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偌大的别墅里,每一个角落都有黎絮与简御沢缠绵的痕迹。任何一个角落都是令人触景生情的,黎絮冷着脸,淡淡地望着这不曾改变的装潢与布置,眼底没有一丝情绪。
她坐在沙发上,心中激不起丝毫的涟漪,千算万算,她算不到时隔半年再一次与他相见,得到的是这样的好消息。
他要订婚了,新娘却不是她。
“只是订婚而已,这不妨碍你继续做我的女人。”
她在心底反复品尝这句话的酸涩,听见脚步声,她抬眸,简御沢从楼梯上走下来。
简御沢换了居家的睡衣,手中端着一杯咖啡从楼梯上走下来,走到她的身边时,他把马克杯放下。重重的一声,仿若敲进黎絮的心坎里。
而下一秒,他却栖身上前。
黎絮想要躲,想要逃,而他已经换了个姿势,俯身紧紧扣住了她的双手。他控制住她,不费吹灰之力,黎絮意识到自己终究难以逃出他的手掌心。
她不再躲避,只是闭着眼,无声地抗议。
“半年而已,连怎么取悦我都忘了?”
简御沢带着嘲弄的话语落入她的耳中,黎絮睁开眼,轻哼了一声,反唇相讥,“半年而已,就开始饥不择食,连阶下囚都看得上吗?”
“消磨时间,我不挑的。”
简御沢笑了一声,他没有再犹豫,俯下身,亲吻她身上的每一缕角落。
他的吻,由浅入深,就像是刻意撩拨她一般。他熟知她的每一个敏感地带,而这样的熟悉,尤为致命。
最终,他还是得逞了。
在最是欢愉的时刻,简御沢低声问,“和宋牧野——也会用这样的姿势吗?”
她抬起眸,正对上他漫不经心的眼神。
就像是一盆凉水从头浇下,黎絮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简御沢吃痛,却也不求饶,只是回咬住她,唇角的笑容嘲弄而又顽劣。
不自觉之间,黎絮的眼角湿润,一滴泪水缓缓落下,她却还是不服输,嘴角扬起笑意,“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
黎絮的肩头,明显见血,简御沢的手温柔地拂过她额角落下的碎发,眼中的戾气却不减,他淡淡地看着她,轻启薄唇,“黎絮,这是你欠我的。”
这是她欠他的?回想当年,她因为养父病重,跑到简御沢的跟前求他帮忙。记忆中青葱少年性情飞扬鲜衣怒马,她献上自己的身体时卑微而又难堪,然而,他却轻轻捧着她的脸,温柔对待。
黎絮以为简御沢是爱自己的,因此,当他被人陷害时,她义无反顾地出面,为他顶罪。可没想到,牢狱之灾换来的,并不是他加倍的珍惜,她得来的只不过是一张喜帖而已。
他的新娘是宋婼纯。
想到这里,黎絮冷笑,而她没有意识到,此时压在自己身上的简御沢,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他的眸光沉了下来,眼神意味不明,紧紧箍着黎絮的手的力度,却变得更大,看着她因为疼痛而不由瑟缩的神色,简御沢冷声道,“躺在我的身下,想的还是别的男人?”
报复性一般,简御沢狠狠折腾黎絮,她求饶不得,只眼睁睁看着天色逐渐黯了下来。
黎絮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去的,大概是筋疲力尽,他终于良心发现,放过了她。再睁开眼的时候,黎絮看见的是洒进屋里的和煦阳光。
床头柜上摆着一张支票,她拿起来,看了一眼。
他是个大方的男人,这一点,从来不需要怀疑。其实跟着他回家是对的,黎絮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处境,根本就不会有人愿意收留她,所有人对她都是避之不及的。一个女人,没有家,又身无长物,她该何去何从?
拿着支票,黎絮自嘲一般笑了。一缕阳光掉了个头,落在她的身上,黎絮仰着脸,贪心地等待着暖阳轻轻抚过自己的脸颊。
简御沢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此时此刻的黎絮。
黎絮穿着昨天从他为她换上的男士T恤,修长匀称的双腿露在外面,即便阳光不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肌肤也像是雪一般通透白皙。她没有化妆,这半年之间更不可能做任何保养,可是,她的皮肤始终是吹弹可破的,就像是他刚认识她时那样,透着最纯粹的美感。
简御沢刚洗完澡,没有穿衣服,只一条浴巾围在腰间,倒三角的身材,肌肉线条明显,他的头发还是半干不干的,几缕碎发落在额前,本该是没有攻击性的画面,可是,透过他深邃的眸,一股子冷漠疏离的气场却让人不敢直视。
黎絮别过目光,嘴角的最后一丝笑意都收敛得无影无踪,她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看起来就像是没有生命的瓷娃娃。
“我这里不养闲人,继续回去工作。”
简御沢走到黎絮的面前,俯视着她,他高高在上的姿态并没有让黎絮有半分动容,她默不作声,只是安静地站起来,与简御沢擦肩而过。
而她的沉默惹怒了简御沢,眼神一变,他一手握住黎絮的手腕,将她拖到浴室去。
她从来都是拗不过他的。
他打开花洒,冷水由头浇下,黎絮没有求饶,甚至连一丝的颤抖都不曾有。简御沢眼中的怒意已然到了极点,他一把掐住黎絮的下巴,猛地抬起来。
她眼底有漠然,有平静,有嘲弄,唯独没有爱意。
简御沢忍无可忍,俯下身,紧紧吻住她的唇。他的吻向来都是充满着霸气的,他反手压着她的后腰,一个吻如狂风暴雨一般袭来。
然而,黎絮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太瘦了,柔弱得像是个纸片人,似乎轻而易举就会被他毁成碎片。
一个吻结束,黎絮扬起下巴看他,眼底流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意。
简御沢沉下脸,推开她,拂袖而去。
- 1
- 2
- 3
- 4
- 5
- 6
- 7
- 8
- 9
- 10
- 查看更多>