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浑身是血的纪歌被阿奴从窗口背了进来,李维新猛吸了一口气,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赶忙上前将其扶到床上,把过脉后才逐渐松了口气。
“怎么样。”一旁的李强焦急的问道,当看到纪歌时他险些大叫出声,足以想象当时的情况有多么艰险。
虽然看起来比较严重,但好在没有伤到根基,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就能够痊愈。
将脱臼的左手复位后,忙活了好一阵子才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处理好,给纪歌盖上了被子,暂时就让他住在这里,要是让香客看到他这个样子,恐怕会伤心的昏死过去。
李维新看着昏迷中的纪歌,无奈的摇了摇头嘟囔道:“老弟,你要我说什么好,我就一会儿不看着你,你就变得半死不活的,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说什么也不会留你独自一人。”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中却多少有些不解,按道理这次攻击纪歌的最少应该有一个中小型,也就是说有差不多三名灵师的阵容。
即便是一品灵师也不敢说能够全身而退,即便纪歌掌握某种秘技能够将修为提升到九品灵者,可这灵者和灵师之间又相差了一大截,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既然在拍卖行时他那么自信的叫我等先行离去,相比手中定然还存在厉害的底牌,果然还是小看他了。
李维新笑了笑,想自己也算是阅人无数,可现在他感觉还没能看透纪歌分毫,神秘的人虽然让人难以掌控,但是却能让你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因为在他手中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终于到了傍晚,香客敲响了李维新的房门,这么晚了还不见纪歌回来,她害怕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来问问。
李维新一听是香客,赶忙将门挡住,出生告诉对方自己在房中,生怕对方就这么推门进来了。
“公子,这么晚了,为什么纪公子还不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啊,这个,纪兄今晚有事今晚就不回来了,你别担心,快回去休息吧!”
听到李维新的话,香客这才放心下来,“那公子也早些休息吧!奴婢告退了。”说话的语调也变的轻快了许多。
等到对方回到房间后,李维新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水,“我干嘛这么紧张,这应该算是善意的谎言,对就是善意的。”
回过头来发现纪歌还在熟睡中,静静的走到床边,“老纪,你可真是好命,香客跟了我这么就从来都没对我表现的这么紧张,你可别辜负了她。”然而他从没想过其实是他一直都忽视了香客的存在,由于纪歌的出现,他才渐渐意识到对方的存在罢了。
伸手从旁边的衣柜中取出一床被褥,干净利落的收拾好了地铺,“得,今晚我又得睡地铺了,老纪,晚安。”
......
清晨李维新眯缝着双眼,迷迷糊糊的走到桌边灌下一碗凉茶,稍稍清醒了一些,回到纪歌的床边,检查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就在这时,纪歌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乱动,睁开眼突然发现李维新衣衫不整的站在自己面前,双手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着,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脑海,“难道说。”
“啊。”
纪歌怪叫一声,一拳打在李维新的眼眶上,李维新毫无防备突然吃了一记重拳,顿时痛的捂着眼睛哀嚎着,眼眶周围已经泛起了淤青。
“你,你对我做什么。”
纪歌两手挡在身前羞愤的吼道,就像是一个被人欺辱过的女子,就差喷泪了。
李维新半闭着眼睛摸索着床沿站了起来,晃了晃脑袋,眼前都出现重影了,“纪兄,你醒了,我只是在检查你身上的伤势好些了吗?”
纪歌这才注意到左手已经能动了,身上的伤口也都处理过裹着厚厚的纱布,面色涨的通红,摸着后脑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我误会了。”
李维新摆了摆手,轻轻摸了摸肿胀的眼眶,痛的直哆嗦,“算了,也不碍事,一会儿敷个鸡蛋就好了。”
“能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让我想想。”纪歌沉默了一阵,关于那个木盒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为好,思索了一下终于想好了一个说辞,虽然有些生硬但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我提前便向家师求助,好在家师及时赶到,脱困以后他便回去了,你知道家师是一个闲云野鹤的散淡人,并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道他的存在。”纪歌一本正经的说道,面色随着言语变化,演绎了一出险象环生却又化险为夷的精彩戏剧。
李维新听后点了点头,这样的解释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他却再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了,“那纪兄你好好休息吧!对了,香客姑娘很担心你哦!”
“她没事吧!”
“还好,我没让她看到你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说你出去有事,所以昨晚没有回来。”
纪歌叹了口气说道:“这样啊!多谢了。”
“没事,只要你以后不要辜负了那个傻姑娘就好。”李维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了,推开门左右看了两眼,发现没人,这才捂着受伤的眼睛朝楼下跑去。
房间中,纪歌静静的躺在床上,脑海中闪过很多的画面,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心中有一丝莫名的害怕,如果自己死了,她该有多么的伤心。
细细回想,这样的伤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虽然每次都有二少的帮助,可是归根到底还是自己太弱了,甚至于几乎完全依靠二少的能力,他并不希望这样,尤其是此刻,他更加的渴望能够变得强大。
因为他突然有了牵挂生命的某人,或许正是这样,他需要更加努力的让自己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二少,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嗯?”二少漫不经心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什么事。”
纪歌用无比认真的语气,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想要变得更强,帮我,拜托了。”
看到对方第一次表现的如此认真,微微一笑,他看到了一个少年成长的决心,“既然你诚心诚意的拜托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下你的请求,不过有一点我可要事先说明,我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既然决定了,就一定要做到最好,所以你可要做好心里准备,在你面前的将会是一场炼狱。”
“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尽管来就是。”
“不错,势头很好,不过我们的时间可不多了,你可就不能像这样安稳的躺在床上了。”二少冷笑一声,一道本源之力从丹田之中喷出,疯狂的冲入经脉之中,原本经过大战而伤痕累累的经脉突然遭受如此猛烈的冲击,险些崩溃。
无比的剧痛出入神经,纪歌甚至还来不及发出一声呻吟,全身就因为抽搐而蜷缩在了一起,经脉中就好像有一块生锈的铁片被一股蛮力倔强的拖动着,活生生的将一层表皮撕扯了下来。
以此同时一股浓郁的药力被二少催发出来,迅速修补着破损的经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并且比原先的经脉更加宽敞并且韧性十足,正所谓不破不立,浴火重生。
二少先用本源之力将受损经脉的坏死部分除去,然后再用珍贵的丹药快速催动细胞的生长,使得经脉重塑,不过这一过程无异于直接用刀在经脉上刮动,这样的痛苦几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纪歌双眼向外凸起,额头上小指粗的青筋狰狞的显露着,汗水已经打湿了发髻,因为剧烈的疼痛他的意识变得模糊,不过当疼痛达到极限的时候便会消散,当他再度恢复过来时,新一轮的疼痛再次传来。
虽然他几次张开嘴想要用声音来宣泄自己所承受的痛苦,却发现自己连震动声带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紧紧咬着牙关,他知道这只是开始,真正的炼狱还在后面,他还要变得更强。
二少全神贯注的控制着本源之力和药力,两者相互配合,其中隐隐约约蕴含着法则之力,这是二少真正的根基,他在用自己的造化为纪歌构造一副完美的经脉系统,毁坏的同时经行创造,好比整个世界,一面在不断的破坏消失,另一面却又会出现新的景色,或许这就是天地间循环的法则。
终于在经历了一个小时的经脉重塑,纪歌终于脱离了痛苦的深渊,浑身上下几乎每一处肌肉都在颤抖,不过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此刻的经脉比起原先足足扩张了一指宽,灵气在其中飞速的运转,相当于原先数倍的灵气,此刻他想要凝聚出十二层的风落简直是信手拈来。
“好强,我似乎感觉到无尽的力量正在不断的涌出,二少你做了什么。”纪歌兴奋的叫到,然而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