忍,便猛地将两排皓齿咬合,疼地那人惨叫不已,鲜血便从沐新的唇边流淌下来。

  此举又把大家惊吓了一番,众人呼啦一声倒退几步,有几个倒霉的看客还被人挤倒在地,想要爬起身来,手脚却不听使唤。

  此刻那木棺之前,只剩下那个手指被咬的家伙,忍着剧痛,拼着全力撕扯几番,想把手指从女尸的齿间挣脱,女尸却不肯轻易放过他,而是双唇微闭,紧咬牙关,面无表情,任凭他哀嚎不已,却也是无动于衷。

  有人在后吵吵着,用剑撬她的嘴巴,还有人出言调笑着,让他亲吻几番,便可俘获女尸的芳心,随后就能自行脱身。那人虽不忍心毁掉女尸的红唇,但十指连心,正疼得眼冒金星,龇牙咧嘴,便顾不得怜香惜玉了,伸手要去拔剑。

  大家还没看够沐新的美颜,连忙去拦,那人却急切地叫嚷着:“再不将手指弄出来,恐怕就要断了,尔等莫要拦我,先让在下摆脱她的纠缠才好。”

  沐新在心里气愤地骂道,究竟是谁在纠缠着谁?若不是你行为不检,将那根臭手指塞进人家的口中,哪个爱搭理你,如今被人咬住,无法脱身,竟然倒打一耙,反咬一口,真是活腻歪了,想着便气急攻心,双手一拍棺底,就见那座木棺陡然竖立起来,沐新也跟着在棺内巍然挺身,嘴里噙着半根手指,双目圆睁,活灵活现,就连藏身洞内的水湄和慕儿姑娘听闻响声,也不由得浑身一颤。

  断指那人痛得昏死过去,余下众人皆被沐新刹那复活,吓得魂不附体,全都跪拜在地,口称饶命,不敢仰视。

  沐新原本想惊吓他们一番,让众人知难而退,再不相扰,也可打消他们寻找楼兰宝物的贪念,可就在刚才,主人突然现身,钻进棺内,只说了一句留住他们,便飘然而去,沐新只好改换主意,决定先戏弄他们一番,而后还要安抚众人,驻留在此。

  “尔等所来何事呀?”沐新立在棺中,轻启朱唇,吐掉残指,冷冷地喝问一声。

  大家哪曾见过此等阵势,棺中女尸竟然开口问话,谁都不敢应声,个个深埋着头,唯恐冲撞了妖邪,引祸上身。沐新问了一回,却无人应答,便愠怒而道:“尔等竟敢蔑视本妖,还不开口答话,都想等着去死吗?”

  “哪里,哪里,不知尊驾是何方仙圣,竟生得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引得众人百看不厌,倾慕不已,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宽宥为盼。”人群中有位性情沉稳的侠士,壮着胆量,拱手答道。

  “哈哈哈,这话倒是偎贴,本妖爱听,尔等还没道明此番所来何事,速速讲与本妖听听。”沐新略显笑意,语气也变得暖意融融。

  那位侠士扭头环顾,却是无人应声,只好硬着头皮又答:“皆因最近江湖上流言四起,说是大漠深处,楼兰古国,奇宝现身,见者有份,这才激发了众人的探宝雄心,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里,谁知却冲撞了尊驾,我等自知举止有失,行事不端,还请尊驾莫要怪罪。”

  “那件旷世奇宝已在这大漠沉睡千年,却不知被哪个心怀不轨之人泄露了口风,看来此地永无宁日了,尔等这般莽撞而来,莫非早就知晓了宝物藏在何处?”沐新听闻此人知书达理,不免心生好感,语气愈加地平和起来,竟像与他谈天说地,气氛稍作轻松。

  “既然唤作天下奇物,必当藏身在不为人知之地,我等也是闲来无事,随波逐流,来瞧个热闹罢了,哪敢心怀侥幸,获取此宝啊。”那位侠士微微地摇着头,轻声叹道。

  看样子这帮人皆为鲁莽之徒,对那楼兰宝物只是一知半解,并不晓得藏宝之所在,沐新这才放下心来,又想起主人命她留住众人,便莞尔笑道:“哈哈哈,那可说不好,世事难料,福祸相依,说不定你还真能鸿运高照,夺得此宝,造福苍生呐。”

  “凭什么就他能获取宝物,在下不服,若是果真如此,我等岂不白跑了一趟吗?”沐新与那侠士聊得和风细雨,又以宝物相诱,自然有人心存怨气,便嚷嚷一句。

  沐新却不想乱泄天机,坏了主人的大计,便轻笑几声,又说:“尔等勿忧,见者有份,须看各自的本事和运道,非尔等强求而得之。”

  此言既出,却是水泛涟漪,引发一番骚动。众人听那女尸语调温和,并无害人之意,便都怯生生地抬头去瞧,只见那女尸清晖落身,面相和善,容貌娇艳,美轮美奂,大家心头突突直跳,生怕少看了几眼,悔恨终生,皆都痴痴地仰望不已。

  突然有个莽汉大煞风景,开口嚷道:“那好,这妖魅已然道明,说是凭借功法夺得此宝,咱们便可就此比试一番,最后胜出者,算作宝物的归属之人,哪个敢与老子较量几招,也好让她给我等做个见证?”

  大家扭头去瞧,竟是那位曾经跌落沙坑之人,此刻站直身子,冲着女尸嚎叫道。

  “哈哈哈,比武夺宝,倒是妙招,本妖却不愿掺和尔等之间的纷争,今夜就此别过,日后若是与哪位有缘,再来相见。”沐新说着,双手揿动棺侧的机关,就听那棺木轰隆隆地落下,棺盖合拢,而后便悄无声息,再无动静。

  水湄躲在洞内,见沐新闪身跃到身旁,不无遗憾地问道:“起初吓得他们魂不附体,而后却是轻声细语,并没把他们吓尿了裤子,好没意思啊。”

  慕儿姑娘也跟着叫道:“说得就是,耳听着那些人不敢作声,不知沐新姑娘为何却换了腔调,竟让他们比试功法,怂恿夺宝哪?”

  沐新面现笑意,轻声回道:“若仅是吓唬他们一番,缓上几日,便可无虞,不如让他们同室操戈,自相残杀,岂不更有趣味吗?”

  “沐新真是心肠歹毒,湄儿竟没想到此举后患无穷,他们要是着了沐新的恶念,此后定然大开杀戒,相互厮杀,不须几日,便将这枯树林弄得乌烟瘴气,死伤无数,这可如何是好啊?”水湄心忧那些中原武林人士的安危,不由得埋怨几句,还在心里琢磨着化解之法。

  慕儿姑娘却不以为然,替着沐新辩驳道:“活该,皆是他们咎由自取,自寻死路,谁让他们不辨是非,跟风而至,竟还痴人说梦,梦想着攫取天下至宝,也没照照镜子,看看自家的那份德性,像是天降大任之人吗?”

  慕儿姑娘久居浣花苑,深入简出,那些江湖上的奇闻轶事,皆听奶奶转口所诉,而其中大都是道听途说而来的世间险恶,意在让她日后行事谨慎,心怀戒备,以防被奸邪之徒坏了清白,慕儿姑娘故此对中原武林不存好感,又见他们贪心不足,闻风而至,抱以杀之而后快之心也实属正常。

  水湄却不这么看,总觉着武林人士尽管良莠不齐,但也不能以偏概全,管中窥豹,万万不可出此恶招,让他们同根相煎,骨肉相残。

  想那闻天道长慈悲为怀,心悯众生,恪守天道,宣扬法理,教化子弟要以良善为本,胸怀天地正义,切莫轻易杀生作孽,水湄自然是慧根独具,耳濡目染,身为问道学法之人,容不得他人在眼前催动邪念,生出恶事来。

  许是放心不下,水湄随着沐新和慕儿姑娘走到九转连环洞前,也没和她们打个招呼,扭身就往回跑,也不顾那沐新和慕儿姑娘在身后喊她停步,一门心思想去劝他们莫生嫌隙,相安共处。

  谁知到了古墓的入口处,却是来迟一步,就听外面吼声阵阵,刀剑相碰,厮杀得不可开交。

  水湄情急之下,学着沐新去扳动墙壁间的那个机关,待棺底打开,便爬了上去,又推开棺盖,探出头去,猛然大喝一声:“都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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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云独揽

分类:悬疑灵异

状态: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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