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看到程涛牙都摔掉了,慌忙将他扶起,指着凌风喝道:“好大的胆子,敢在警察局里打警察?!”
凌风冷笑道:“我说警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他了?明明是他先动手打我,然后自己摔倒的,我这是正当防卫,没犯法吧?对了,你们审讯室肯定有监控,用不用去找出来看看?还有,这位朱警官刚才亲口说的抓错了人,我好心替她爷爷治病,你们却把我抓进来,还刑讯逼供,要不要咱们找个地方,把这些前因后果一起说道说道?”
老张给他噎得直翻白眼,但到底觉着警察的面子挂不住,色厉内荏的道:“你,就算抓错了你,但你还拘捕袭警抢枪了,告诉你这是重罪!”
“靠,你吓唬谁啊?”凌风鄙夷的撇撇嘴,“我又不知道她是真警察还是假警察,她又没穿警服,难道随便谁喊一声警察抓人,我都要乖乖站在那里不能动啊?”
朱晓晓忍不住道:“你少扯,我后来都出示警官证了,你不是一样不老实。”
“做假证的满大街都是,大姐你第一次听说吗?”
“你……!”
“你什么你,做了错事就要认账,抓错人了就要道歉!这么简单的道理用我教你吗?”
朱晓晓气鼓鼓的瞪着凌风,作为宁山所警花的她从来都是别人巴结的对象,包括镇党委书记的公子程涛,也是围着她转的那种,几曾受到过这种待遇?心里老大不爽,可是再想到爷爷的腿,就不得不忍气吞声,道:“好,之前的事是误会,我不知道你给我爷爷治病的事,把你当成了贼,抓错人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总行了吧!”
那边程涛摔的七荤八素,好不容易才缓过一口气来,指着凌风叫道:“你他妈的,敢打我,我跟你没完!”挣扎着想爬起来,刚一使劲才发现脚踝也传来一阵剧痛,吓的魂飞魄散,语无伦次的道:“快快,老张,我的脚,断了,断了!”
凌风对于自己的功夫叫不出名堂,完全是凭着修真记忆的自然反应,但是出手力道有多重,心里还是清楚的。程涛挨了那一掌加一踹,手肘和脚踝断倒没断,但脱臼是免不了的,再加上摔掉他两颗门牙,鼻口流血,终于出了口恶气。抓起桌上装人参的盒子,冷哼一声转头便走。
朱晓晓连忙道:“喂,你干嘛去?我还有事找你呢!”
凌风道:“你打过我,我也打过你,咱俩就算扯平,这人参是你爷爷跟我说好的交易,你应该知道的吧。至于你同事,只是关节脱臼,我没让他缺胳膊断腿的已经手下留情了。哦对了,牙是他自己摔的,不关我事。我们之间的事已经结了,互不相欠,如果谁还想找我麻烦,我也欢迎。”
朱晓晓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找你是想说我爷爷的腿,现在只是恢复了知觉,但还需要后续治疗,医院的王院长说他们不懂你的针灸手法,让我来找你,你要是走了我爷爷怎么办啊?”
凌风哈的一笑,道:“我说呢,你怎么会好心来放我,原来是有求于我啊?我之前帮你爷爷治了一次,你就把我抓进来,还铐了一个小时,我要是再帮他治,你不是要把我扔到牢里去?对不起,我不是雷锋,这事免谈。”
说完抬脚就走,朱晓晓这下真的急了,一把拽住他,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我不是都跟你道歉了吗?”
凌风挣开她的手,一字一顿的道:“听好:我让你道歉,并不代表我会原谅你。”抬起手腕,上面还有一道手铐勒出的醒目勒痕,凌风道:“看到了?要不要再铐我一次?让开!”
看着凌风扬长而去,朱晓晓气的重重一跺脚,道:“小气!不帮就不帮,会点针灸有什么了不起,难道世界上就你一个人会了?大不了找别的医生去!没准比你本事还好,神气什么!”
话音刚落,手机便响了,朱晓晓接起电话,这次却是王院长打来的:“那位神医找到了么?是这样的,我们医院这边的会诊,对你爷爷的情况都拿不准,我又请教了省里几个针灸方面的专家,结果很不可思议。专家们认为,那年轻人的手法非常特别,很可能颠覆我们流传几千年的针灸理论,至少目前我们对这种独特的针灸手法一无所知……”
朱晓晓吃了一惊,道:“一无所知?怎么可能!王院长,你是说我爷爷的腿,别人都治不了吗?”
王院长道:“差不多是这样。那个年轻人下针的部位十分奇怪,包括省医大的专家在内,都没人能认得出那位年轻人扎的是什么穴位,准确来说,至少不属于我们已知的穴位,我当医生三十年了,这种怪事还是第一次听说。所以,解铃还需系铃人,要想你爷爷重新站起来,你必须尽快找到那个神医,记住,要尽快!”
朱晓晓这下真的要愁死了。刚刚还说没准能找到本事更好的人,谁知道这么快就被彻底否决了,除了那个臭流氓,还真就没人能治!可是那家伙已经摆明记仇了,低声下气说好话都没用,还要怎么去求他呢?总不成以身相许吧!
一旁程涛还疼的直哼哼,一边让老张背他去医院,一边发狠道:“那狗日的,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他!妈的给我等着……”
朱晓晓火冒三丈,心说要不是这王八蛋下手那么黑,给人家铐在暖气管上,事情也不会搞的这么僵!一时忍无可忍,照着程涛脱臼的脚踝狠狠踹了一脚,怒道:“妈的是你给我等着!要是我爷爷的腿治不好,我先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