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居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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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尘子这些日子也没闲着,自忖拜在了陆芸老爹门下,便可心安理得地蜗居在沙洞之内,蹭吃蹭喝,每日里全靠白狐往返几次,去那河边捉鱼,弄得青城掌门等人灰头土脸,心里甚是不爽,如此吃着人家的白食,总感觉愧对几个女孩子。

  眼瞅着慕儿姑娘对他们说起话来冷嘲热讽,水湄又是一副爱答不理的神情,陆芸的面色也愈加冷落起来,天鹰派掌门云鹏有些吃不住劲了,便与飞尘子发起牢骚,吵着要回到临水小院将息,莫要再鸠占鹊巢,贪图安逸,不如自己动手,捕鱼果腹。

  除却飞尘子,众人皆有此心,尽管落魄至此,也不愿为了一口吃喝,遭受人家的白眼,大家好歹也都算作江湖名宿,这般行事,确是有失大家风范。

  没接到那黑衣老者的指令,飞尘子可不敢擅自离去,若是被他怪罪下来,唯恐性命不保,即便是大家怨声载道,他也只好充耳不闻,装傻充愣。

  整日里吵嚷不息,飞尘子也烦闷至极,天天巴望着那黑衣老者驾临身边,以便向他讨个主意,谁知等来等去,却等来了抱着古琴的女娃子,竟将云旗和两位姑娘家都给弄得没了踪影,沙洞里只留下陆芸和白狐,更让大家心急似火,总不能让一个姑娘家伺候着他们的饮食起居,气得云鹏起身便走,嘴里还嘟囔着,你们好意思留在这里拾人牙慧,老夫可丢不起这个人。

  紧接着,华山那位老者也要领着弟子离去,飞尘子连忙追赶过去,拦在了他们身前,低声下气地劝道:“请诸位容老夫思忖一夜,是走是留,明早必给大家个准信,还请诸位莫要心急,也不差一个晚上,就听老夫之劝吧。”

  云鹏冷冷地哼道:“我等皆被你唆使到此,除了这座幻城,再就是黄沙漫天,哪来的什么宝物,与其跟着你吃苦受罪,还不如尽早离去哪。”

  “明早就见分晓,还望诸位给老夫个薄面,再留一夜,来来来,随老夫回到洞中吧。”飞尘子满脸堆笑,连哄带骗地将大家拉回了沙洞之内。

  青城掌门久未作声,此刻也是按耐不住地叫道:“若是明日天亮之前,还没个说法,我等确是要打道回府了,再也不与你在此胡闹了。”

  “请北平兄放心,再住一晚,明早定夺。”飞尘子扯着青城掌门的衣袖,连声应道。

  众人也别无他法,真要是无所顾忌地甩袖而走,失却了飞尘子的引领,若想走出荒漠,返回中原,也必将吃尽苦头,费尽周折,弄不好还要丧身大漠,念及到此,便都默而不语,只等那飞尘子明早给个答复。

  晚饭很是清淡,陆芸将陶缸内仅剩的一尾小鱼熬成了鲜汤,盛在碗中,送与大家喝入腹中,聊以充饥,也无粮米填饱肚子,没过几许,便听众人饥肠咕噜,响声此起彼伏,很是吵人。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陆芸也别无他法,只好躲在洞外,抚摸着白狐,轻声和雪儿说着悄悄话,却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扭头去瞧,竟是那飞尘子满脸堆着媚笑,凑了过来。

  “洞内已无可食之物,今晚我与雪儿也是腹中空空,若是饥饿难忍,便自去寻觅吃食吧,芸儿此刻也是无计可施,难以应付了。”陆芸还以为飞尘子来讨食物,便冷着面孔回应了一句。

  飞尘子却摆摆手,刻意压低嗓门,低语道:“陆芸姑娘误会了,老夫怎能不知洞中已然是四壁皆徒,哪敢再来烦劳,只是请陆芸姑娘将你老爹唤来,老夫有事求助于他。”

  陆芸瞅着飞尘子,好奇地问道:“不知前辈当初拜在他的门下之时,难道未曾告知联络之法吗?”

  “倒是给过老夫一个骨制的哨子,说是吹响便至,而今却不晓得遗失何处,还望陆芸姑娘帮衬一番,老夫自然感激不尽。”飞尘子不顾年齿高出陆芸一大截,竟躬下身躯,谦卑地求道。

  陆芸轻叹一声,从袖中摸出一枚骨笛,递给了飞尘子,便不再理他,又蹲下身子,与白狐亲昵起来。

  飞尘子如获至宝,手握骨笛,兴冲冲地跑开了,只等那夜半时分,去找黑衣老者禀明情状,以解他的燃眉之急。

  就寝之时,飞尘子却难得地将守夜弟子尽数撵进洞内,说是今晚由他值岗,弟子们心里气闷,也没多让,便钻进洞里,和衣而卧。

  捱到半夜时分,飞尘子便沿着城墙根,走出好远,才掏出骨笛,含在双唇之间,鼓起腮帮子,使劲地吹了几声,便静神来听动静,谁知此刻他的身后却有人笑道:“你怎知本座寻你有事?”

  飞尘子扭身来望,正是那位黑衣老者,赶忙翻身来拜,哀声连连:“属下恭迎尊驾,尊驾若再不现身,属下可要撑不住了,那几人日日吵闹不休,总想着折身而回,属下也不敢私自做主,只等尊驾给个明示,该如何处置呀?”

  黑衣老者抚须笑道:“无妨,如今那河边的枯树林人去帐空,尔等正好前去栖身养命,饿了便可捕些鱼虾,看他们还有何话说?”

  “此举甚好,不过...”飞尘子转动着鼠目,思忖几番,又问道,“不过,此乃为权宜之计,就怕他们呆不了几日,又要吵闹着返回中原,这让属下如何应对啊?”

  “哈哈哈,还妄想着返回中原,真是可笑,本座正有事要派你去办,不仅要将他们的性命留在大漠,而且还要把武林各派和江湖游侠,统统地骗到此处,本尊将来获得楼兰至宝,便要把他们赶尽杀绝,省得他们碍手碍脚,日后这世间便是本尊执掌乾坤,横行寰宇喽。”黑衣老者哈哈大笑,声如洪钟,意得志满,听得飞尘子心惊胆颤,不知自己是否还有活命的机会。

  黑衣老者看着飞尘子愣在那里,也不吭声,便指着他说:“尔等日后可做本尊的宰执之臣,辅助本尊掌管天下诸事,不知你愿意否?”

  飞尘子头如捣蒜,感激涕零,称谢不已,却又想起要骗得武林人士悉数赶赴大漠,便惶惑地抬头来问:“不知尊驾如何将他们哄到这里,那些人诡计多端,机谋狡诈,可是不好糊弄啊。”

  “哈哈哈,你已被本尊钦命为宰辅,难道不想拼着全力辅弼本尊,夺取天下吗?”黑衣老者手指飞尘子,厉声喝问。

  “尊驾心怀天下,气壮山河,宏图伟略,蓄势待发,属下自是出生入死,赴汤蹈火,肝脑涂地,粉身碎骨,浑然不惧,誓死跟随在后,怎能不倾力效命啊?”飞尘子跪伏在地,高声表明着心迹,恨不得将那颗黑心挖出来,给他瞧瞧。

  黑衣老者满意地点点头,继而喝令道:“尔等此心,本尊甚是欣慰,那好吧,你去想个法子,将中原武林皆都哄到大漠,居于枯树林内,到时候本尊自行处置。”

  飞尘子听闻黑衣老者将这份差事扔到了他的身上,不禁叫苦不迭,刚要推让一番,再去抬眼来望,却发觉黑衣老者已然闪身而去。

  回到洞边,飞尘子睡意全无,心里忐忑不安,要说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将几位相熟的同道,连哄带骗,诓进大漠之内,尚且可行,若想把江湖之内的习武之人全都诳来寻宝,却是九天揽月,五洋捉鳖,万难成事。

  临近天明,飞尘子才想破脑袋,思谋出一条奸计,而后暗自窃笑几声,昏昏沉沉地入梦而眠。

  众人醒来,便不约而同地来寻飞尘子,却见他睡得正酣,呼噜打得山响,云鹏刚想去踢他几脚,却被青城掌门给拦住了,轻声劝道:“算了吧,定是他昨夜苦思应对之策,彻夜难眠,而今就让他补上一觉吧。”

  云鹏恨恨地瞪了飞尘子几眼,便转身回到洞中,也不言语,生着闷气。

  陆芸瞅着大家都饿得有气无力,便俯身对白狐念道:“雪儿啊,还要辛苦你跑一回,弄条大鱼,给他们充饥吧。”

  白狐眼神哀怨地瞪着陆芸,又摇晃着小脑袋,瞧了瞧那几个游手好闲之人,极不情愿地扭身而去。

  大家心怀愧意,围在飞尘子身边,只等他尽快醒来。待到白狐回转,陆芸将鱼炖进锅中,鲜香飘散之时,就见那飞尘子翕动着鼻翼,打了个喷嚏,才悠悠醒来。

  大家七嘴八舌,凑近去问飞尘子,却见他忙不迭地跑向了火灶处,掀开锅盖,定睛往里细瞧,而后便失望地叹道:“唉,又是一锅鱼汤,整日里吃鱼喝汤,真是有些腻烦了啊。”

  云鹏听着飞尘子的话音,在洞内接口吼道:“这还是人家白狐不辞辛苦,为众人叼来鲜鱼,如若不然,我等皆须饿着肚子,陪你在这空耗时日,要不想吃,你便去弄些飞禽走兽,给大家换换口味。”

  飞尘子自知理亏,赶忙噤声不言,闷声不语地吃完午饭,才对众人言道:“久居在此,确是有些不合礼数,搅了陆芸姑娘的清静不说,还让她为我等操劳饭食,不如此刻便随老夫离去,前往河边的临水小院,静待时机吧。”

  “早该如此,何必贪享安逸,弄得老夫心烦意乱,见到陆芸姑娘烧火做饭,心头便愧疚不已。”天鹰派掌门云鹏拿眼瞟着飞尘子,又冲着陆芸重重地点下头,算是谢过了。

  众人起身要走,陆芸也不挽留,只是笑盈盈地立在洞边,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

  在回来的路上,大家心情倍觉轻松,有说有笑地行走了半日,便抵达河边,飞尘子佯装对清兵撤走浑然不知,装模作样地派遣两名弟子前去打探,又劝着众人歇息片刻,等着他们回转。

  未及半个时辰,前去探营的两个弟子连跑带颠地赶了回来,喜形于色地叫道:“清兵全都退去了,还把那营帐留在枯树林里,寝卧被褥和造饭的家伙也还齐全,前辈们不如移步枯树林,总比小院里的那几间密不透风地茅舍要强似许多啊。”

  飞尘子捋着稀疏的胡须,踮起脚尖,朝着枯树林望去,又扭头笑道:“说得有理,那枯树林依山傍水,进可攻,退可守,确是个屯兵的好去处,如今清兵撤走,咱们便可占下营寨,再作计较。”

  大家相互瞅瞅,也没个主张,天鹰派掌门却说:“探宝无望,老夫也不愿久留此处,还是尽早离去吧。”

  说得大家蠢蠢欲动,都巴望着早点返回故里,再不想身处大漠之内,挨饿受冻了。

  “别介啊,诸位且听老夫几句肺腑之言,再走也不迟,待老夫说出心里藏着的秘密,谁想走,老夫绝不阻拦。”飞尘子想用昨夜筹划的计谋,勾起众人的好奇心。

  云鹏不耐烦地喝道:“废话少说,速速讲来,老夫却等不及了。”

  “请诸位莫怪老夫心存戒备,毕竟楼兰宝物非同小可,一旦泄露消息,必将引发各路英雄豪杰前来争抢,其实崆峒山珍藏着一幅楼兰宝图,但老夫怕有闪失,未曾带在身间,而今诸位陪同老夫风餐露宿,遭受苦累,老夫实在心存不忍,便将这个机密之事说了出来,还望诸位海涵啊。”飞尘子面容肃正,侃侃而言,确不像在说假话。

  “好哇,你果然暗藏机心,唬得众人随你前来大漠,折损了大半的同道不算,竟然还对藏宝地界秘而不宣,莫不是把我等当成了傻子?”天鹰派掌门云鹏怒不可遏,指着飞尘子的鼻子大骂起来。

  飞尘子也不气恼,狡黠地笑道:“哈哈哈,云鹏兄切莫恼怒,而今岂不正好,只剩下我等几人,待老夫写下密语,挑选两名子弟前往崆峒山,取回宝图即可,而后再寻得宝物,我等便可平分秋色。”

  “嗯,这倒像句人话,那你快快写来,派我天鹰派弟子前去取图,必不可失。”眼前忽然现出曙光,云鹏心绪好转不少,便张罗着去取藏宝图。

  飞尘子眼珠一转,嘿嘿笑着说:“那可不行,只能让你们天鹰派选出一名弟子,再从华山派选出一个,他们两人结伴而去,大家才可放心。”

  云鹏原想着反驳几句,却被青城掌门拿眼给制止了。飞尘子打开行囊,取出纸笔,龙飞凤舞地写了几行草书,大家凑过去瞧看,却不识得,云鹏又问:“你这是写得什么烂东西,老夫怎么一个都不识得?”

  “此乃崆峒密语,哪能让外人看懂,门内弟子见信如面,必定毫不犹豫地交出宝图,你们只须安心等待着送信弟子的回转,不必费神来猜。”飞尘子干笑几声,将那纸书信叠好,装入竹筒之内,交到了送信弟子的手中。

  两名弟子告辞而走,大家便朝着枯树林里爬去,待走近营寨大门,就看那林中挺立着密密麻麻地营帐,足可容纳几千人。众人见状,皆都心花怒放,暗自窃喜,再不用挤在一起,连衣装也不能褪去,相互借着臭烘烘地身子取暖。

  当看到居中那座大帐,飞尘子只觉眼前一亮,紧走几步,赶了过去,挑开帐帘,当仁不让地坐到了木案后的帅椅之上,口中叫道:“这便是老夫发号施令之帐了。”

  因有那幅藏宝图的引诱,众人都不想与他计较,便都摇头暗笑,悄声退出大帐,各寻住处。

  累了大半日,众人皆都困乏不堪,随意找了个营帐,倒在行军的矮榻上,便昏睡过去。飞尘子在大帐内坐了好一阵子,摆着各种姿势,耍着威风,待兴致阑珊之际,却觉着肚子里饥肠辘辘,便想让几个弟子去河里弄些鱼虾,慰藉下身子。

  飞尘子弯腰钻出大帐,在林中找了几圈,竟没发现他们的身影,还以为一干人等瞒着自己,私自返回了中原,心头不免有些慌张,随后就开口嚎叫起来。

  大家刚刚睡着,朦胧间听到帐外喊声阵阵,便都探身出来查看,却见那飞尘子站在大帐门口,双手搭成喇叭状,正在那卖力地叫个不停,看到大家围拢过来,竟又喜逐颜开,吃吃地笑了起来,青城掌门还以为他头脑发昏,患了魔怔,便喝令弟子们将他按倒在地,掐起了人中穴位,疼得飞尘子杀猪般地嘶嚎着,挣扎了许久,才张嘴喊道:“你们想干嘛?”

  青城掌门赶忙挥起手臂,让大家住手,然后凑近飞尘子,关切地问着:“你真的没事?”

  “老夫能有何事,只是觉着腹中空空,想让几个弟子弄些吃食,却没找到他们,便喊叫几声,唤他们前来,不想被你们摆弄一遭,差点要了老命啊。”飞尘子用手揉着上唇,嘴里呜呜地道着苦水。

  青城掌门瞅着天边,笑颜劝着众人:“天之将晚,要不大家都忍忍吧,也好让弟子们好好休整一番,待明天日出三竿,再去河中捕鱼弄饭,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大家都点头称是,而飞尘子却瞪着几位弟子,高声吼道:“那怎么能行,老夫已然饿得浑身无力,若是因饥成疾,如何去寻宝物?”

  此刻天光暗淡,弟子们无奈,只好强打精神,托着铅重的双腿,往河边挪去,刚走到岸畔,就听有个弟子惊呼道:“你们快看,对面好像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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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云独揽

分类:悬疑灵异

状态: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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